我凝眸看着那些同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子都红着脸从他旁边经过,偶尔偷偷瞄一眼,我就觉得莫名满足。
我又忍不住议论生死,“璟南,如果你以后也对我这样好,我真的宁愿只活一年就够了。”
他的脸色再度阴沉下来,“又说,想早死,看我允不允许。”
我们回到宾馆,已经是快午夜了,大约十一点四十分,他随意将领带解下来扔在沙发上,然后光脚抱着我进了浴室,他将毛巾递给我,我搭在水池旁,他打开花洒,试了水温,“洗完了出来,睡衣在浴缸后面的架子上。”
他说罢退了出去,我抿唇笑着,想起来我穿着胸衣跑进他浴室时他那窘迫的样子,无所不能的白璟南,竟也有那么慌张的时候。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红润,他的怀抱真暖,真宽,小时候就想,如果将来长大,能嫁给小叔叔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后来,就变成了,如果长大,我能嫁给小叔叔多好。
我洗了澡穿着睡裙走出去,他在房间里站着,窗台上摆着红酒瓶,他的背影很好看,挺拔宽阔,我觉得他把这世界上最好的都集合在了他一人身上,他生来便是让女人疯狂痴癫的。
我为他,着了魔。
“明天去哪里。”
他的声音稳稳的传来,我笑着走过去,学着小时候那样,从他背后捂住他的眼睛,“猜我是谁。”
他似乎也在轻笑,“这样幼稚。”
“可我们以前经常玩儿啊。”
我有些气馁,“你都忘了么。”
“记得。”
简短的两个字,倒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抿着嘴唇,站在他旁边,将他喝了一半的酒杯拿过来,喝了一口,他扭头看着我,我懒洋洋的扭了扭身子,“不愿再倒,现成的好。”
他无奈且好笑的自己去斟了半杯,这还是他教给我的,红酒只能倒高脚杯的三分之一,有的杯可以三分之二,我往常,都是为了省事,倒一满杯的,他瞧了,就会给我倒掉,他非要把我养成淑女,我说为什么,他说,为了好嫁人。
这句话刺激了我,我也很透了他这样,我便处处和他对着干,时间久了,他似乎也习惯了。
那时我曾天真的以为,这个世上,哪怕我杀了人,犯了弥天大祸,总有一个男人包容我,为了阻断一切危险,那就是他。
“你为什么娶小婶婶?”
他的眉头蹙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
我吧唧了一下嘴,“好奇不可以么。”
“因为责任。”
他难得正面回答我,我倒是很惊讶,本以为是自讨没趣,他竟回我了。
“什么责任?”
我问完自己很茫然,“她怀了你的孩子?”
他摇头,“白恕不是我的儿子,你该知道。”
我点头,“小婶婶和别人的,可是她很爱你不是么,桂婶这样说的,但是她又说,你性子很怪,小婶婶生下了白恕,之所以取了这样奇怪的名字,就是为了得到你的宽恕,可你好像从不在乎。”
“有些责任,无关爱情,只是本分。”
他说罢饮了口酒,“我曾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白家上一辈那样强大,到我们这一辈,几个兄长都不是能成事的人,姊妹也不行,我必须肩负起让白家更好的责任,而你那个小婶婶,与她之间,不过也只是责任。”
“你爱过女人么?”
他的手顿了一下,“从前没有。”
我的心颤了颤,“那现在——”
“喝了红酒,可以安眠。”
他没有回我,而是将话题转移了。
“我自己一个人睡,恐怕睡不着。”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他蹙眉,扭头望了我一眼,“什么意思。”
我掰着手指,“找个人陪我睡喽。”
他不语,只是抿了口酒,“桂婶不在。”
我气得跺脚,“除了她!”
他把目光移向窗外,“你还认识谁。”
“你。”
我大言不惭,他的脸色变了变,“我陪不了。”
我忍住笑,“那就找只鸭子来,我已经二十岁了,我还没和人接过吻。”
我说完靠近他一点,把手搭在他背上,这个动作将他吓了一跳,他身子一颤,“又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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