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轻轻舔着我的嘴唇,没有深入,也没有用力,轻柔得像是被头发丝拂动了一般,我有些紧张,和白璟南的那次,我并不清楚具体应该怎样做,我只是听说很疼,却没有理解到到底是怎样的疼痛,直到他撞进来,我才理解了,我想那个夜晚,不只是因为白璟南的缘故,而是对于那个疼得我撕心裂肺的初、夜,我大抵终生不忘,在知道了会发生什么而我本身内心并不渴望的时候,我对那种感觉的恐惧和紧张就更深了,我紧紧的闭着眼,每一秒钟的等待都在揪着我的心,我忽然听到薛臣烨的一声轻笑,接着唇上的温热感就消失了,我睁开眼,他已经离开了我的身子,而是用一直胳膊支在床上,侧身躺着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
“你刚才那个表情,好像我要强、暴你似的。”
他轻佻的扬眉,“你说,这么不情不愿,我怎么下手?太扫兴了。”
我躺在那里,侧头看着他,他分明刚才还有情、欲的眼睛这一刻就褪去了,明亮漆黑依旧,只是找不到了*,我羞愤得几乎要杀人,女人对男人最大的侮辱是说他不行,而男人对女人最大的侮辱就是在关键时刻硬不起来!
我闭着眼装死,他却没好气的,推了推我,“起来,你一个人横在床上,我怎么睡?”
我翻着白眼,“你不是不愿意碰我么,那你还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干什么?你打地铺。”
薛臣烨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凭什么,我已经让了你三个晚上了,你还要得寸进尺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正要再往下说,他笑着低头,漆黑的眼眸中我能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潮红,我更羞愤了,抬腿朝着他就是一脚,也不知道踢在了哪儿,他大抵早就预料到我会有这个举动,灵巧敏捷的往旁边一闪,轻而易举的就躲了过去。
“同样的招数用一次可以,两次三次就不灵了。”
他下床,将吊灯关上,打开了床头的小灯,霎时一室旖旎温馨,也将我羞红的脸遮住了,我稍稍松了口气,这就是掩耳盗铃,刚才那么清晰的将自己的羞愤暴露在他眼底,我的确懊恼不已,不知道这会不会给我以后留下阴影,再也做不了这种亲密的事了,一旦做,就会被这次的一幕涌上脑海,彻底没了兴致,我坐起来,不再装死,再被他说一遍,我就真的抬不起头了,这一次,我都想着以后怎么面对他,他要是毒舌总拿这件事羞我,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我靠着床头的枕头,他躺在我旁边,拿着一本书在看,忽然扭了扭身子,从被子里抽出来一个娃娃,没好气的朝我甩了甩,“徐恋恋,这是你的?”
我看了一眼,懒懒的嗯了一声,他闭着眼,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最终还是爆发了,“你二十岁,还是十岁?这么幼稚的东西,你还摆在床上?你就算再笨,也不至于智障吧,难道小舅瞒着我们,把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女人塞给了我?”
他虽然嘴上毒气满天飞,但是脸上却掩盖不住的笑意,大抵是无奈,我一把抢过来,直接护在怀里,“你是男人,当然不懂女孩子的脆弱,夜里睡觉抱着东西,是缺乏安全感,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白璟南虽然养着我,是我小叔叔,可他总不能天天陪着我搂着我睡吧,桂婶虽然是我乳娘,但也是名义上主仆,她更不可能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我一直习惯了抱娃娃,难不成嫁给你,就要改掉我二十年的习惯?”
薛臣烨看着我,目光渐渐柔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头转过去接着看书,我把娃娃摆在我们两个人中间,“这是五五界限,不许越界,不然我就把你踢醒,让你睡不了。”
薛臣烨无比好笑的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勾引我要还我新婚之夜,这才几分钟,就翻脸不认人了,又给我设定了界限,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越过去?”
他索性不看书了,将书本合上,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直接躺下里,将我身上的被子扯了一半过去,我诧异的看着他,“你、你、你要跟我盖一床啊?”
他没好气的回头看我,“废话,不然呢,你让覃姨还是我妈再送一床进来,让她们多想?徐恋恋,我还真是奇怪,都说女人善变,可你变得也太快了,你简直是四川的变脸,刚才还缠着我求欢,现在那张脸就像要谋杀亲夫一样。”
我张嘴刚要和他争辩,忽然门外有脚步声,接着停下了,停了许久,都不见离开,薛臣烨也发现了,他坐起来,朝门口喊了一声,“谁啊?”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