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地吻在了她的耳边。
桑梓僵住,心知解药没有这么快有效,但总不至于就这么教人轻薄了去,还是个女子。自己可算是享了把太子没享到的艳福?桑梓走神的想了想,随即脸色一黑,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于是看晏栖桐这张放大在眼前的脸就更可恶了。
她费力扒下了晏栖桐的手,拉起被子伏上去将她整个人都蒙住。晏栖桐在被子下挣扎抵抗,桑梓自岿然不动。只一会儿被子下就没了动静,桑梓冷着脸揭开来,这发疯的女人已经睡死了过去。
桑梓脱力地摔在了床上,头枕着晏栖桐的软腰,累得直喘。
晏栖桐醒来不幸地发现自己又睡在了桑梓的房里,还比较波澜不惊的是桑梓又搂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颈边。
这个,真的也不例外吗……
晏栖桐拼命地回想,昨天晚上好像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记得那见鬼的情花好香,桑梓一个劲地拿那香味诱她。诱她,然后呢?晏栖桐“呯”地再一次从床上弹起身来,四下摸索。好在衣裳是完整的穿在身上,动动手脚也没有别的异常。
就她这么大的动作也没能惊动桑梓,只见那人垂下搂她的手,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香甜。
晏栖桐战战兢兢地爬下了床,心里有了个模糊的大概。自己好像缠着桑梓发什么疯来着,也有被她蒙在被子里差点被憋死的印象。回头看了眼床里的那个削瘦的人,没想到她竟能下那样的狠手。晏栖桐后背惊起了薄薄的冷汗,脚虽落地了,可心中却依旧悬着,是真的有些怕她。
倒底是谁先惹的事呀,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晏栖桐摸出了门去。
她发现一片安静。
她记得桑梓昨夜对金云柯说过的话,难道他们真的悄悄地走了?
仔细找找发现拼做床用的木板已经搁回了后厨里,饭桌上也留了一封书信,只是未留姓名,也不知是留给谁的。
晏栖桐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拆开它。
果然,这是那个金云柯留给她的。信里述了几句他昨夜偶然的奇遇与半夜的辗转反侧,又留有一个地址,望她日后若能下山,若去宏京,便可寻着这个地址去找他。
也不知他有没有命留着等自己去找他,晏栖桐本想丢了,但想了想还是多看了几眼那个地址,记牢了,便塞进了灶里,准备烧水。
金云柯几人来的突然,走得也快,当然不排除是桑梓将他们催下山去的。
除了亲近的那几个人,桑梓的心中不常留客,所以知道他们下山后,也非常的淡然,很快抛之脑后。她饱餐之后,休息片刻得了精神,便叫住了晏栖桐。
“你们昨晚谈的话,我多半都听到了。”
这个多半是多少呢?晏栖桐没有言语,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说过吧,晏流光她们母女俩若无人相助,总会一齐死在你们母女手中。”晏栖桐心中一动,想起她之前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难道……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那个真太子妃的母亲去逝了?她想问,又不敢打断桑梓的话,只听那女人叹了口气,“也是孽缘!当年还是我给配得药,叫那晏流光毁其姿色,这会儿你又落到我手上。”
晏栖桐心头一顿,有被狼盯上的错觉。没错,她想起昨夜桑梓是故意让她嗅那情花香的,恐怕自己又不自主地当了一回试验品。
“如今宏京的情况还未探明,金云柯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无从知晓,连——都不知道,殊不知这等讳莫如深才恰恰说明有鬼吧。”桑梓攒紧眉头,“反正你那味药也得入宫去寻,我也有事未了却,不如就一并把这事也探一下。”她还想,估计夙命她们也会想要知道情况的。
晏栖桐任桑梓独自言语,这会儿才惊问:“真要下山?”
桑梓睨她一眼,似笑非笑:“我那时说的可像玩笑?”她站了起来,突然道,“对了,你昨夜……”
“啊!”晏栖桐站了起来,打断她,认真道:“我看园子里几日没有除草了,那怎么行。”说罢就匆忙跑了。
桑梓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背影,暗道难道她完全记得?她原以为以晏栖桐昨夜放荡形骸的反应,她应该处于神智不清才对,看来情花汁液的用法还有待挖掘,只是不知道新鲜的花瓣汁能持续多久有效,又是否因人而异。
当夜晏栖桐入睡前低头解衣襟的结时,怔了怔。她解了衣裳后,摸到背上又去解亵衣的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昨夜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她只擅长打蝴蝶结,可是现下内外两重,都不是自己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