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那边徐老夫人已经开口,“也不是坏事,瑞琴又要管家又要照管康哥儿,老2媳妇过门也有一个月,是时候出来帮一把了。”
槿娘只得站起来应了是,这才跟郭氏笑道,“只怕槿娘不会办事儿,倒给大嫂添乱了。”
郭氏客气的笑道,“怎么会!”
从清草堂出来,槿娘便去了碧桃馆。
小云送了茶水上来,槿娘便对她道,“听说你有个表哥被人骗了婚?”
见小云吱吱唔唔的,徐纤儿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这话能跟我说,就能跟二嫂说!”
小云才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是骗婚,就是我那表哥是个独苗,因看上了一个长得漂亮的良家女子,便凑了银子想迎娶,谁知道那一家人收了银子,可听说表哥不是铺子里的管事,而是府里的管事,又是奴籍,便又不干了,聘礼的银子只退了一半。”
“正好我院子里有个丫鬟到了年龄,跟你那亲戚带个话,若是有意,就过来给我磕个头。”
杏红院里,美人众多,自己的表哥就是想找个漂亮的,这才说了外头的。
可若是二奶奶想说自己的丫鬟,定然不会找上她,而若是那些个丫鬟,小云的心里也打起鼓来,脸上就露出几分诧异。
“放心,不是二爷收用的,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给带个话,过来看一眼,若是觉得合适,再下聘不迟。”
小云想不出会是哪一位,却又不敢多问,当日就得了徐纤儿的假,回去跟家里人说了一通。
次日,小云就亲自来了杏红院。
翠玉笑盈盈的把她迎进了花厅,又打发了小丫鬟下去。
小云方笑着道,“我一说是二奶奶跟前的丫头,当时我那舅舅就应了,说二爷前途不可限量,能娶到二爷院子里的丫头,是他家的福份。”
槿娘轻轻摇头,却又道,“虽说不是我跟前得用的,但论长相人品,定然是极好的,你就请他放心罢了。”
小云还想问问到底是哪一位姐姐,偏槿娘却只低了头喝茶,她只得笑着应了,又说改日她舅母带了表哥过来相看,这才回了碧桃馆。
当晚,连着两天没回家的徐陵终于回了府,而徐承宗也被放了回来。
二人一番梳洗,一同去了清草堂。
不但槿娘与郭氏被排除在外,连桂氏与徐隃都不曾参与,只是徐阶随后去了清草堂,就再也没有出来,郭氏几次派了小丫鬟去打探,都没有消息。
槿娘则早就让丫鬟们去休息,只让翠玉陪在身侧。
直到三更天,徐陵才一脸疲惫的回了杏红院。
翠玉知趣的带了小丫鬟退了出去,卧室的门从外头被人“啪”关上,徐陵这才放松下来,
他抬腿上了暖榻,半躺下来,却没有提宫里的事,而是一扬下巴看向槿娘,“你见了个那乔月珍,觉得怎么样?”
槿娘倒了茶水递过去,坐到锦墩上对着徐陵说话,“乔家有钱,乔月珍是嫡出的小女儿!”
有钱人家的女儿,总是养得娇,何况是嫡出**,能知书达礼就算不错,若说谦卑和顺,倒未必能够,槿娘不说,徐陵多少也就明白了。
“父亲觉得乔家可行,有钱,陪嫁也多,就算日后三弟没有爵位,随便捐个官,也不会缺了银子使!”
徐承宗的担心不无忧虑,槿娘却是眼睛闪了闪,“侯爷的意思,是不想三弟承爵,还是宫里有变故?”
徐陵眉头紧蹙,却不答槿娘的问话,只叹息着道,“五皇子自请去福建剿匪!”
难道二皇子上位是避免不了的了?槿娘大惊,却一时没了言语。
徐陵看着槿娘紧张的样子却是笑了出来,“怕什么?大皇子还在西北呢!何况皇上这一回醒过来,刘太医说病情已经安稳……”
话没说完,槿娘已是扑了过去,粉样的拳头打在了徐陵的身上,“骗我有意思么?你个死人!”
徐陵抱了头求饶,“哎哟哟,我的好媳妇,你就饶了为夫吧,为夫在宫里可是累了两天了!”
卧房里的笑闹之声传到了院子里,值夜的翠玉笑的掩了嘴。
长春园里却是肃穆一片,凭阑一面服伺桂氏洗漱,一面低低的道,“……清影说是亲眼看见的,问了月华,说是二奶奶吩咐的。”
桂氏气的咬牙骂道,“以前就敢勾搭男人,这会子还倒指使人勾搭起隃儿起来,真是不要脸!幸亏把柄还在我手里,她还能翻了天?我若把她的丑事抖出来,就算侯爷不同意,老2也忍不得,定然要休了她!” 说着冲着凭阑道,“明儿个把月华叫来,我要亲自问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