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叶风铃不明白奶奶下葬那日冷宇可所说的话意,可几日后,她算是完全明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奶奶生前最信任的全妈竟然骗走了奶奶留给她的钱。
那一天,她起得大早,却不见全妈的身影,到全妈屋里找了找,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少了几件,问了常在山里走动的酿酒工人,几个工人都说看到全妈提着行李下山了。
她本来就觉得全妈在奶奶生病的时候就很不对劲,现在找不到她,下葬那日又听了冷宇可的那一番话后,她不得不怀疑这个人。
奶奶生病的时候,她很信任全妈,甚至让全妈到山下的银行为叶风铃开个户,好让自己名下所有的钱转到孙女户头上。
全妈很快就办好了,并对奶奶说会将这存折交给她的孙女,可依现在的情形看,全妈怕是卷款而逃了吧。
奶奶死后,依照法律,要到政府部门,办理取消身份的手续。还有银行的户头也都要取消掉。
叶风铃拿着奶奶的死亡证明与直系亲属证明到了银行,才得知自己根本没有在银行办理过开户手续,还有奶奶留下的那一笔巨款果真被转到全妈名下了,而且是经过奶奶签字同意的,还是通过合法的手续办理的,如果想要告她诈骗完全不可能。
全妈贴身照顾奶奶十几年了,也是看着叶风铃长大的,除了奶奶之外,她就是叶风铃最亲近的人了。可在奶奶生病的时候,她趁奶奶眼睛看不见,凭着奶奶对她的信任,竟然做出了如此猪狗不如,背信弃义的事。
叶风铃算是看透了世态炎凉,世间冷暖,十四岁小姑娘的心像是四十岁的心境那般陷入了无底的绝望与失落。
她浑浑噩噩回到山上没有多久,奶奶生前雇佣的两个下人也提出了辞职。走就走了吧,可她们提出要一个月工钱的时候,她才明白什么是祸不单行的道理。
她不可能告诉她们奶奶留下的巨款都被全妈骗走了,也不可能告诉她们现在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能拖延时间说:“这工钱我一定会给你们的,能不能宽容几天。
两个都是上年纪的中年妇女,一个还是几年下来接送她上下学的,感情多多少少还是有的,所以也没有为难她一个小姑娘,最后双方约定五天后支付工钱。
回到房里,叶风铃将里里外外的抽屈都找个遍,只找到微薄的零花钱,根本不足于支付两个人的工钱。又跑到奶奶房里找了找,在一个大衣箱底倒是翻出了一个大纸袋,打开一看,里有是有些钱,可只能付半个人的工钱,离两个人的工钱还差远着呢。
心灰意冷地回到房里,窗台上的风铃‘当当’作响,却不再觉得悦耳动力,倒像是在催命。
原以为,奶奶死后,至少还有一笔存款够她一生无忧,谁会想到最后落得个身无分文,还欠着两个人债的下场。
再一次蜷缩在床尾,精神萎靡不震,可能是这几天的劳累,竟阖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昏昏沉沉睁开眼,看到了窗外飘零的樱花,她叹了叹气,看来这片祖宗留下来的山林保不住了。
现在的情形她只能卖掉这片樱花林。
——
叶风铃绝望无助之时正是冷宇可得意洋洋之时。
他坐在豪华轿车里品着美味的‘樱花酒’,神情无限惬意。
轿车驶到了一个僻静的阴暗处,那里站着一个老妇人,细细一看,正是消失的全妈。
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被拉下,露出了冷丁那张鸱目虎唇之脸。
“这是樱花林的产权证,现在它已经归我了。”全妈将产权证递给冷丁。
冷丁接过,又递给后座的冷宇可。
冷宇可一边看一边咧着唇角,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得意忘形。
“冷先生,我按您的吩咐,每天给叶老太太下药,果然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干了坏事的全妈也在得意之中。
冷丁冷笑,“做得很好!”
“我还是要谢谢冷先生给我发财的机会。”全妈虽然精心伺候了叶老太婆十几年,可并没有在她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原以为她生病的时候除了将财产留给孙女外,也会看在自己伺候她多年的份上,多多少少给自己一点,可老太太只想着她那宝贝孙女,对她这个下人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她最后很心安理得地按照冷先生的指令,转移了老太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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