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铃的眼睛跟着他身体的移动而转动,她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专注地盯着他瞧,第一次如此强烈地等待着他的答复。
只见他绕了半圈后,站在有半人身高的古式花瓶前,双手背在身后,只看到伟岸的背影,却看不到他的面色。
叶风铃不明白,她的要求并不过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想这么久。
她把目光收回,落在暗色的地板上,半晌听到前方有声响,猛然抬起头,撞进了他那双深邃幽远的眼睛。
“其实也不必这么麻烦。”冷宇可双手撑在沙发椅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叶风铃不明所以,表情愕然。
“如果你觉得住在我这里是白吃白住,就把那几件首饰送给我,把它们当出去,是不是太可惜了。”冷宇可压低嗓音。
“这不太好吧。”叶风铃始终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好?”冷宇可凑近,死死盯着她漂亮的脸蛋,他喜欢她除了这一张绝美的面孔外,还有就是她一身的冷气。
叶风铃双手揪着衣角,不敢看他。
“你把首饰卖给典当行,不如卖给我,有空还可以看看,怎么说也是你母亲送给你的礼物,我说得不对吗?”冷宇可说话的时候,吐出一阵温气,吹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怪怪的。
卖掉首饰,到外面租房子,离开他其实是母亲的意思,她不敢对他说,可他说的这些话又很有道理,她很难拒绝。
“我们虽然年纪相差快十岁,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冷宇可又来了一个反问句。
朋友?
他有钱有势,自己孤独怜仃,能成为朋友吗?
叶风铃本来就没有朋友,向来清心独往,这个男人说他们是朋友,一时之间,她觉得进退两难。
冷宇可在她沉默的时候,突然摸上她的头,以长辈的身份劝道:“不要多想了,就算你不把我当朋友,我也是你的长辈,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到外面租房子住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叶风铃无言以对,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从来都说不过他,更何况她本就不会说话。
冷宇可的大手从她的头顶顺势摸下来后,翻了翻,把掌心朝上,对准她的胸口问:“把首饰给我,就当是你这几年住在我这里,给我的报酬吧,这样,你就是交了钱的,就不是白吃白住了。”
以他几年在商场上的所向披糜,从来不会对人如此客气有礼,偏偏眼前这个小姑娘就入了他的眼,让他万般等待,万般劝说,就差没有跪下来求她了。
叶风铃很是犹豫,他的这个办法是不错,可母亲说他是个危险男人,最好离开,虽然至今她还没有感觉到他的危险之处,但母亲的话她又不能不听。
见她犹豫不决,冷宇可霸道地牵起她的手,拉着她走进卧室。
包着首饰的绸帕就放在床头,他一眼便看到,又将她拉到床头说:“包在手帕里面对吧。”
他记得她与母亲分别走下山的时候,手里就多了这么个东西,当时他问她绸帕里装得是什么,她说是母亲送给她的宝贝。
依现在的形势,叶风铃恐怕不答应那是不可能了。
冷宇可为了让她定下心,又说:“这些就当是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你读完大学有工作了,赚钱了再赎回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真不像是个危险的人,句句在理,字字纠心。
他收留她并没有其他目的,住在这里的这段日子不说正好说明了一切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纯碎,就如他所说,他们是朋友,他还是自己的长辈。母亲让她离开,可能是因为对他不了解,怕她被骗才那样说他的。
叶风铃心里挣扎了许久,被他的大手死死禁锢了小手,也没有觉得什么异样,明亮夺目的大眼睛还对上他深灰色的瞳孔。
他的脸上漾着温暖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被他的亲切笑容所感染,她的心慢慢变得坚定,他是一个好人,为什么她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
她伸手捧起绸帕,放到他面前,“就按你说的吧,等我以后有赚钱能力了再赎回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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