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论道是,魔教弟子在与齐云门弟子的比试中,两局两败,惨遭淘汰。原本口出狂言的血魅,在所有正道弟子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带着因为法宝不恶戒刀被无极神剑劈裂而满脸不快的不恶和尚以及他的师妹,离开了齐云门。
观战的人群一片欢腾,但被人簇拥在中间的慕容飞,却依然面色冷峻,脸上连一丝胜利的喜悦也没有,似乎比试获胜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所有齐云弟子都深知他性情向来如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因此看他对获胜无动于衷,倒也觉得正常。只有几个其他门派的正道弟子,不明就里,私下议论,或说他有意装清高,或说他性格孤僻,种种猜想,不一而足。
慕容飞却仿佛早已忘了此刻自己正身处人群之中,他似乎心中疑惑不解,陷入了深思:“今日这一场比试,我并未全力以赴,便已获胜,似乎赢得有些太容易了,魔教的弟子似乎不该如此不堪一击才是。早上古师兄的那场,似乎也是如此。难倒他们有意相让,故意败北?可是魔教中人向来酷爱面子,又怎会甘心如此?开始时大言不惭,最后却惨败出局,遭尽天下英雄耻笑,这种奇耻大辱,料想他们岂肯忍受!他们应当巴不得在齐云论道上大败我正道诸派才是。”
一身紫衣,风华绝代的南宫月站在不远处,看着被人簇拥的慕容飞,他那宠辱不惊,胜败无谓的气度,不禁又让她看得痴了。身旁师妹唧唧喳喳的笑语声,她一句也未听见,眼里只有那万众瞩目的慕容飞。
她很想上前为他道贺,说一声:“恭喜你。”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脚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看他流了不少汗,她本能地掏出一条雪白的绣花手帕,只见上面精细地绣着一幅寒梅落雪图,图中有清雅的山水,山上有亭,亭畔有梅,梅开正艳,天地间大雪纷飞。亭下有一位忧伤的女子,独坐亭中,双眼痴痴地望着远方,也不知是在赏梅,还是在观雪,又或者是在思念着谁?
她想着要帮他擦汗,或者送手帕给他,让他自己擦,可她纠结地想了半天,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条手帕。
“喂,师姐,你在干嘛呢?”本在与师妹谈笑的玉泉堂二弟子心怡,不知何时来到了南宫月身旁。
南宫月吓了一跳,慌忙了收回目光,看着心怡,嘴里支吾其词道:“没,我没看什么啊。走吧咱们回去吧。”说着拉起心怡的手,便要往回走。
心怡却不依她,瞟了一眼南宫月手上的手帕,挣脱她的手,又俏皮地循着方才南宫月凝望的方向看去,一看对面正是慕容飞,她立即兴奋地回头,对南宫月笑道:“师姐,你是不是又在想慕容师兄了!”说着对她不停地眨眼。
心怡说话的声音不小,南宫赶紧捂住她的嘴,嗔怪道:“师妹,你胡说什么!咱们赶紧回去吧,走——”说着又伸手拉心怡。
心怡不依,笑道:“师姐,你急什么啊,人家慕容师兄大败魔教,所有师兄弟都去祝贺了,咱们也应该过去道贺一下才是啊!走吧走吧。”说着她用力拉着南宫月朝慕容飞那边走去。
南宫月一路上都想挣脱心怡的“魔爪”,但最终却是“半拉半就”地跟着心怡走到了慕容飞跟前。
陈实虽在众师弟当中谈笑,但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玉泉堂女弟子那边,看向那个身着冰蓝色长裙的可爱少女。
当他再一次回头向心怡那边看去时,忍不住吓了一跳,只见心怡正笑嘻嘻地拉着南宫月向“他”走来。陈实的心立即不安地狂跳起来,一时间竟不知为何六神无主起来。
慕容飞还是一脸冷峻的表情,对过来道贺的师弟师妹们也只简单地点点头,便算是回礼了。
南宫月的脸上早已起了淡淡的红晕,看了慕容飞一眼,便赶紧低下头去,贝齿轻轻地咬着朱唇,双手紧紧地握着手帕,两眼则盯着自己的脚尖。只听身旁心怡大大方方地对慕容飞笑道:“慕容师兄,恭喜你大败魔教弟子。”
陈实听到这话,方才如梦初醒,原来心怡不是来找自己的,空欢喜一场,顿时便害羞得有些无地自容。心中叹息道:“唉,其实早该看出来她不是来找自己的了,看看南宫师妹的神情也知道是要去找慕容师兄了。”
慕容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心怡深知他一向如此,便也不怪他。回头看到自己的南宫师姐竟然一副羞答答人的模样,实在大异平常,忍不住掩着嘴大笑起来。
南宫月抬头看心怡笑得那么夸张,知道在笑自己,脸上红晕便又更红了一分。
心怡好容易忍住不笑,赶紧拉着南宫月的手,有意大声说道:“慕容师兄,我师姐有话想对你说!”
她一叫,旁边无数道目光顿时“刷刷刷”地望向这边来,看得南宫月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马上遁地而逃,但她没有走,只狠狠地瞪了心怡一眼,眼神复杂难明,似乎羞涩嗔怪之中还带着一丝丝不安的喜悦。
慕容飞仿佛仙剑一般锐利的眼神看了过来,凝视着南宫月绝美的容颜。周围的声音也一下子小了下去,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南宫月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月反倒是不再纠结了,恢复了她玉泉堂大师姐落落大方清丽脱俗的本色,静静地对视着慕容飞。
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他对视吧。他的眼神仿佛夜空明星,神俊而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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