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怡的嘴里。
白鸿怡竟然受不了药效晕倒了。
过了好一会才苏醒过来。
她幽幽的睁开眼,我们三个显了身形,她看着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你们三个也是鬼吗?”
我摇摇头,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三个飘在半空中,我没有心情去与她解释那么多。
“你想报仇吗?”
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睑,“可惜我没这个能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没有呢?你左手运气,右手拇指和食指连一起弹一下试试。”
她现在虽然有了力量,但是还不会运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报仇的力量。
她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条件反射我也能理解,毕竟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她现在亦被新郎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杀死在新房里,这不可谓不凄惨。有点防备之心也是正常的。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别问我是谁,你现在有了报仇的力量了,当然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说完我拉着烨煦和朝阳出了门。
对于这样的人,尽到告知的任务也就是了,而今夜注定是个血腥的夜晚。
月亮已经藏起来了,整个大地笼罩上一层黑蒙蒙的薄纱。莫非是不敢看着血腥的一幕吗?可是这太可笑了,它看到的血腥还少吗?它见证的黑暗还少吗?它本身就是出于黑暗的啊,又装模作样什么呢?
屋里传来凄厉的叫喊声,“鬼啊,鬼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现在虽然是有了力量,但终究是出不了这个屋子。
这时外面有丫鬟听见了叫喊声就过来看,但是进去一个就死一个,进去一双就死一双。
这时旁边的院子亦乱作一团,“啊,来人那,大小姐去了,大小姐去了。”
我隐了身形飘过去凑凑热闹,果然是那个县太爷的夫人。黑白无常把那女子用勾魂索勾着,那县太爷的夫人身上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麻衣,神情呆滞,乖乖的跟着黑白无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黑白无常显然也闻见了魂魄的味道,那白无常道“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人了?可是今晚只该有一个死人啊?”
那黑无常道,“他奶奶的,老子出来勾个魂容易吗,净出些妖蛾子。甭理他,下一个时间快要到了,咱们赶紧走,明天有时间了再来。”
“可是……”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可是的,阎王爷又不会知道,这些年冤死的不在勾魂册上的人还少吗?尤其是魔界的人喜欢吸食人的魂魄,弄得魂飞魄散的,也不是没有。八成是又遇那些妖物了,阎王爷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别管那闲事。”
不想魔族猖狂到如此地步了。
两个无常的声音越来越远,在黑蒙蒙的月色下渗人的直起鸡皮疙瘩。
今天对于柳老爷子而言绝对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嫡出的宝贝闺女死了,县太爷这个靠山自然靠的就没那么结实了,嫡出的大儿子也在同一天死了,这想不终身难忘都难。这老东西倒是干脆,听下面的人来报了之后直接晕倒过去了。
额,真真是便宜他了。
下面的丫鬟什么的乱作一团。柳老夫人在那一会哭死一会哭活的就是不敢踏进屋子去看看她儿子的尸体。
这柳家倒也是个动作快的,连夜就请了道士来。
只见那道士大约五十岁,白皮白面,一身道袍脏的都看不出颜色来了,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江湖骗子在那开坛做法。
连屋子都不敢进去的道士也敢自称天师,真真的不知羞耻。
也就柳家人把他当成救世主似的,再三塞金银珠宝。
要这么多金银珠宝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个没命花的主,只怕是有命赚没命花,那岂不是亏大发了吗?可是就是有人想不开,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只得摇摇头为他叹息一番了。
烨煦看着我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过来搂住我的肩,“我怎么发现你越发的多愁善感了?莫非谈恋爱的女子都是你这般的吗?”
我不着痕迹的把他的手移下来,与他拉远一点距离。他仿佛没有觉察似的又一手把我拉过来,“娘子不这么认为吗?”
这人真是厚脸皮,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哼哼,该打。
额,好吧,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是光天化月之下底下还有几打人的情况下,也不知道羞耻。
我都不想承认我认识他。
朝阳很是无语的看着我们两个人的小动作,只得不停的摇头。
那道士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圈,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看看那里,就是不敢进屋子,此时院子里灯火通明,照的院子里的那株有些年头的槐树阴影重重,我们三个人站在树杈上怡然的看着下面的一切。
那道士绕着槐树走了几圈,对着槐树又刻又划,对着柳老夫人道,“本真人瞧出来了,就是这个树妖在作怪,带明天我准备好东西就来降妖除魔。”
那柳老夫人对着那道士甚是客气,“池真人,这今晚万一这妖物再出来害人可如何是好,不如需要什么真人支会一声,老婆子我马上差人去办。”
那池真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我这里有些符,你暂且拿着,发到符纸的人就待在各自的房间莫要出来,等明天我拿了法宝定要叫这树妖显了原型。”
呵呵,说的太有意思了,骗人也不是这么骗的啊。
谁不知道树显了原型还是树啊,就这点把戏还敢班门弄斧,不知羞耻。
我等着明天看那道士怎么自圆其说。
柳老夫人得了符纸就跟拿着个金疙瘩似的,紧紧的攥在手里,照我看,就她这么攥在手里,好好的符纸都得失了效,更不要说冒牌货了。
我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笑意挂在了嘴边。
自称池真人的道士说走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我都怀疑他明天是否会来。
暂且不管这些,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才是正事。
闹腾了这么久我才惊觉已经是午夜了。
烨煦亦看出来我有些倦意了,长手一伸,就把我拉的跌进了他的怀,我脸红的挣扎的想站起来,小声的说,“你做啥呢,朝阳还在旁边呢。”
“没事,他会自己选择什么也看不见。”说着还朝着朝阳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就好像是威胁他赶紧闭上眼。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哎,真是拿这人没法啊,让人无语的人啊。
一路风呼呼的刮得颇有些清爽,我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感受那砰砰的心跳带给我的悸动。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趴在他的胸前睡着了,居然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到的这里完全不记得。
只在梦境里有一个男子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把我从那些噩梦的边缘拉回来,一夜的神清气爽。
有他在身边的感觉果然不错。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上的,晚上就这样和衣而眠,早上起来衣服都皱巴的不成样子了,从我的空间器里拿出衣物,一个转身衣服就换好了,嗯,这样不错。烨煦虽然有的时候贫嘴了一些,但是额,还是蛮正人君子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烨煦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锅粥,朝阳在后面探头探脑的,看见我起来了,一脸欣喜的跑进了屋里。
“娘亲,你醒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