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琛的解释,杜厚皱着眉头说道:“小楚,照你这么说,那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这只玉马会是赝品?”
楚琛解释道:“如果单单只看橘皮纹的话,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判断出来的,不过它的工艺就露出了它是赝品的马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仿的元代的玉马摆件。”
“对,我也认为是元代的,玉马属于元代的风格。”杜厚点头道。
“那这就有问题了。”楚琛解释道:“这玉马虽然表现的粗犷有力,表面还留有钻痕和铊痕,但它却没有元代玉器的险刀现象出现,而且抛光实在太讲究了,这两点都不符合元代玉器的风格。”
杜厚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虽然他心里已经相信了楚琛所言,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这只玉马摆件,会不会是明代的玉器。”
楚琛摇了摇头道:“不会是明代的,首先这玉器的风格就不是明代的风格,而且明代玉器的表面会有玻璃光泽,但这件玉器却没有,而且明代的玉器虽然也有钻痕和铊痕,但并不会像这上面这么明显。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几处黑斑其实也是伪造的!……”
“怎么会呢,这不应该啊!”虽然楚琛已经讲的很详细了,但杜厚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这让楚琛很是奇怪,这件玉马摆件就算是元代的,也不过二三十万而已,就算打了眼,凭杜厚的经济实力应该也不至于难以接受啊。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里,楚琛就开口问道:“杜老。难怪这件玉摆件对您特别重要?”
楚琛的话,让杜厚瞬间就回过了神来。说了句“等等”就往房间的最里面急冲冲的跑去。
过了片刻,杜厚抱着一只不小的箱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随后把箱子放到桌上,就有些焦急的对楚琛说道:“小楚,老吴,你们快来帮我看看这几件元青花对不对!”
楚琛和吴叔听说是元青花,急忙走了过去,与此同时。杜厚也连忙把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分别是青花龙纹四系扁瓶一只,青花缠枝牡丹孔雀纹梅瓶一只,青花缠枝牡丹纹玉壶春瓶一只,一共三件青花瓷器。
不过吴叔看到这三件青花瓷品时,却轻咦了一声,说道:“这只梅瓶我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啊?”
杜厚苦笑道:“这我知道,这只梅瓶和纽约j. j. lally公司,1988年展出的那只梅瓶一模一样。原先我也怀疑过它的真假,不过我仔细研究过,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地方有不符合元青花的特征,所以当时我觉得这两只梅瓶应该是一对。现在看来这只梅瓶很可能就是一只复制品啊!”
楚琛闻言马上问道:“杜老,难道这几件青花瓷,和那件摆件都是从同一个人手中得来的?”
“是啊!”杜厚苦笑道:“这几样东西。确实都是我一年前从一个人手中得来的……”
原来,一年多前。杜厚到他的一位开古玩店的朋友那做客,正当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一副农民工打扮,树皮一样的左手紧紧的拎着一只布袋。
“老……老板,这里收旧东西吗?”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就畏畏缩缩的问道。
杜厚的那位朋友到是没有因为这人的穿着而怠慢他,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就说道:“您先请坐,旧东西我这是收的,不过也要看看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那人闻言眼神一亮,随后从布袋里拿出了一把瓷片。
“好了,好了!您放回去吧!”杜厚的朋友一看是瓷片,看都没仔细看,就直接挥了挥手道:“这位老哥,真是抱歉啊,我这只收整器!”
中年男子微微一愣,而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瓷片放回了布袋,随后神情有些失落的走出了店门。
等那中年男子离开之后,两人聊天的时候,杜厚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没一会儿就和他的那位朋友告辞离去了。
走出了店门,杜厚就开始寻找刚才那位中年男子,让他有些欣喜的事,还没走几步,他就找到了那位中年男子,当时那人正从不远处的一家古玩店走了出来,而且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的那些瓷片应该并没有卖出去。
见此,杜厚连忙追了上去:“大兄弟,等等!”
“老大爷,您有什么事?”中年男子回头一看,发现是刚才和古玩店老板坐在一起的老人,就停下脚步,问了一句。
杜厚有些气喘吁吁的站在中年男子跟前,心里有些忐忑的问道:“你那些东西都卖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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