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师父,你看我这样破的的可对?”
“嗯,不错。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样破呢?”
半山腰上,一青年,一少年,两个女子依山而立,指点江山,说着话语。只是,这对话却叫人奇怪的是,年长的那个反倒对年少的那个执弟子礼,口口声声尊着师父。
其实这也不算咄咄怪事,正所谓‘闻道无先后,术业有专攻。’弟子比师父年长些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师徒两人正说着,从山脚下跑上来一个家丁模样的女子,冲着那少年女子施礼道:“沈小姐,您家中来信了,我家家主请您回去。”
原来这少年女子正是蕙竹,至于她身边执弟子礼的青年女子么,说来也是缘分,正是徐微的表亲,那位惧内的唯珊。风水这东西虽然人人习得,但学得皮毛容易,要想学的好,就非得人品悟性都上佳不可。好徒弟难寻,虽然唯珊的年纪大了点儿,但蕙竹还是同意收下了她,而且一教就是五年。
如今的唯珊虽然还是惧内,但一手卦象却是深得蕙竹真传,当下一听蕙竹家里来信,下意识的便占了一卦,只是看到结果之后却又闭上了嘴,并不对蕙竹详说,只神秘一笑,便送了蕙竹下山。
蕙竹晓得这人表面上看着年纪大了,但心里年纪却是太低,也不搭理她的偷笑,只施施然的跟着那家丁下了山,去了徐家新宅。
因要讲求风水,徐家的新宅子建的极其缓慢,别说房屋如何要应景,便是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假山水池,都要摆放的分毫不差,应好风水之说。不但如此,还要摆放的好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得成景成画,着实费了蕙竹许多工夫。
不过虽然将五年的时间全都奉献给了这幢尚未完工的大宅子,但是蕙竹却也觉得值得。自己印证并巩固了过去所学的风水知识不说,就是建筑学,园林学等等,经过这么一番磨练也成了一流好手。所以这五年她过的极其充实,即便因此不能回建州老家去看父母,也不能到庆阳祖宅去见老祖宗,她也甘之如饴。
当然,虽然不能回家,但并不代表她全然不知道家里的消息,要知道她可是有不少密探在家里,建州家里的弟弟杺竹不说,庆阳除了姐姐芷竹,可是还有芊竹这个八卦份子在呢。总之,除了沈家的一些核心问题,基本内容蕙竹都通过几个人的信件掌握了。
匆匆自徐微手里拿过家信,蕙竹便告罪一声回自己的房间去看。这一封正是芷竹写的,不过其中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说些生活琐事,而是代表老祖宗通知蕙竹,让她回庆阳一趟。
看到这儿,蕙竹有些奇怪,老祖宗安排自己跟郭师傅出门,不就是为了避开沈家的闹心事儿么?怎么如今沈家的情况比原先还严重,却反倒又叫自己回去?莫不是,有什么变故?
虽说蕙竹对庆阳沈家没什么好感,但几位嫡系长辈对自己都是不错的,所以她强压住心中的疑惑,赶忙继续看下去,看芷竹有什么说法没有。
可是往常都会跟自己交代家中形势的芷竹,这一回却是半句分析的话都没写,只单独又交代了一句,那就是建州家中的姨母沈蕊,不日要到庆阳来看望姐俩个,叫她没事儿的话就早早收拾行李回去。
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但看到芷竹跃然纸上那玩笑般的口气,蕙竹便打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是坏事!
想明白这一点,蕙竹便悠然的收了信,转身又朝徐微那里去。自己要离开,总要先跟主人家告辞才对。另外,自己还收了个徒弟呐,总不能说走就将人扔下不是,人家有老公有孩儿的,不能带着走,作业总得布置一下嘛!
蕙竹在徐家监工这些年,徐微对这个孩子可是越看越惊奇,越看越佩服,从来都是以上宾对待。这会儿一听她说要回家看看,虽然有点担心剩下的工程,但也不敢不放人,不但如此,还得金银珠宝土特产什么的奉上送着。
自然,以蕙竹的财迷个性,样子是要装装的,土豪却是依然要打的,所以一番推辞之后,便假作不得已的收下了。不过东西那样重,蕙竹虽然身边有仆从,但也不惯大包小包的拿着,除了一些要孝敬长辈的土特产之外,一干蕙竹觉得碍事的东西便全数交给徒弟唯珊,换成了通用银票。
师徒五年,唯珊自是知道这个师傅的真面目,当下也不奇怪,乖乖帮着换了银票。至于唯珊自己送了师傅什么?切,都说知道了真面目了,自然要送可心的~银票是也喽。反正家她啥都不多,就钱多。
查了一个吉日吉时,蕙竹带着几个家人踏上了归途。郭师傅是大忙人,早在五年前便离开这里了,除了每隔几月回来给蕙竹讲讲课,其余师生交流都是考着信件。就连唯珊这徒孙,她也是用信件指示蕙竹可以收的。
来的时候溜溜达达,蕙竹自然是觉着这云州极远。但这回去的车轮一转,不过十余日,便到了庆阳家中。
因早有仆役提前回报,所以不等进庆阳城,芷竹芊竹并菀竹几个便来接了。双方一见面,自然亲热欢喜的不得了,尤其是芷竹,拉着蕙竹的手上看下看的,心疼道:“怎么瘦得这样厉害,这回定要求了老祖宗跟郭师傅,不许再送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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