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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成亲了,总不能还同顾家的人住在一起。
他们租个院子的钱还是有的。
顾家的人听了,忙帮他们搬东西。
杨氏同顾春芽说,“小直跟着你学了这么多年,这聘礼……”
“聘礼他们家肯定会准备的,我自然有别的礼物。”
杨氏也是把邱家的人当作自家人了,邱直这孩子又听话又勤快,讨人喜欢,他那两个弟弟妹妹也是一样的,不过既然听顾春芽说已经想好了,她也就不再过问,只去准备他们夫妇两个的那一份。
邱直的大喜之日定在十月初六,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
自从他当学徒之后,每月挣到的钱都是如数交给邱寿的,这些年来,邱寿算上自己的工钱,也存了不少银子了,到了京城之后,早就去各个铺子相看了一番,只等着儿子有合适的姑娘。
现在他如意了,当即就去置办聘礼了。
傅琅跟了庞元济几日,已经摸清了那三个人的行踪。
他们有时候会在一起,有时候又会分开,傅琅估摸他们是在筹谋什么事情,有次回来便跟顾春芽说晚上不用等他,之后就又走了。
这一走,她一晚上都没有见到他。
顾春芽有些担心。
早上就去看庞元济。
庞元济听她问起傅琅,一脸惊讶,“师妹已经请傅公子来保护我了吗?怎么我都没有看到啊!”
顾春芽倒是没有想到庞元济竟然不知道,便猜想傅琅应该是暗中保护。
也许这样,才能更加有效罢?
可他昨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她疑惑了一天,到家时,却发现傅琅也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忙问。
傅琅伸手就去抱她。
她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顿时皱起了眉。
“我跟了一晚上才找到他们的老巢。”他却更加紧的抱住她,还把手臂抬起来,让袖子覆盖到她鼻子上,恶作剧的笑,“叫你也试试,那儿可脏呢,害我藏在羊圈里!”
顾春芽大叫,“臭死了!”
他哈哈笑起来。
她掩着鼻子道,“什么老巢啊,他们是什么人?”又推他,“你快放开我,去洗个澡,熏死人拉!”
傅琅对外面叫道,“明月,珊瑚,快把热水弄来,我跟娘子要洗澡,多放些水。”
顾春芽羞死了,洗澡就洗澡,还说跟她一起洗!
明月跟珊瑚都偷偷笑了,抬了热水去洗漱间。
她们两个在这里,日子过得很快活,只是伺候两个主子,傅琅不用说,从不跟她们计较,而顾春芽又是很和善的,不会摆太太的架子,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每月拿的钱也是跟大户人家的一样,一两银子。
所以两个丫环那是格外的尽心。
明月道,“回爷跟太太,洗澡水已经好了,奴婢跟珊瑚这就去准备晚饭。”
后面那句的意思很直白,是说她们去厨房了,什么都不会听到。
顾春芽狠狠打了傅琅一拳头。
傅琅站起来,把她一横抱,带着就去洗澡了。
可想而知,这澡也是洗的激烈。
幸好这浴桶够大够深,两个人在里面也有富余,不然这水得弄的满地都是。
顾春芽此刻趴在浴桶的边缘上,脑袋还不太清醒。
他拿了毛巾给她擦身体。
过了会儿,她才问道,“那什么人,你还没说呢。”
傅琅却问,“你好端端买了个小浴桶来,干啥的?”
“哦,那是在王家买的,我只是想同王姑娘说上话,就买了一个。”
傅琅点点头,“不错,给咱们的孩子用得上。”他身子靠上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啊?”
“这谁知道呢!”顾春芽推开他,“快要吃饭了,你倒是说呀。”
傅琅便道,“是他们庞家的人雇的,明儿要抓了他,暗地里杀了。”
“啊?”顾春芽大吃一惊,“真是一次比一次狠啊!”
“怎么?”他莫名。
顾春芽就把庞元济的遭遇说了一遍。
傅琅冷笑道,“这庞老爷也是该死了,糊涂虫一样!”
“可不是么,七师兄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父亲,完全不信他说的。”顾春芽叹口气,“不过他的感觉还真对,直嚷着要离开京城,没想到果真是要遇到不好的事情。”
“不过那几个人也有自己的打算,好似沈家那人给的钱不多,他们想绑架了庞元济先得一大笔钱再把他杀了。”傅琅道。
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该想个办法才是,顾春芽皱起了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