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就大吞了一口口水,这酒香特别浓烈啊。猛的,他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连忙一个翻腾就爬了起来,鼻子不停的闻着,顺着酒香就到了窗户旁。
“这酒还可以不?”朱代东微笑着说。
“这是什么酒?”老道一把抢过酒瓶,就大灌了一口。
“国酒茅台。”朱代东笑着说。
“好,好,好。”老道很识货,连说了三声好。
一瓶一斤装的茅台,被他三二口就喝完,最后还举起酒瓶,对着嘴巴不停的摇着瓶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走吧,带了二十箱来。”朱代东笑着说。
老道连衣服也顾不上穿,打着赤脚,翻身跳出窗户就要跟朱代东走。
“没人抢你的,还是换好衣服和鞋子吧,要是喝到天亮,看你明天早上怎么见人。”朱代东笑骂着说。
老道一想也是,现在他还在武当山上,当一天道士就得修一天法,自己在山上辈份甚高,若是被徒子徒孙看到,总是不好。
两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后山的石洞里,等一切妥当之后,老道露出了本性,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瓶茅台,左右开弓,频频出击。
“这酒还可以不?”朱代东笑着问。
“好,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丰满、回味悠长、空瓶留香持久,同样是酒,差距乍就那么大呢?”老道感慨万端,他这辈子只闻过几次茅台酒的香味,真正尝到,这还是第一次,可第一次已经可以让他与茅台酒“一见钟情”。
茅台酒也属于高粱大曲,但与武当山下的大曲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万米深处。老道足足喝了十瓶才放手,但手里拿着的酒瓶还是舍不得放下。
“老道,想不想过上天天喝茅台的日子?”朱代东诱惑的问。
“想。”老道老老实实的说,这种日子真是神仙般的一样,但他又坚定的说了一句,“但我云游四方的决定不会改变。”
“在你的生命里,酒是第一位的,而茅台又是酒之皇,你要云游,可以去我那嘛,茅台酒管够,肉管饱。”朱代东拍着胸膛说。
“我也想,但我不能。”老道恋恋不舍的望着手的酒瓶,坚定的说。
“我要是每个月送二十箱茅台来呢,你还走不走?”朱代东问。
“走,一个月之后,不管生什么事,我都会离开。除了酒之外,我最喜欢过的是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哪怕没有酒喝,哪怕三餐不济。”老道说。
“你可以来雨花县嘛,我保证可以让你过上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朱代东说。
“修行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刻意营造的气氛,反而不利于修行。”老道说,武当讲究自然、率真、修身、养性,他一辈子修炼龟息**,最需要的并不是酒和肉,也不是安定的生活,而是无拘无束的生活,他需要不停的走,不停的看,不停的想,不停的修炼。
朱代东好像有些理解了,好比一个小孩子,出生的时候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可是随着渐渐长大,家人会教他许多东西,甚至有些东西是他所不愿意接受的。无名道长也像这样,他不想接受别人的安排。
“那我下个月再来给你送行。”朱代东有些沮丧的说。
“不必了,你来了反而会打扰到我。别总是说我了,说说你吧,认识你几年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无名道长笑着说。
朱代东向他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目前的职务也只是说在县里担任副县长。重点介绍了女朋友,还把严蕊灵的照片给老道看了看,请他过过目。
“很美的一个女子,跟你很相配。”老道可不会看相,但接着问了个令朱代东瞠目结舌的问题,“你跟她同房了没有?”
“这个问题必须要回答么?”朱代东尴尬的说。
“你不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小子,房事伤身,切忌不可深陷其。”老道告诫道。
“我倒没觉得,同房之后,我的听力好像又好了一些,原来只能听到一二百米,现在突飞猛进,可以听到三四百米范围内的声音了。”朱代东说完之后感觉有些怪,跟一个道士,在深更半夜讨论房事的问题,是不是太荒谬?
“看来你小子就是个怪胎,凡事不能以常理论之。”老道摇了摇头,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临别之际,也没有什么好赠予你的,家师留下一张滋补药方,就传给你吧。”
“滋补药方?老道,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壮得像头牛似的,还滋补吗?”朱代东笑眯眯的说。
“这是滋补你房事损失的,总有一天你肯定会用得着。”老道瞪眼说。
“原来是壮阳药,有没有效?”朱代东一副了然的样子,好奇的问。
“温阳补肾,扶正固本,增强体质、抗衰延年,对年纪大的男子更有奇效。”老道说。
“武当不是讲究修身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朱代东奇怪的问了一句。
“这是早先的祖师传下来的,一般人钻破脑袋也都得不到,要传给你还唧唧歪歪的,不想要拉倒。”老道怒冲冲的说。
“好,我学,我学,行了吧?”朱代东连忙说,现在自己用不上,过个三四十年后,就说不定了。不是说女人像地,男人像牛,只要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