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只是并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
碧草并没有让主子等待,才跪下,就说话了“昨儿个,大太太让人过来给我捎了个话,我,我气昏头了,又因这话实在太难听了,所以没同主子说。”
话说到这儿,碧草的脸上还浮起红色,这不致到是气的,还是羞的,还是意识到不该对主子有所隐瞒而自责的。
原来,昨儿个傍晚,碧草整理好手头的事情,想着妹妹的事情,心头烦躁,正琢磨着,到底要怎么对大爷说才好,妹妹那事情,实在是太……太不好了。
这些年,她在主子身边服侍,明白主子的为人,这一年来,更是明白现在主子当先心中所念的。妹妹的那个想头,主子怕是不乐意的。明知道主子不乐意,怎么还能去求呢?
只是,她愧对妹妹,妹妹如此求她,她要是不去求,也说不过去。
正因烦躁,就生出了出去走走的念头。哪想到才出了门,就遇上一人,那人,就是大太太的陪房,王善宝家的。那老婆子见着碧草,很是亲热,一通从头到脚的夸赞,酸得碧草差点儿吐了出来。
碧草强忍着不耐,趁王善保家的说话喘气的功夫,就要告辞走开,没想到被王善宝家的一把拉住,非要让碧草去见见她家主子。
这个架势,跟上回费婆子劫人时还真差不多,碧草哪肯再去?拉扯间,碧草才知道,哪里是巧遇上了这老婆子,人家就是来找她的。
见碧草不肯就范,那婆子冷笑一声,道:“我劝姑娘还是懂事些,快些跟我去吧,非在这儿拿什么乔呢?要知道,大太太可是很和善的人,这才给姑娘一个机会。要不然,就直接跟林大爷说了,林大爷头上可是绿云盖顶啊。她身边那丫头,才从她主子床上下来,转身又去勾搭了别人。”
这话,气得碧草人都颤了,这是个什么意思,有这么泼人脏水地吗?那些跟大爷的话,她认了也没啥,可这说自己/yin/荡/不检点的话,实在是太让人忍不得了。
碧草虽然不善争吵,可真被惹毛了,也就豁出去了,照着王善宝家的脸上很吐了。唾沫“你这婆子想是吃了粪灌了尿的吧,怎么张口就往外喷粪呢?你有种就把这些屁话给说明白了,不然,我定不饶了你,一定告到主子跟前!”
王善宝家的这会儿也气狠了“我呸你个小/娼/妇,还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那处臭东西,是镶了金还是嵌了玉了,就一定勾得人离不开了?不说别的,就你做的出那勾搭人的贱样,你主子也顶不饶你!哼哼哼,就算退一万步,你主子不嫌那绿帽子,我们〖家〗宝玉,也是你这种/贱/人可以肖想的?”
碧草还待要骂回去,可猛然想起一件事,就顿了顿。只是,眼前的亏还是吃不得,转瞬间并不甘休。
两人你来我往,这拉扯间,就听见人声过来了。那王善保家的受了嘱咐,得悄悄行事,这会儿,明摆着是不成了,只能恨恨地住手走了。
可这老婆子虽然没得逞,碧草心里也是有了点儿忐忑。只是,这事真当那么好开口跟大爷说的?
而现在,碧草省去那些污言秽语,把事情跟主子说清楚,才请罪道:“昨日之事,我想着不该拿这些龌龊事情来跟大爷说,才瞒下了。奴婢错了,请大爷责罚。”
这话,说得也对也不对,要是下人之间一点点纠葛都禀报给主子,那做主子的还不得烦死?可,这直接找上碧草,又拿着那样的事情要挟,可见是有所图谋,可见是碧草处置不当了。
林靖也算是明白了,邢夫人为什么说这样的话,说到底,还是威胁碧草呢。再林靖跟前略点点,却又含而不漏,让碧草明白,她可不是说虚的。若碧草听话,那还好,若不然,就有碧草好看的。
邢夫人找碧草,无非就那么几件事情,林靖转念明白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是,那老婆子口中的绿帽子,还真让林靖稀奇,怎么就把碧草跟宝玉拴一起了呢?而且看来,还不一定是空穴来风,晴雯那狠瞪一眼,以及碧草的神色,都说明了问题。当然,林靖并不认为碧草跟宝玉有什么龌龊事情,只是,到底有什么纠葛呢?
林靖正要开口问话,碧草就先说话了“大爷怎么责罚,奴婢都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在这之前,奴婢还有一件事情要求大爷,万望大爷恩准。”说着,碧草就冲着林靖磕头了。
林靖脸上严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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