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梅怯怯地问干红,说:“小红姐,不能让谁知道谁去了?咋回事呀?越听我咋越蒙呢?”
干红说:“啊?”干红自顾信马由缰地想下去,不知道严梅是接那个话茬儿说的这句话,就问:“你说啥?”
严梅说:“刚才你说‘不能让她知道他去了’,谁和谁呀?”
干红努力回忆着,才想起刚才自己的话。可是这话里的渊源怎么才能跟严梅讲清楚呢?不盘腿坐下来讲半个小时,是讲不清楚的。
干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有时间的,我喝二两酒之后,从根儿到梢儿地讲给你。”
环山路走下去怕有两三里路,右边蜿蜒出一条沙石路。高勇停了下来,待干红的车靠近了,高勇才打开转向灯,下了沙石路。
沙石路挺平坦,只是弯道多些,象走梅花桩。
翻过一个小丘陵,就看到前边一排房子——这里不象路边,有路灯,这里的光亮是屋里点的灯反照出来的。干红车里的布赖迩开始兴奋起来了。这是母狗发情的气味传来了。
那条母狗或许也通过气味什么的,知道布赖迩来了,也粗声大气地叫了起来。忽然,那排房子处“哗”的一片光明,才看清前边原来是个很大的院落。房子都是平房,但结构不古板,有些创意,南边那排房的东边矗起一座塔楼,塔楼顶是个多棱形,有些巴洛克的味道。高勇在两处房子间的门洞前等着干红她们。
干红把车停下来,收住手闸,伸手拽住布赖迩的皮项圈,才敢打开车门。布赖迩一跃而下,险些把干红带倒了。干红大声喝止布赖迩。
高勇说:“红姐,你松开手吧,我的狗让我圈在狗圈里了,没事儿。”
高勇这么一说,干红就懈怠了些,正赶上布赖迩猛地向前一冲,一下子挣脱了干红的手,冲进了院子。干红紧随其后,追进院子。
高勇在后边紧着说:“没事儿没事儿!”
院里通亮。干红看到靠东排房的窗下,有个车样大的笼子,一条硕大的圣伯纳犬圈在里边,布赖迩跑到铁笼子前,和里边的圣伯纳嗅着。笼子里的圣伯纳犬也嗅布赖迩。高勇和严梅也都跑进了院里,和干红一起,有些紧张地看着笼里笼外的两条狗,这两条狗没有反目。
高勇说:“我看行。”
干红说:“你的狗叫什么?”
高勇说:“琼斯。”
干红说:“琼斯?真是小女生的名。有讲吗?”
高勇说:“没啥讲吧?我妹儿给起的,好听,顺口儿呗。”
干红说:“你还有个妹儿?”
高勇说:“今年十八,在省城上学。”
这时,北屋门开了,走出个中年女人,高勇向干红介绍说:“这是我妈。”又介绍干红和严梅,说:“这是我红姐,红姐的伙伴。”
高勇妈很热情地招呼干红和严梅,说:“屋里坐吧,这么冷的天,在外边站着干啥?进屋喝点儿热水。”
干红说:“不冷,院子里敞亮。呆一会儿,我们就走了。”
高勇的母亲说:“忙啥的?多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摘点草莓去。”
干红看着高勇说:“草莓?你家还种草莓?”
高勇笑应,说:“啥都有。黄瓜、柿子、韭菜、菠菜,好多菜呢。”
干红说:“在哪儿种的?”
高勇指一下南屋和西屋说:“那两个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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