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年却不管那些,一收到银子便要走,聂夫子顿时有些着急了。若是聂晴还跟贺元年回去,这事儿岂不是以后还要没完没了的了?与贺元年这样的人作亲,聂夫子心中隐隐已经有些后悔了起来,刚刚这人说话如此不客气,而聂晴又跟他走了,聂夫子一把年纪,在外头经过的事儿也不少,不是不晓事的,往后贺元年要是再用这事儿来要胁自己,再要银子可怎么办?
“你们给我站住!”聂夫子一见两人要走,连忙便将贺元年给拉住了,一边疾言利色道:“刚刚你自己说的要给聂晴留封休书并将契约留下,若是今**不写休书,休得走出这道门坎!君子无信而不立,你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兴许是有些着急了,聂夫子竟然连文绉绉的话也说了出来,贺元年怪笑了一声,一边将聂夫子的手一扒拉,推得他一个踉跄,一边就冷笑了起来:
“少跟我说这些唧里呱啦的,老子不懂!这休不休妻,是我的事儿,那五两银子,只是你拿出来遮丑的!想要我休妻,就是你今儿将我逼着将字给画了押了,我明儿便去县里敲鼓告状去!”他整理着衣裳,一边看着聂夫子嘲笑,顿时将聂夫子嘲笑得说不出话来,大摇大摆的便自个儿出门了。聂晴低眉敛目的跟在贺元年身后,心里既是紧张害怕,又隐隐有着一丝兴奋。
聂夫子这些年在她心中形象如同一座山般,可没料到就是一向了不得的聂夫子,竟然也有如此狼狈如此无能的时候!她心里兴奋的笑着,虽然还有些后怕,可又夹杂着一丝报复的快感。当日她成婚之后便一直担忧自己不是完壁之身的问题,本来以为这贺元年年纪小,一不定知道潘世权教自己的手段,可谁料到他不止是知道这些手段,而他自个儿年纪轻轻的,更是青楼常客!聂晴在新婚之夜被他打得半死又被他欺凌了一番时,心里对原本就恨的聂夫子更是生出无尽的恨意来。
都是他逼着自己嫁了一个这么不是东西的东西出来,贺元年吃喝嫖赌无一不会,就这样一个烂东西,聂夫子竟然将自己嫁给了他!聂晴一想到这些,心里便十分怨毒,此时看聂夫子险些被贺元年推倒在地,又将他敲诈了一回,聂晴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只觉得欢喜无比,嘴角边抿着一丝细小的笑容,跟着贺元年出了大门,那头贺元年却是突然间回过头来,看着崔薇笑了起来:“不过若老丈人真要我休妻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娶了个媳妇儿却不是个干净的,不如老丈人将大嫂送过来陪我两天,如此我便将这五银子还您不说,还给聂晴写封休书!”
他一旦拿到银子,便开始得意忘形,竟然露出本性开始说出这样的话来。聂夫子气得身子哆嗦,那头贺元年嚣张的仰头大笑着,突然之间,聂秋染身形一下子如闪电般朝贺元年冲了过去,伸手一拳便‘嘭’的一声打到了贺元年的脸上!
聂秋染有更好的办法叫贺元年生不如死,甚至整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是没有法子。
可在自己老婆被人如此侮辱的情况下,还是先用拳头教训他一顿来得最为出气!贺元年被他一拳打在脸上,笑声嘎然而止,顿时捂着脸,下意识的伸手还了过去,聂秋染却是一手拧着他的拳头,一脚踹在他肚腹处,轻松的便将他反手拧了过去,一把踢着他后腰,使其跪倒在了地上!
“刚刚说的话,是怎么说的?我没听清楚!”聂秋染轻松便将人踹倒在了地上,一边踩着他的背脊,一边反拧着他的手便更用力了些,贺元年开始大声哀嚎了起来,聂秋染又抓了他头发,将他脸仰了起来,冲他温和笑道:“刚刚你说的什么?”
贺元年不知聂秋染怎么这样大的力气,刚刚被他捉住时,自己整个人根本反抗不得,现在浑身被人拿住,更是挣扎不动,他也不敢挣扎,越动聂秋染力气收得便越紧,他两条胳膊便像要断了一般,刚刚看到聂秋染的神色,将他吓得一个激伶,后背刷的一下布满了冷汗,原本还有些嚣张的态度顿时软了下来,一边哀求道:“大舅子放手放手,手要断了。刚刚是我胡说八道,我再也不敢了,大舅子饶命!”
聂夫子本来还气得脸色煞白的,现在见到贺元年被聂秋染打得倒在地上起不来身,心里顿时涌出一股痛快感来。虽说他一向认为君子动口不动手,可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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