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妇人就不该手软,迟早要收了她去,往后看哪个风流浪荡的,还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村里人都沉默着,杨氏被聂夫子一说,也不敢抬头,崔世福却是尴尬得脸颊通红:“都是怪我,我只是……”他只是一时情急之下才这样说,本来他倒是看着孙氏两人死得惨,原是想让官府的人帮着追一追的,毕竟孙氏两人死在荒焦野外的,周围又没有人瞧见,而且死了好几天,就算凶手留下了什么,也被雨水给泡了,天大地大,往后凶手杀了人便跑,他也是因为崔世财家的事儿,对此生了同病相怜之心,才想着要帮孙氏两人一把,借聂秋染的名声,往后好让衙门的人帮着追一追,也免得孙氏死不瞑目。
可崔世福没料到的是,聂秋染对于孙氏当真半点儿母子亲情都不念了。
聂夫子现在看到他就烦,也不理他。那厢沉默了半天的聂秋文却是深呼了一口气,站了出来,轻声道:“那是我的娘,我,我想去瞧瞧。”
他话音一落,聂夫子便有些不敢置信的转了头去看他。聂秋文沉默着,这些日子以来他瘦得厉害,也少言了许多,不像是以前一副没长大的孩子模样,一看就给人不靠谱的感觉,随时怕他惹了祸,这段时间聂秋文下巴上留了些青色的胡须影,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沧桑与成熟,像是当初从聂晴嘴里胡说八道的话时,他一夜之间便被迫成长了许多。
“秋文,你在胡说什么?”聂秋染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不悦。看在两人两世兄弟情谊的份儿上,聂秋文当初行事又优柔寡断的,全是背后孙氏替他谋划,而他除了跟孙氏有一腿儿,给自己戴了帽子之外,又被聂晴挑剥得有些不着调,其实聂秋染还真没对聂秋染有多厌烦。就是当初因为他睡了自己女人的一点儿芥蒂在重生后娶了崔薇,孙梅又嫁给了他的情况下也是烟消云散了。
也可以这么说,事实上若是聂秋染将自己对聂家的感情剥夺开来,聂秋文是根本没有值得他多费心思的资格,若是只将他当成一个闲人养着,甚至聂秋染连为他烦心也不会。可聂秋染没料到这会儿在自己看来一向行事不靠谱儿的聂秋文竟然敢与自己唱反调,承认孙氏是他母亲,聂秋染顿时心里有些不悦了起来。
“你说话可是要想清楚了。”聂秋染语气寒了下来,微笑道:“当着村里众位乡亲们的面,可不是一时冲动!”
聂秋文知道聂秋染这是心中不痛快了,他低垂了下头来,半晌之后才抬起头,轻声道:“那是我娘,我不能不管她。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娘亲生的,难道你心中不明白吗?村里好些人都看在眼里呢,娘纵然是有错,可人死如灯灭,她现在都……”
“你给我住嘴!”聂夫子气得大口喘着粗气,想也不想便抡起胳膊一耳光朝聂秋文甩了过去!打得聂秋文一个踉跄了,聂夫子才眼角抖动,厉声道:“你给我滚!从此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说话时,聂夫子脸上掩饰不住的露出厌恶之色来。
果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养不熟的东西,这些年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没料到竟然养出了一个小畜牲来!孙氏的事儿便是村中人背地里说什么闲话都有的,可聂夫子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愿意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因为他丢不起那个人!被自己一向瞧不上,甚至鄙夷的女人戴了顶绿帽,这无疑是孙氏往聂夫子脸上重重煽了一耳光,令聂夫子抬起头来!
聂秋文捂着脸,惨然笑了几声,转头看了聂秋染一眼,见到他脸上的冷意,头也不回的冲开人群跑出去了。
捕快们见到这样的情景,顿时都装着自己刚刚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准备出去。等他们告辞退出去前,聂夫子冷冷道:“既然犬子已经说了那是内子,家丑不可外扬,估计是那孙氏自觉做了丑事,对我不住,所以约了那奸夫一并自寻死路而已,你们便不要再多管了,这事儿我不报官了!”对于孙氏的死,聂夫子心里只有欢喜不尽的,且又长出了一口气,不管杀孙氏与那黄老头儿的人是谁,聂夫子心头只有畅快与感激的,哪里会去找人报仇,他巴不得孙氏再死得晚一点,让他能亲眼看到就更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