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王鹤停了一下,却未理她,继续摸黑走着,只听李清露又道:“你不用多费功夫,那铁壁乃用精钢所铸,更是能分散掌力,本是打算用来对付巫行云那老妖婆的,你虽内力深厚,但若妄想用一双肉掌破开出路,那却是绝无可能。”
王鹤冷哼答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便站在门口铁壁处,运起功力就是一掌,只听“砰”的一声,他只感气力反震,双掌酸痛,那铁壁上却是连个印子都没有。王鹤本就心中憋闷,当下发狠,不管不顾疼痛,又接连挥掌,只听“砰砰砰砰”声音响起,铁壁仍是纹丝不动。好在如李清露所说,这铁壁能分散掌力,响声到不大,否者屋内三人却是受不了如此噪音。
王鹤心中难过,却有些自暴自弃,暗道:自己也忒是没用,怪不得师姐不喜。今天便是拼得这双手掌不要,也非打开一条生路不可。想到此,他也发狠,不再停顿查看,只是一掌掌打向铁壁,不知击了多少掌,用了多少时候,却终是能感到其上有了些凹陷,他大是惊喜,却不管双手肿胀,鲜血直流,更是加力拍掌上去。
“小弟,小弟!”
王鹤听见符敏仪叫他,是回到床边,兴奋说道:“师姐,那铁壁就要开了,你再坚持一下。”
符敏仪却是靠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说道:“痛吗?”
“不痛!”其实痛的要死,自己可真是贱啊,王鹤心说。
符敏仪在他手上轻吹了几下,心疼说道:“却是姐姐没用,累的小弟受了此罪!”说着,王鹤就感手上一阵凉意,竟是眼泪落在上面。王鹤心中虽然感动,却也有些不岔,你这女人若不喜欢我,何苦又对我这般,你平日不是不苟言笑吗,别再来招惹我了好不好。
符敏仪却不知这些,只是顺势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的说道:“小弟,却是姐姐骗了你。姐姐并不是自小便在姥姥门下,是六岁时候才被带上山的。”
“我记得那天是下午,爹娘都在田里做活,我带着弟弟在村中玩耍。却不知从哪里跑来好些贼人,杀了好些人。爹爹为了救我们,被砍了一刀,半个脑壳都没了。娘亲拼死将我和弟弟藏到床下,然后又跑出去引开贼人,就是想让我俩活命。她对我说‘照看好你弟弟,他可是家里独苗,一定要照看好弟弟’,我点点头,便见她拿了剪刀跑了出去。不一会我就听到娘亲的惨叫和那些山贼的笑骂声,可我却不敢出去,只是心说‘我要护住弟弟,我要护住弟弟’,其实不过是我自己想要活命罢了。我俩躲了好久,听门外有几个贼人往来的声音,想是在寻找财物。我忍住不敢出声,可没成想弟弟却吓的大哭。我连忙捂住他的嘴,就怕把那些贼人引来。弟弟也不听话,仍是挣扎,我心中气他,手上更是用力。但即使如此,那几个贼人好像还是听到了什么,向我们这屋走来。我怕极了,生怕自己也会死,好在有只野猫跑过,他们的首领又刚巧唤他,这才让我逃过一劫。我又在床下待了一夜,第二日那些山贼走了才敢出来,可这时我才发现弟弟脸色乌青,双眼凸睁,早没了气息,我才知道……才知道……我竟是亲手捂死了弟弟!捂死了爹娘用命换来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