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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澜悄悄走过去,躺在她身侧,两眼注视着她。
沈西湖动了动,将醒而未醒。
萧景澜指尖温柔,轻轻碰触她的脸颊,见她眉梢轻蹙,模样楚楚动人,禁不住在她朱唇上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沈西湖轻一扭动,他的心禁不住颤动,又落下一阵轻吻。
沈西湖被他吻醒,水眸大睁瞪着他,却不由笑出来,两手撑地,缓缓坐起身,抱着他的脖颈,四唇相接,辗转缠绵了许久。
他的手掌不觉滑入衣中,一阵细柔轻抚,沈西湖全身一颤,忽然睁开眼。
萧景澜察觉到她的不安,又亲了她几下,她却别过头去,面色阴郁,似有些赌气。
“我会想办法的!”萧景澜低声道:“就算想不到办法,我们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沈西湖伏在他胸膛间,半晌缓缓道:“风灵儿跟你说了什么,我大致猜的到。只是不晓得,你信她的话,还会不会信我的话?”
萧景澜被她说的有些发怔,皱眉道:“你这又是什么话?难道在你和灵儿之间,我还要犹豫自己该相信谁么?”
沈西湖羽睫轻眨,“其实她并没有说谎,原本确实像她说的一样,巫山门的女弟子,一旦失去处子之身,体内的*之气便会肆意纵横,根本无法控制。那天晚上,你见我一个人出去,大约是起了疑心,其实我倒情愿你走过去,亲眼看看,我到底在做什么,也许就不会有这场误会!”
“误会?”萧景澜颇感不解。
沈西湖仰头看他,“我和一般的巫山门女弟子并不相同!十二年前,娘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将沈家世代相传的‘烟水玉’打进我的身体里,我遍身的*之气也是因为有它才不会一点约束也没有。只是最近我发现,‘烟水玉’似乎越来越克制不住日渐增长的邪气,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出去,其实是想将‘烟水玉’从体内逼出来,这样的话我全身的功力就会散去,连同缠绵多年的*之气也会消弭无形!”
萧景澜听了这样的真相,怔了好一阵才回神,禁不住抵着她的额头傻笑,“我真傻……”
之前以为她的*之气无法克制,便想增强自己的内力修为,到时候好帮她疏导控制,又因急于求成而走火,不曾想无解的难题到了沈西湖这里原是有解的。
抚着她的秀发长出了口气,心头阴霾全无。
两人这般接近,沈西湖说话的声音也不觉低下去,“可是我功力太浅,那天晚上虽然用尽全力,却始终无法将‘烟水玉’逼出来。”
萧景澜轻点她的鼻尖,笑道:“这有何难,我帮你就好?”
沈西湖皱眉,突然推开他,站起来,沉默许久才道:“借助外力并不能将烟水玉逼出来,除非将它吸到自己身体里去!”
萧景澜满不在乎,“反正也是宝物,我求之不得!”
沈西湖薄怒,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通灵之物皆是认主的,若你真将烟水玉吸入体内,从今以后就不能背弃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样的话,你会死!”眉眼微垂,小声道:“而且,若是我背弃了你,你会生不如死!”
正因为如此,这些天她才一直躲在沈园,宁可他误会也不想把事情说清楚。
萧景澜淡淡道:“若我心甘情愿,又当如何?”
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沉声道:“景澜,你出身高贵,又风华绝世,你值得拥有很多,不必因我冒险,这对你不公平!”
话音未落,唇上已被他啄了一下,“你会背弃我么?”不待她回答,又是一阵轻啄。
沈西湖被他亲的稀里糊涂,又无处可避,什么说辞都被他堵在喉咙里,只剩下老实听话的份儿。
月明如昼,相对坐于寝帐中,沈西湖依旧心下不安,柔声道:“若你后悔,以后可是没有退路可走的!”
萧景澜抬手摸着她的脸,笑问,“是不是刚才还没有亲够?”
“……”沈西湖没好气瞪他。
***
隔年,初春。
香雪海梅花已经盛开,清荷拿着花锄在一株梅树下挖了半天,挖出一坛酒,笑嘻嘻地抱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萧景澜拉了沈西湖来,说是清荷在园中准备了小宴,特意请她来尝尝。
沈西湖不解道:“她向来不喜欢我,为何请我?”
“哦,你怎知道清荷不喜欢你?”萧景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沈西湖斜睨他,“你还装傻!”
看情形若再谈下去,怕是说不清了,萧景澜干咳两声,“我们还是快去吧,别让她久等!”
小宴设在梅树下,离了许远就闻见一阵香气。
梅香、酒香,最浓的是股鱼香。
萧景澜抬眼,却瞧见清荷睡倒在石桌上,酒坛子碎在脚边,撒了一地佳酿,不觉大吃一惊,急走上前去,摇了摇她。
人虽未醒,呼吸尚存,看来只是被人打晕了。
身侧沈西湖忽然惊叫一声,瞪着细瓷盘子下面压着的一块玉牌,不觉轻轻颤抖。
天青色玉牌,上面雕刻着一叶萱草,萧景澜不明所以,却听她缓缓道:“神女令!”
据传没有一个叛师弟子能从神女令下逃出生天,除了十八年前自己跳进血蛊洞的巫山门护法司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