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有了功勋,舅母的态度就成了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张罗着替他寻更多美貌丫鬟了……”
武兴候夫人闻言也有些触动,道:“在世人眼中,只要一个男人有了正经出息,他在女色上的种种作为,都是能哈哈一笑的小意思,完全无关紧要吧。更何况,他如今找的,都是银子买到的丫鬟……”
“如今,舅母正在张罗着替他相看……”林宜佳抿了抿唇。
杨锦心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他怎么不暂时收敛些?”
“不过是些丫鬟,又何须收敛?”武兴候夫人悠悠地道:“人家看中的是他少年将军的身份和前程,不会盯着后院那点儿事不放的。”
“父亲怎么会看重这种人。”杨锦心嘀咕道。
林宜佳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道:“哦,好像他这最近身体不好了吧?据说已经有五天没让人近身了……我们离开的时候,李舅母正张罗着要找大夫给表哥看看呢,倒是表哥很不情愿看大夫……很古怪。他到底怎么了,既然受伤,为何不让大夫看看呢?盛京最近安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受伤了……”
林宜佳微微皱眉,像是颇为不解。
杨锦心尚未多想,武兴候夫人却是眼神一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他受伤了?伤到哪里,严重不严重?什么时候伤的?”
林宜佳摇摇头,道:“不太清楚,大概也就是五天前后吧。我那个表哥,等闲是一日都离不得女人的……也许是军中切磋失了手?表哥不愿意说,我也不好细问。”
五日前,正是锦心遇险的第二天……那人既是侯爷看重的,绝对会前来贺喜……
武兴候夫人端起茶水抿了抿,道:“既然你表哥是侯爷看重之人,那回来我也该派人到李家慰问一下才是……”
林宜佳立即笑了起来,道:“那舅母可要高兴坏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默契地转换了话题,又聊了一会儿,林宜佳才告辞离开了。
待林宜佳走后,武兴候夫人立即沉下脸,吩咐人道:“去请侯爷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同他说。另外,让三少爷也来。”
杨锦心也察觉到了不对,轻声问道:“娘,出了什么事?”
武兴候轻轻拍了拍杨锦心的手,对杨乐心柔声道:“乐乐,你去花园子里玩会儿好么?让她们陪着你扑蝶,好不好?娘这里有事……”
“哦,我知道了。”杨乐心闻言跳下榻,欢快地道:“那娘,我去扑蝶了,一会儿娘亲和姐姐要去看乐乐哦。”
“恩,娘和你姐一会儿就去陪你玩。”武兴候夫人柔声道:“仔细别晒着。”
杨乐心的欢乐的小身影离开武兴候夫人的视线之后,武兴候夫人脸上冷下来,道:“锦心,关于你在家中遇险的事,你爹和你哥哥一直在查,但五天过去了,却没有任何收获……”
杨锦心俏脸也冷了下来,将腰间锦帕拿出来紧紧攥着,咬着唇看着武兴候夫人,没有说话。
武兴候夫人也没说什么。
她没有告诉杨锦心的是,这么久没有找到线索,武兴候已经开始怀疑是杨广北出的手了。因为,在他想来,只有杨广北利用了他手上的暗势力,才能让一个人藏的如此严密!
而恨他武兴候的人的确有一些,但有理由用出这种手法的,只有杨广北和林家!
直到武兴候和杨广度先后进来,武兴候夫人示意二人坐下了,才慎重开口道:“关于锦儿遇险的事,我刚刚从锦儿大嫂那里得到点儿消息,我觉得很关键……侯爷,广度,你们也听一听。”
将林宜佳提到的关于李文博的内容说了说,武兴候夫人冷声道:“……且不说他的人品,只说他出现反常的时间太巧了,由不得我不多想。而他是战场上拼杀过的,家中定然备有刀伤药,又会一些处理手法,所以你们监视了药房和大夫,却没有任何收获。再退一步说,就算不是他,侯爷也该重点排查一下在京的大小将领才是。”
武兴候阴沉着脸听完,道:“我立即传他来。”
“儿子同他见过几面小有交情,我亲自去‘请’他!”杨广度在那个‘请’字上,重重咬了一下,毫不掩饰他心中的愤怒。
“不,”武兴候摇头,道:“你亲自去,怕他不敢再来。待他进了这个门,有的是法子试探他的虚实。”
杨广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