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悯公主送出来的东西,杨广北当然不会直接拉回微光院去。
他乘着骏马,看护着马车从一个寂静偏僻的小巷子子经过之后,马车上的箱子已经被换了下来,很快出现在了慎之堂的后院。
箱子不大,只有几样贵重难得的药材和几匹细密柔软的布料,另外一个盒子里装着白玉的送子观音,观音面容慈悲,默默注视着众人,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是难得的精品。
柳慎之逐一检查了所有的东西,摇头道:“都是好东西,没什么不妥当。”他对杨广北笑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将这些东西都留在这里就是了。”
杨广北点头道:“行,我也不缺这些东西。我听说,很多暗里的手段是人很难检查出来的。我实在不放心那个女人。”
听起来好像有些怀疑柳慎之的能力。但柳慎之却十分平静,点头道:“杨兄说的有道理。人力有时穷。有些东西要相互作用才会起不同的效果,稳妥起见,还是将这些物品打散开使用为妙。”
他说话间将各种物品都分开收了起来,根本没提钱的事儿。在柳慎之的理解中,他这个大夫被杨广北随叫随到,收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搀了货做诊金也是应当的吧。
杨广北坐在院子石桌边,任由柳慎之忙碌。
待柳慎之忙完后,也在石桌边坐下,才要倒杯水,突然面露疑惑。他起身围着杨广北转了几个来回,又轻轻嗅了嗅,道:“奇怪,你怎么今天熏香了?”
杨广北闻言脸色一冷,当即举起袖口闻了闻,果然有一种淡淡的他从未闻过的幽香传入鼻端……他沉声道:“我从不熏香。”
柳慎之坐下来,示意杨广北伸出手腕,道:“来,我给你把个脉。”
杨广北伸出了手腕。
柳慎之分别替在他的两个手腕上都停留了好一会儿。而后又在杨广北脖颈上试了好久,脸色越来越严肃,鼻端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待他收了手,看着杨广北神色复杂,道:“她果然是从深宫中出来的……”
“如何?”杨广北只当是自己身体有了不妥,却并未在意。毕竟,是他而不是双身子的林宜佳——他尚未回去呢。而且,既然柳慎之已经瞧出了问题,也肯定会有解决的法子,他并不需要太担忧。
柳慎之没有回答他。而是到了房间内先写了一张方子。招过一个小伙计。交待道:“按这个方子,去准备药浴。”
小伙计领命而去之后,柳慎之又对杨广北道:“你骑马来的?走,带我看看你的马。”
杨广北闻言起身。一言不发地领着柳慎之到了他存马之处。柳慎之在马鞍上抽动鼻子闻了闻,点点头,对寅一道:“自己包了手,将这马鞍拿下来烧了。烧的时候注意掩住鼻子。一会儿你主子做过药浴之后,你也来洗一下。”
寅一看向杨广北。
杨广北平静地道:“照柳先生的话做。”
回到后院的时候,浴桶已经放好,柳慎之检查了抓来的药材,才对小伙计点点头,亲自将药材放进滚烫的热水之中。在等待散热的时间内。柳慎之终于开口对杨广北做了解释。
“你身上的幽香,不是毒素,而是会刺激男人本能的香料,会通过衣服和体表的接触进使人慢慢中招。这种东西,若是中招的人与女性保持三丈远的距离会无事。但一旦进入这个距离,则会加倍放大男人渴望女人的本能。而一旦诱发,则此男人若是没有尽兴,会大损身体本元……”
杨广北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拳头。
柳慎之道:“你同她恩爱,耳语厮磨是必然的。到时候,她若不是不顾孩子陪你,则孩子十有八九会保不住,这定能让你们痛苦一生;而若她顾及孩子不陪你,则必须找一个女子来陪你,从此在你们二人之间种下一根刺……当真是好毒的心思。”
“那女人为保万无一失,居然将药水抹在了马鞍上……她送出的东西你肯定会查,而你自己的马你却是必然会骑的,心思真沉。”若他今日不是坐的离杨广北很近,若他不是天生嗅觉就比常人灵敏一些,若不是他碰巧还是个见识很广的大夫……那今日,杨广北和林宜佳这一劫,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一想到那后果,柳慎之不禁一身冷汗。
他猛然又想起那个白玉观音,立即又将其从锦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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