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师父派了人来,苏青诺先时十分兴奋,而后才想到:不会从此以后她便如大哥那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吧。
大哥学医,习武,听家里意思,还得走科举这条路。多才多艺纵然惹人艳羡,却都是汗水,甚至是血泪换来的,她并非天赋异禀,作为大梁人人称道的静音住持弟子,可想而知未来的日子有多难熬。
按理说,师父派了人前来,自己该恭恭敬敬地迎进门,只是如今还病着,便等到痊愈了再去拜见。
白芍推开房门,提着食盒走进来,轻轻将门掩上,到八仙桌边放好食盒。余光瞧见自家小姐倚靠在榻上看书,心道不愧是国公府小姐,小小年纪便这般好学。苏青诺却是被吓得手忙脚乱,赶紧将书塞到了枕头下,瞧清楚来人,才放下心来。
“小姐,静音住持派了人来教导您技艺,往后您就会如静音主持那般能掐会算了吗?”白芍与苏青诺说着听来的新消息,好奇问道。
自苏青诺染上天花后,便只她与秦嬷嬷在一旁伺候着,白芍确实染上过天花,也因着这缘由,白芍的父母将她弃了,没想命好得遇翎息阁的人,被救了下来。
这院子是独立的院子,还有小厨房,相当于完全隔离开了,便是苏言恒苏言晟都是悄悄避开了人来,是以消息有些不畅通。
“能掐会算都是小意思,到时候啊,你家小姐我,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呼风唤雨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白芍,你说说有什么愿望,小姐以后保管给你实现。”
“奴婢想知道以后的事也可以吗?”白芍满脸崇拜。
“小白芍,你还真当本小姐是那双云河畔的算命先生了?”苏青诺手上拿了一块雪花酥,一边嚼着,一边嘟哝道。
“这些事咱们往后再说吧,你看见师父派来的人了吗,有多大年纪?长得如何?”
苏青诺只知是一名女子,难道是尼姑庵里的弟子?虽则期待,却也不乏忐忑,若是来人如自家师父静音住持那般,一双眼睛看人时丝毫不带温度,声音空灵犹如鬼魅,那还真是件十分不愉快的事。
“奴婢没见着,白术姐姐见着了,说是……”白芍顿了顿,她想了半天,但是自己没有亲眼瞧见,也只有照着白术的话搬了过来。
“说是来了两人,一人瞧着和夫人一般大,但是没夫人好看,还有一个小女娃与我一般大,但是没我好看。”
“噗……”还好咽下了这口雪花酥,否则真得噎着,也只有白术形容人如此特别,较白姝丽所言“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还要厉害些。
正掰着手指数日子,估摸还要装多久的病,师父派来的人便上门了。
只年轻女子一人,小女娃并未来。
一袭青白罗裙,素色腰封,梳了垂鬟分肖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自然垂下,并束结髾尾,垂于肩上。发间隐约可见几点朱红,原是发绳,除此之外,再无饰物。
瓜子脸樱桃嘴,不施粉黛两颊红晕自生,双鬓旁垂下几缕碎发衬得人清丽婉约。
有一类人,不是最好看的,却是越看越有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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