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又劝道:“大郎,如果他对你好,你也别太拂了他的颜面。”
“知道了,叔下去吧。”
“好。”吴叔听出了柳婧口中的漫不经心,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又看了一眼簇拥在柳婧身侧的六个各具姿色的大美人,望着数十个站在柳婧身后,身姿挺立,个个不但显得气势悍勇,却也面目或俊美或俊朗或清秀的青年护卫,暗中愁道:那个邓九郎最是个计较的,他就是看到大郎身边美人环绕也会生气,再看到大郎的护卫,见他们一个个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好,只怕会气得脸都是黑的……
转眼他更想道:随着大郎威望越来越重,我已渐渐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了。
柳婧的大船驶了一会后,随着她一声令下,三船便慢了下来。
在一只一只的客船先行靠了码头出了客又离去后,当柳婧的船再动时,岸上的银甲卫,也侯了近一个时辰。
此时,夕阳西下,红艳艳的阳光染红了漫天的霞云,路人思归,码头上已渐转安静。
当然,这个安静只是相对的,只要银甲卫没动,那个银甲卫们簇拥在中间的人没有走,小姑们和远处的几辆马车,也就没有离开。
随着柳婧一声令下,三只大客船呈一字排开,缓缓朝着码头泊去。
行动的那是船。
而船上的人,随着那片银光齐刷刷盯来,这时刻呈现着异常的安静。
于这安静中,船离码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船上的人,码头上的人,也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安静。
无数人都朝着客船上望来。
他们看到了站在船上的,那个白衣凌风的美男子,看到他簇拥在他身后的六个绝色美人。
……不得不说,这一船满满当当的俊男美女,着实是煞眼得很。特别是当小姑们注意到那些美人身后的护卫,连个角落里的站着的也是长相清俊的时,顿时给惊花了眼。
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于是,在一阵安静后,议论声嗡嗡而起,原来准备离开的人群,也在朝这边聚拢。
在纷纷而来的“这是谁?”“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中,一个官员转向身后,低声说道:“这就是那白衣公子?听说皇后娘娘对他挺看重的。”
“是啊是啊,这人虽是来自民间,却对皇后娘娘的维护之心天日可表,这些年来,天下间对皇后娘娘非议者极多,可那扬州荆州益州几地,却一直有称颂之声,这其中便有这小子的功劳。”
“真是怪哉,短短两年间,怎么天下间就多了一个柳白衣?”
议论声越是响,银甲卫便越是安静。
地十一等人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在不动声色中,他们离自家郎君越来越远。
当然,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感染到神经大条的乾三,他反而策马凑了上去,对着黑沉着一张俊脸,冷得像结了冰的邓九郎叫道:“郎君,那着白衣的小子好象有点面熟。”他歪着头打量了一阵后,突然想起来似的,在自个大腿上用力一拍,哇哇叫道:“天啊,他是姓柳的那厮?咦咦咦,这厮打扮得光鲜了,还摆出这么一副风骚样,当真挺像一个龙子凤孙的,怪不得扬州人都叫她公子了。”
他大呼小叫到这里,感觉到身边太过安静,便转过头来。
对上自家郎君的脸,乾三赫了一跳,他的马也赫了一跳,在一阵马嘶声中,乾三吃惊地说道:“郎君,你,你不是在找姓柳的吗?她现在都来见你了,你怎么还越发生气了?”
没有人理会乾三。
随着一阵长喝,船夫们上前,三只大船被并排拉上了码头。
于是,白衣晃动,船上的柳婧,在众美人的簇拥下,动了。
她缓缓走下了木板,来到了码头上。
她步履雍容地朝着众银甲卫,朝着邓九郎走来。
阳光下,她笑容高华,而在她身后的,浩浩荡荡的美人群,浩浩荡荡的华贵马车,名贵奇驹,却令得这个白衣也穿出了奢华味的‘公子哥儿’,有了一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气势……
目瞪口呆的不止是众银甲,不远处,顾呈的马车在缓缓驶近,依然苍白着脸,依然那么高雅地俊美着的他,正掀开车帘,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柳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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