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阻挡任何人进去。
不料众人认为她此举是因为“那个伤势”无法医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纷纷为她的“不幸”深感难过。为了不刺激他的自尊,众人决定对此事缄口不言,且撤掉所有能让她忆起此事的东西。
皇城里的人接到这个“不幸”的消息,纷纷替她难过。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薛舜道歉,说他对不起薛家;公主哭得死去活来,不断地询问太监们当初痛苦的经历;只有薛家母女松了口气,为此事感到哭笑不得……
申暮月并不知晓皇城已为她变天了,早上醒来,听到昨天一战,后梁大败,而后在退军的途中又遭到后唐的袭击,已全军覆没,她深感大快人心,想着终于可以回皇城了,便活蹦乱跳地走出营帐,笑容灿烂地与众士兵打招呼。
众士兵见她如此,纷纷背对着她偷偷抹泪:“少帅为了掩饰他的不幸,居然做到这种地步,我们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都已经得知了他的不幸!嗯!”
申暮月虽然听到了嘀咕声,却听不清内容,便不去理会,到杨澈的营帐找到商讨回去之事。
杨澈见她主动过来,颇为惊讶,紧张地让她坐在软榻上,想要委婉地安慰她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给她泡一壶好茶。
申暮月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被长期驻守边境的王爷,发现他都四十有余了,皮肤居然如此水嫩,让人看着忍不住掐一把,便好奇他是如何保养的,但又不能明着问,只能作罢。
察觉申暮月正审视自己,杨澈不由得心虚,难道他发现自己与申暮光暗中来往,促成了这次的胜利?
思虑至此,杨澈试探道:“少帅不愧是薛将军之子,我领兵打了十年的仗,从不曾赢,你来了,我军便旗开得胜,我着实佩服,哈哈!”
申暮月实在不晓得他佩服自己什么,她连一个后梁士兵都没杀过,便被抬了回来,这功劳落在她的头上还真是莫名其妙。
她实在笑不出,别过脸去,拱手道:“呵呵,杨监军过奖了!”
她喝了一口茶,正经八百地问:“杨监军,这仗已打完了,我们何时班师回朝?”
杨澈微怔,想着她如此急着回去,必定是因为在此遭受了不幸之事,不想留在此处,便回应道:“待我清点装备与人员,你便可回皇城。”
申暮月急于得知确切时间,追问:“需要多久?”
杨澈考虑到她伤势未愈,如此仓促让她回去复命,若是半途出了点差池,恐怕难以向皇上与薛家交代,便故意将时间推后:“大概七日吧!”
申暮月顿失所望,跟杨澈心不在焉地聊了两句,便回自己的营帐,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久不现身的欧阳北城。
她盯着笑意盈盈的欧阳北城,心里陆续浮现了多种情绪,开始跟他算账:“你这只鬼,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你到底几个意思?还有,你让我不要放弃戒律师叔是什么意思?今个给我个满意的解释!”
面对申暮月的炮语连珠,欧阳北城无言以对,很多事他都身不由己。
他不想离开申暮月,可他不能离这个世界的北辰司太远。自从龙门书院一别后,北辰司便带着小殊回后唐,他无法再去找申暮月,心里也是无奈。这次北辰司带着后唐军队灭后梁,恰逢申暮月在附近,他才有机会前来见她一面,说一句话。
每日一句话,对他来说,何其珍贵,所以他说的每句话都必须经过慎重考虑。即便有千言万语,也只能静待日后的每一句明说。
千年后的申暮月所陷入的悲剧,只因她爱之深,恨之切,若要化解千年后的悲剧,必须让这个时代的她爱不得,也恨不得,而能让她如此的,唯有抛弃了七情六欲练就武功的钱辅轩。
沉吟了片刻,欧阳北城终于说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精心挑选的一句话:“你要与钱辅轩成亲……”
他正想继续说下去,理由就在后面的,却悲剧地发现已不能在言语了。原来,这个世界的北辰司要远离此处,带兵回后唐了,他不得不火速跟随。
欧阳北城即将又要消失了,想要告知申暮月,却不能言语也不能碰触她,而她正背对着他,琢磨着他的话。
“我要跟戒律师叔成亲?欧阳北城,你为何总让我跟戒律师叔在一起?”
申暮月觉得欧阳北城越发让人无法理解,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居然让她跟钱辅轩成亲,钱辅轩可是已有未婚妻了,而且,欧阳北城应该不晓得她是个女子吧,那这下不就变成男男结亲了?
想到这,她觉得这只鬼不是脑子抽风了,便是耍着她玩,回头想要找他算账,发现他又消失了。
她顿时深感无语,大声嚷道:“喂,欧阳北城,给我出来!”
“……”
没有得到回应,她走到欧阳北城刚才穿越的地方,见此处依稀有个黑影,觉得欧阳北城必定躲在此处,便毫不客气地踹了踹。
“喂,欧阳北城,快给我穿过来,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
见对方依然不理睬,她恼火了:“别装死,快给我过来!”
她继续踹,使劲地踹,用力地踹,不信欧阳北城不给她穿回来。
此时,她听到了营帐外杨澈的副将正在怒喝:“四六九,你在做什么?”
被怒喝的那名士兵委屈地哭诉道:“副将,少帅他、他踹我屁股,调、、戏人家,呜呜呜……”
“……”
申暮月僵硬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