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为自己辩驳,李昪却威严地下令。
“小四,将齐王妃带回月宸苑,没本王的允许,不得让她踏出月宸苑半步!”
下了一道命令,李昪接着又下了一道:“无命,将小二关进地牢,好好审问!”
被指名的小四与崔无命纷纷领了命,上前将人带走,然而,申暮月若是听从这一切的安排,就不是申暮月了!
她坚信小二是无辜的,将小二护在身后:“不许带走小二!”
她此举,换来了李昪的一声怒斥:“胡闹!”
申暮月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不服气地回驳:“我胡闹,那你就是糊涂,居然相信那些鬼话!”
“你——”李昪气恼地挥袖,理智都被烧糊了,咬牙切齿地下令,“无命,把齐王妃也一并关进地牢,一并审问!”
闻言,小四慌忙跪求:“王爷,三思啊!太子妃身子金贵,怎么受得了!”
然而,申暮月并不领情,反而冷然劝说:“小四,别求这种人,拉低自己的人格!”
她见李昪的态度依旧强硬,负起地喊道:“小二,我们走!”
言毕,她用力拽着一脸懵然的小二,主动走去地牢,头也不回。
众人面对她如此倔强偏激的脾气,有人欢喜有人忧,一向胆小如鼠的小二更是心惊担颤,在地牢里颤抖个不停。
申暮月以为他在害怕担负谋杀的罪名,走过去安抚道:“小二,别怕,清者自清,我们没下毒害绿怜,一定会没事的!”
小二怯怯地望向申暮月:“娘娘,奴才不是怕这个!”
申暮月困惑了:“那你怕什么?”
小二忧心忡忡地回复:“娘娘您如此维护奴才,奴才怕王爷把奴才当做情敌!”
“……”
申暮月走到另一旁坐下,不理他。
接着,她与小二在牢里呆了两日,不曾见李昪或者崔无命来过,只有小四勤劳地往这里送棉被,送吃的。
这让她忐忑不安,忍不住问小四:“小四,外头什么情况?查出是谁下毒了么?”
小四的脸色满布阴霾:“娘娘,恐怕这回要遭殃了!”
言毕,她将所得知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自那日后,李昪本想低调处理此事,可没料到绿怜的奶妈已将此事告知成贵妃,成贵妃到皇上那里哭诉,死活要皇上严惩申暮月,给绿怜一个交代。
皇上只好召李昪进宫,命他查明此事,若真的是申暮月所为,必须保住齐王妃的声誉,同时要让绿怜不再闹下去。
李昪处于两难之中,这两日在烦恼着如何解决此事。
申暮月得知一切后,默不作声地坐着,把头埋到腿上,无人得知她在想些什么。
小二认为是自己连累了申暮月,跪在她面前痛哭:“娘娘,对不起,都怪奴才!是奴才惹的祸,奴才该死,连累了娘娘!”
申暮月抬起头,愧疚地说道:“是本宫连累你才对,对方明显是冲着本宫来的!”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不得不说:“小二,估计这回我们要遭殃了!”
小二蓦然一怔,凄然道:“小二只是个卑贱的下人,怎样都无所谓,只要娘娘没事就好!”
申暮月蹙着眉:“小二,你这话本宫不喜欢!生命无贵贱之分的,你别轻视自己的命!”
小二见申暮月贵为王妃,居然如此珍视自己的命,瞬间感动得痛哭流泪:“呜呜呜……”
申暮月愕然了:“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
小二抽泣着说道:“奴才、奴才这是感动呐!娘娘您对奴才太好了,王爷肯定会嫉妒的!”
“……”
申暮月嘴角微微抽搐,挪到一边去,不理他。
躲在角落里的李昪窥见此幕,抿嘴一笑,见崔无命走进来,示意他走出去。
走出地牢后,李昪领着崔无命到一处僻静之地,神色变得凝重:“事情办妥了?”
崔无命慎重地点了点头。
李昪松了口气,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如今皇后得知此事,明日便有好戏好看了!
此时,申暮月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从前来送饭的小四口中得知,明日便是提审,心中很是不安。
她当晚辗转难眠,熬到了次日,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了,正要好好补眠,却与小二一同被带到了内殿。
申暮月抬起惺忪的睡眼,瞧见了成贵妃、李昪、绿怜、奶妈一干人等,与小二给成贵妃与李昪行了个礼,便坐着与众人一同静待李昪的查问,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一旁的小三与小四连忙给她掩饰。
李昪并没有道破这一切,若无其事地把所有的家丁、丫鬟、侍卫召来逐一盘问,证实了奶妈所言不假,在她熬药期间,的确只有小二进去过。
崔无命与大夫也仔细沿着奶妈行走的路线,从厨房走到青莲苑,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铁板钉钉地证实了小二在厨房里给绿怜的药下毒。
证据确凿,不容小二抵赖,李昪唯有发话:“此事已查明,本王会将小二交由官府处置!”
不等他采取行动,成贵妃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那齐王妃呢?”
李昪装糊涂:“齐王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