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就给一个笑脸,不听话就会挨打,这样的日子谢西宁真的不想再继续过下去。
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沈立行听见后心里是一阵莫名的痛,原来仅仅只是对谢西宁好一点,这个男人就会满足,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稍微温柔一点,假使自己拿出对温柔或者对孙亦欢十分之一的耐心,这个男人也许已经乖乖心甘情愿的待在自己身边了。
“我以后也会对你好,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别闹了跟我回去吧,我知道生病的时候是你一直在给我做饭,你对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吧?嗯?”沈立行自问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跟一个无论是哪方面都实在不够待在自己身边的人说话。“我是真喜欢你,保证以后绝对不打你了。”
只要把谢西宁哄回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病了不好……”谢西宁口齿不清的说着,右手不断试图打开紧闭的车门。“我,我不相信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谢西宁这种烂好人的性格,其实就算是路边大爷大妈说,孩子你给我做饭吧,谢西宁指不定都能答应,可是沈立行就是一厢情愿认为,谢西宁是真喜欢自己才这么照顾自己。
沈立行那点微薄的耐心,逐渐被谢西宁这样企图逃走的行为耗光,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想这个哭起来娘兮兮,可自己就是觉得莫名可爱的小东西频率越来越高,沈立行一手卡着谢西宁的下颚,一手将人两只手扣到车窗上,唇瓣就直接贴了上去,谢西宁左右躲闪根本避不开,沈立行越发急躁,两人的牙就这么磕在一起,沈立行哪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舌头撬开牙关就侵入谢西宁的口腔,谢西宁避无可避,照着沈立行的舌头狠狠一咬,口腔里一股血腥铁锈味儿蔓延开来。
“操,你他妈咬我。”舌尖的刺痛感刺激沈立行的神经,沈立行下意识扬手想打,这么多年谁敢碰沈立行一根头,谁能碰沈立行一根手指头。
就是看见谢西宁哭的这幅可怜样,再加上人刚才说的那些话,沈立行到底是没下这个手。“行,你咬我,我认了,你要是想解气来,朝我大动脉咬,咬死了我保证不找你索命。来!”说着沈立行拨开衣领,露出凸跳的动脉就送到谢西宁嘴边。
“你别过来……”
砰砰砰……三声颇有节奏的敲击玻璃的声音在沈立行耳边响起,打断车厢里混乱不堪的场面沈立行低骂一句:“操。”随即降下车窗探出头去:“周明光,你干什么?”
周明光瞥了一眼跑车里瑟瑟发抖的谢西宁,语气平和的对沈立行道:“沈董麻烦您出来一下。”
沈立行眉毛死死拧在一起,拿手指隔空指了指周明光,下车之后直接锁了车门,防止谢西宁再跑:“什么事?”
“钟先生说请您务必去和他谈谈。”
“操,老子没空,他勾搭我的人,我他妈没废了他就算给他面子了。”
“沈董,这……”
“妈蛋,他人呢?”沈立行揉了揉太阳穴眼底尽是压抑的愤怒。
“在那边等您,我带您过去吧。”周明光身前带路,沈立行脚下生风,英俊的脸上横肉甚是吓人。
两人拐到地下车库空地,钟敏言果然在等,脸上平静异常也看不出丝毫不悦,微一欠身全做打个招呼:“沈二爷。”
“当不起,能让钟先生称一声爷的,不是死了就是瘫了,再不然就远走他乡。”沈立行距钟敏言足有两米,饶是这样,两人之间酝酿的出的低气压也可怕的要命。
“二爷说笑了,敏言此来只希望您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把谢西宁还给我。”
“当年的情分,呵,我尊称您一声钟先生,因为您算是我的前辈,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沈立行也不怕得罪人,您的面子我给,只是别的都行,谢西宁不行,你有本事今天从我身上踩过去,人你带走。”
死一样的沉寂,空旷的地下车库内,两人对峙而立,目光交锋之下并无一人退却,空气几乎凝固,唯有周明光沉重的呼吸声喷在沈立行耳边。
突然,一声全然不合时宜的笑声打破紧张的气氛,循声看去不知何时沈默思已经站在一在离两人不远处,倚靠着一辆奥迪q7,朝三人挥手,一双桃花眼眨啊眨,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消失无踪。
“我说我弟弟跑哪去了,原来是来找老朋友叙旧。钟先生,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