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再不说些什么也说不过去,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崔珊见此,伸手轻扯大公主的衣袖,但见崔珊冲母亲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管这等闲事。
胡香灵狼狈不堪,浑身**地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大公主一推三五六,道:“胡夫人是不是求错人了,本宫只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今儿的主人是右相爷夫妇。”
她牵着崔珊的手,低声道:“你素来不都会帮着她吗?今儿……”
崔珊喜欢上曹玉臻,看他被胡香灵算计,心下怒火乱窜,可偏偏自己又帮不上忙。万一告诉众人,她一早就隔着围墙在偷看曹玉臻,还不得传为笑话,更不能说自己一早就看到曹玉臻腰间的玉佩。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胡香灵算计、陷害了曹玉臻,这是胡香灵看上曹玉臻了。
胡刘氏扯住胡香灵,下力又狠,仿佛要将她胳膊上的肉生生地拧下来一般,这丫头就从来没让她省心过:“起来,母亲带你去请相爷做主!”
而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要请我做主哇!”
胡刘氏见江舜诚与几位老臣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吏部尚书闻其贵,亦有户部侍郎张德松,个个都是与右相府交好多好的朝臣。
胡刘氏“哇!”一声跪在地上:“还请江相爷为我女儿做主,她……她今儿被人轻薄了。除了曹玉臻公子,再不能嫁给别人了,可曹公子说什么也不肯要她,这事是发生在右相府里的,还请相爷为我女儿做主!”
江舜诚捻着胡须,想到下人附在耳边说的话,若有深思地看向一边的曹玉臻。
曹玉臻抱拳道:“相爷,在下与胡三小姐是清白的。轻薄她的人乃是静王府四公子……”他好心帮人,却沾惹一身的骚,现在虽然问题说清楚了,却硬是被胡家给讹上,非要他娶胡香灵不可。
闻雅霜轻叹一声,“父亲,之前已经说清楚了,静王府四公子是误会了胡小姐,以为胡小姐对他有意,原来胡小姐喜欢的人是曹公子,两个人还有定情信物为证。
各持一言,实在难以分辩对错、真假。若信曹公子清白,可胡小姐又以死明志,不像是假的。女儿家名声、清白到底重要……”
不管素妍为何这么做,闻雅霜相信定有没有说出来的用意。
江舜诚道:“曹公子,你已毁她清白,以后让她如何嫁人?好歹她亦是六品朝臣的嫡女,你就娶了她吧!”
这事出在右相府,如果不圆满了结此事,往后谁家的小姐还愿意到府里做客。也必须这样,才算是圆满。
“相爷……”曹玉臻今儿被人算计了一把,可现下还必须得娶,心下是一百个、一千个的不愿意。
江舜诚道:“曹公子,事已至此,明日你就让人去胡府提亲。今儿这事传扬出去,于你的前程,于胡小姐的名声都有碍,两坏合一好,何乐而不为。”
曹玉臻放在广袖里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长长的指甲险些就要将掌心给掐出血来,一张脸气得全无血色。
胡刘氏听罢,磕头道:“小妇人谢相爷主持公道!多谢相爷!”
江舜诚扫了一眼胡香灵:“胡太太,快带你女儿回府更衣,小心风寒!”
母女三人再磕谢了江舜诚,这才在众人的视线里离去。
江书麒走近静立不动的曹玉臻:“曹贤弟,你和胡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一旁怎的瞧糊涂了,回头想想,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你去更衣,就撞见她了,而且还是在被置为男客休息院的青竹苑外面……”
曹玉臻气得俊颜无色,他今天怎么就遇上那个女人:“连你也不信我?”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这事儿巧得太离谱了。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呢,那胡香灵可厉害着呢,当年我小妹不过九岁,就差点被她害得丢了命,你啊,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往后可自求多福!”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认识她。若非今儿出事,我也不会说出来,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再说,君子不议人长短,这话本不该说的。我总不能不告诉你,你要娶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江书麒拍着曹玉臻的肩膀,“之前,还想让你做我妹夫呢,看来我们是没缘分的。”
做江右相的女婿,可比做那六品小官的女婿强上岂止一丁半点,而是几十倍,那江小姐可是朱武先生的学生,又得世外高人授艺,这几日她的才名早已传于皇城。
崔珊恨得半死,没想到居然被胡香灵给算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