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子满脑子的都是白家的院子很大,可以更多的养羊养牛,但是,当他真正站在十几亩面积的院子里时,他还是惊呆了。
跟着他一路跋涉而行的十几只羊祖宗,进了院子就欢乐的跑开了,那些母鸡它们没看在眼里,对小白犬也是嗤之以鼻的。
白老2接待的李柱子,还有几个做铁器的雇工,嘱咐了几句话,就任由他在院子里带着羊群徜徉。
一人多高的院墙,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猛兽啥的把羊吃掉,也不担心它们会钻进庄稼地招来人打,李柱子的心里这个轻松哦,什么都不干就吃饭领钱,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不说这娃儿实诚呢,羊群自己会吃会歇着,也跑不出去,李柱子就跟着白老2这边忙活起来,他身子不算壮实,但干点小活儿没问题,到了午晌,勤快的小伙子又跑去灶房帮忙做饭了。
采莲还小,院子里又人多,也没啥避嫌的,李柱子竟然做饭做的滋味儿还不赖,他打小下不得地,自然就要在家里负责做饭,就这么练出来了手艺。
这可真是挖到宝了!白老2到了晚上,对阿圆那叫一个称赞啊:“嫂子这眼光,贼亮!李柱子这人性,真挑着了,又勤快又老实又有眼色儿头,还能把饭做香,啧啧——”。
小采莲撇着嘴巴,很惆怅的补充:“嫂子,你说这可怎么好?李柱子不但做饭比我做的好吃,他还能缝东西,那针脚儿,细密的跟绣花似的,我都不想活了!”
“是真的?是真的?”这句话跟炸了雷似的,就连黑脸膛轻易看不出神色的白老大,都瞪大了豹眼。
瘦瘦弱弱的李柱子,打小闷在家里当姑娘养着,竟然培养出一个“十项全能”冠军来!
而且小伙子举止正常,还没有一丝儿“伪娘”的腔调儿,多么难得!
无意中给家里招拢来一个“人才”,阿圆故作高深的微笑,其实心里乐开了花,也说不定,就是姐眼光独到,探宝寻宝那是与生俱来的能力。
“嫂子,我想学绣花,学会了,叫李柱子瞧瞧。”小采莲嘟着嘴巴,被打击到的自尊心需要长本领去维护。
可是到哪里去给你找绣花师傅呢?阿圆在这里,属于两眼一抹黑的主儿啊!
“咱娘原来绣的东西可好了——”,白老大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声音有些低沉。
孩子们都长大了,家里的温饱不成问题,可是,生养他们的女人,却根本没有机会享受一下孩子们的孝敬。
村子里肯定得有一个半个的女人家会绣花的吧?可是,白家兄弟不肯考虑这个事儿。
“那就去镇子里找人教!反正家里也有人能做饭了,这样,给李柱子再加些工钱,采莲就跟着我们去镇子上好了!”阿圆向来对于这个内向些的***宽容,女孩子最好的岁月里,不能去学堂读书,总不能再打掉她想学手艺的渴望。
小阿文便有些郁闷,攥了攥拳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控制住了。
采莲的眼睛里泛起了潮湿,她早就想学绣花,可是没敢提,今儿个也是顺嘴一说的,没想到,嫂子就认真到这个地步了。
她更没想到,就为了她的这顺嘴一说,大哥大嫂还险些没打起来!
夫妻两个洗漱完毕,原本是很顺利的一场鱼水之欢,白老大的大蒲扇都揉到媳妇儿胸口了,却欠抽的一个顺口:“媳妇儿,采莲一个女孩儿家,你费那么些心干啥?会些缝缝补补做个饭啥的就行!”
“啪!”那个大蒲扇就被掀飞了。
这是典型的、赤luo裸的、明晃晃的妇女歧视对不对?
阿圆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女孩儿家怎么啦?就得完全按男人的意思憋屈一辈子吗?这还是在娘家呢,都是自己的亲兄弟,还容不得她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那要是嫁了人,还不得当牛做马受气挨打还不能言语?白承光,没看出来啊!你这脑袋里面是这么看女人的,是不是我嫁给了你,也不许有自己的想法,要完全按照你的意思生活?”
白老大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之间秃噜出来的闲话儿换来了媳妇这么一大通抱怨,他又口拙,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多少弯儿来,只会顺着话往下捋:“媳妇儿别生气,我不是说你,我不是说成了亲的——这不是——这不是说小姑娘呢吗?在娘家的,没出嫁的,就用不着抛头露面了——”。
阿圆哪儿还能继续听下去,把脸一板,就把白老大往地下推:“那你走,可别上我的身,万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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