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葬礼……根本没有葬礼!
殊若一反常态,行事作风狠辣决绝,直接叫人把先皇的遗体丢进陵墓……就没有下文了。
然后她的饮食起居全部安置在御书房。
过去的、现在的奏折一本本摊在她面前。
大臣们一个个跪在御书房前,大呼“太后不可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x用。
殊若懒洋洋的站在御书房门口,一本一本奏折砸在大臣脸上。
“你们对哀家有意见?无妨,朝中少了哪个大臣不行?众卿为国为民,辛苦大半辈子了,如今,也该到了隐退享福的年纪了。我朝人才济济,难道……还你们不可了?”
大臣们:嘤嘤嘤嘤~~~~~这个太后好可怕~~~~~~~
系统:嘤嘤嘤嘤~~~~~这个少女越来越像晓栩大人了~~~~~~~~
“把奏折领回去。哀家不想再看到这些。若再想递奏折,众卿便把自己的官印一同递上来吧。来人,送各位大人回府。”
长袖一扫,端的是九五之尊姿态。
底下大臣抱着奏折瑟瑟发抖。
这是要变天了啊!
……
变不了。
殊若做什么打算?
她打算把朝堂治理的太太平平,再把皇位送还给涂清祀。
不告诉他,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铺路。
当他用自己的双手夺回皇位,将她逼入死地,再把真相告诉他……岂非好玩的紧?
想到这里,殊若瞟了一眼身边的内侍。
“去将皇上带来。”
内侍忍不住一抖。
艾玛,这个世上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太后敢像招小狗似的招皇上了!
正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
夏家又独揽大权。
殊若想做什么都可以,谁有意见,她随时都能让皇帝写出令她满意的圣旨来。
为什么,先皇驾崩,那些王爷没有趁机□□?
因为先皇的死是意外,并且遗诏早就有了。
谁都知道,涂清祀就是下一个皇帝。
如果逼宫,名不正言不顺。
殊若知道,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会导致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以清君侧的名义造反。
到时候,若是涂清祀有个万一,他们大可以都推到她头上。
殊若在等,等他们造反。
因为涂清祀身边不能有不忠的朝臣,不轨的兄弟。
是以,殊若甚至将军权交给了夏家大哥。
她知道,这个哥哥其实对什么名利地位都不感兴趣,唯独喜欢领兵打仗。
可惜,他父亲已经是丞相,皇帝怎么可能放心再把将军之位交给他。
她就是要让夏家独揽重权,他们……能拿她怎么样呢?
“皇上驾到——”
殊若俯首案边,闻言也不过抬头睨了来人一眼,“皇上过来坐。”
众人:……你现在坐的可是龙椅啊太后娘娘!
涂清祀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和殊若共坐一个椅子。
没事,椅子够大。
众人:这不是重点!
以往夏芙蕖也会教涂清祀读书写字,两人共坐的情况并非一次两次,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之处。
只不过换了把椅子而已。
╮(╯_╰)╭
殊若翻开一本放到涂清祀面前,“人人都说,我夏家要□□,我这个太后却要把兵权也拿在手心。是为不君不臣。皇上怎么看呢?”
涂清祀扫过奏折,微微垂下头,“此事全凭母后做主。”
殊若微微笑了笑,“你才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怎么能全由我这个妇道人家做主呢?”
……
众人:你特么在逗我们呢!(╯‵□′)╯︵┴─┴
涂清祀此刻特别想要冷笑一声,但是他不敢。
“母后处事自有道理。儿臣年幼,许多不懂之处只能仰仗母后多担待。”
殊若轻笑,“是么。还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涂清祀陡然紧握双拳。
他性情温和,并不代表与世无争,更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殊若又笑了。
很好,这样就好。
恨她,多恨她一点。
往后……才会更放不下。
殊若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皇上不久便年满十六,大臣们都等不及想要看到小皇子了呢。皇上,你也急着要娶妻生子么?”
涂清祀顿了那么一顿,“婚姻大事,父母之言。父皇既已仙去,此事还得母后替儿臣斟酌。”
殊若望着他,看的涂清祀额上都忍不住沁出了汗。
而后收回视线,掸了掸衣袖,轻轻吐出两个字。
“虚伪。”
涂清祀瞳孔一缩,头垂的更低。
话锋一转,好似从来没有之前那句话一般,殊若的手抚上少年的脑袋。
“不过,清祀长大了,是该娶媳妇了。你若没有好的人选,那母后便替你做主,先纳几位妃子入宫陪伴,如何?”
涂清祀点头,“儿臣全听母后的。”
殊若顺手抚过他的发,动作轻柔且充满怜爱,但是摸得涂清祀寒毛根根竖起,恨不得打掉她的魔爪。
“哀家的好皇儿,你来看看,这些奏折,哀家批阅的……可和你的心意?”
明明外头太阳正旺,房中温度也颇为暖和。
但是涂清祀就是觉着,浑身上下冷的很,还冷的直想冒汗。
殊若的手指慢慢爬下涂清祀的脸颊,缓缓抬起他的下颚,强迫其与自己对视。
“皇上,哀家记着呢,你是皇帝,是君,是一国之主。哀家怎么会、又怎么敢……驳你的权位呢。皇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怜的小羔羊,已然惊怕的抖得跟筛子似的。
好似,只要他说个“不”字,下一刻,这个女人就会扭断他的小脖子。
身为国君,却被一个女人拿捏在手中,生死都不由得自己。
曾经的情意,逐渐转变为满腔忿恨。
殊若见他如此恐惧,不免神情更加柔和,还取出丝帕替他拭汗。
“皇上怎么了?怎出了一身虚汗?可是想到了先皇?别怕,皇上年轻力壮,又怎么会如先皇一般……早、早、先、去、呢。”
殊若松了手。
涂清祀连忙后退,后背“砰”的一声撞到扶手,但他根本不觉得疼。
命都要没了,谁还在意这点疼痛!
殊若说的话太具有隐含意义,少年不得不设想,他的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
哎,这小孩子不懂,其实他父皇是因为没日没夜的想些阴谋诡计,又纵情声色毫不节制。
可以说是内外皆虚。
没有直接死在哪个女人身上已经算给他留了个面子了!
殊若还是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取下了遮脸的面纱。
面纱本是将整张脸都裹了一圈,徒留一双眼睛。
可是涂清祀并不知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陪在他身边五年的女子,到底毁容到什么程度。
面纱下的这张脸,绝对担得起“不堪入目”四个字。
青紫色的斑点遍布脸庞,连原本的肤色都看不出。
她该说,幸而皇帝还知道要脸,没有给夏芙蕖用些会化脓的□□么?
殊若扬起的嘴角划开一抹残酷的笑意。
“皇上,你当哀家天生是这幅面貌么?你可要下去问问你的好父皇,哀家为何终日困守深居……见不得人!皇上,哀家问你,哀家对你不好么?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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