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嘛,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免去自己职责。
该打仗的时候,还是得去打仗的。
容章顿时觉得世界都美好了起来,整个人都解脱了。
凤阁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于是乎,某天上朝的时候,凤阁手里拎着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容章写的用兵之道,看着女帝,笑的一脸荡漾。
殊若依旧不动如山。
但容章的额角不禁抽了抽。
他有不好的预感。
“皇上,臣以为容章容大人才华出众、用兵如神,比臣麾下军师更要厉害三分。此去江北,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若是皇上允许容大人随军出征,绝对是事半功倍。”
凤阁在朝堂上和在私下里真是两副德性,坑蒙拐骗的十分认真。
殊若看向容章,“容爱卿的意思呢?”
容章忍住抚额的冲动,朝女帝长长作揖,“回陛下,微臣才疏学浅,从未接触过军事。大将军手中的只不过是微臣随手涂鸦,实在贻笑大方了。若是臣当真随军出征,怕是会耽误了军情。”
凤阁突然笑了笑,“容大人太谦虚了,随手涂鸦的东西也如此惊采绝艳。容大人要是上了战场,定能大展长才!”
容章叹息,“大将军,微臣是个文弱书生,在军队里只会是个累赘。大将军切不可因小失大。若是大将军需要臣的笔墨,臣自当竭尽所能交出让大将军满意的兵法来。”
凤阁脸色一沉,重重冷哼,“既然如此,本将军便不要容大人这个军师了。”
容章还来不及舒口气,凤阁话锋一转,嘴角一勾。
“容大人便以家属身份随军出征,更合本将军的意!”
容章看着她,愣了。
这个长公主大将军怎么那么霸道不讲理?
不对,她讲理,但都是她的理,霸道的理。
殊若端着姿态,也不说话,饶有兴致的看两人斗嘴。
凤阁看着容章,目光炯炯,神态坚定,“容大人是要以军师身份还是家属身份从军,选一个吧!”
这……还能这样?
容章转向女帝,“还请陛下为臣做主。臣实在无法担此重任!”
殊若捻了捻袖口,微微一笑,“军师,还是家属,选一个吧。”
容章两眼一瞪,傻了。
怎么一家子都那么任性妄为!
打仗那是开玩笑的事情么?
虽然容章的确有躲凤阁的意思,但他真心觉得自己上战场不合适!
怎么在这两人口中,去打仗就跟玩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轻松?
容章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臣,容章,愿以军师之职随大将军出征。”
凤阁大笑几声,“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殊若点头,“既如此,容爱卿便暂代军师之职。”
凤阁朝殊若抱拳,“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会照顾好容大人,保证他全须全尾的回来!”
容章面上一臊,别过头去。
还是觉得怪怪的!
带兵打仗怎可如此儿戏!
这姐妹俩一点强买强卖的羞愧之情都没有么!
……还真没有。
后来一段日子,凤阁也不去找容章了,因为她很忙。
容章也很忙,把二十多年所有看过的兵书又翻出来看一遍,有用的打包带上。
至于殊若……她也挺忙的。
忙着御驾亲征。
所以当容章在城门外见到那个一身白衣坐在马上的人时,整个人都懵了。
殊若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容章。
“你认为朕让你随军是儿戏?”
容章下意识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头,“陛下做事自有你的道理。”
殊若浅浅一笑,“既然朕点了你出征,便会保证你的安全。江北屯兵之数并不比我国多,但这仗打了几年迟迟分不出胜负。所以朕需要的不是人手,而是脑子。你懂么?”
容章细细品味她的话。
明明是帝王信任他,给他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他却以小人之心度之,实在是目光短浅。
容章郑重行礼,“陛下圣明。”
这句废话被殊若自动无视了。
“会骑马么?”
容章面色一僵,“臣不会。”
殊若微微蹙眉,招来凤阁,“找个小兵带他。”
凤阁有些惊讶,她以为殊若会更愿意和容章共坐一骑的。
不过出门在外,又不是大家一起去郊游,的确该谨慎点。
凤阁随即将容章带走,寻了匹温顺的马叫他跟在军队后头。
容章看着前头英姿飒爽的女帝,突然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似乎被踩了几脚啊。
一个大男人连骑马都不会,看起来比女人还窝囊,太说不过去了。
古代交通不便捷,浩浩荡荡的队伍要行径到江北,大约需要一月左右。
正好,这段时间可以充分利用,锻炼容章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有熟悉军队生活。
容章再一次对女帝有了新的认识。
越往北上,天气越冷,容章这种半点内力没有人都要裹上狐裘了。
可是反观女帝,自始至终都是一身单薄的白衣,似乎气温这种东西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的确没有。
殊若觉得,再这样下去,就算把带来的所有衣服都裹容章身上,他也得冻死。
然后,殊若就把容章带身边了。
她的内力——其他别人看来是内力——可以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类似防护罩的能量圈,而且范围之广,看她身边的容章就知道了。
面色红润喜洋洋啊!
这更坚定了容章习武的决心。
哪怕不可能和女帝比肩,起码他也不能躲在女人后头不是!
其实连女帝她姐,大将军都没想到,自家妹子的武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简直是坑姐啊!
她还在盔甲里瑟瑟发抖呢!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子就知道心疼自己男人!
这也是江北久攻不下的原因。
古时候讲究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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