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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景逸看见她的反应,只觉得好笑,带着她往自己的位子上走。
他深知如果在外面和小年轻们一起办公那么势必会让裴念也有所顾虑,于是径直走进了他在里屋的办公室,门一关,落下了三面遮光窗帘,便是独立的空间。
在他落下窗帘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的座位旁边的那盆绿萝,当初深夜被袁周套路过来的时候,这盆绿萝还没那么茂盛呢。没想到几个月以后,竟然又比当时生机盎然了几分。
裴念这么一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它的叶片上轻轻地来回摸了几下,惊喜地向蔡景逸感慨道:“它的长势真好!上次过来看,它还不是这样的呢!”
蔡景逸看了看那盆绿萝,想起了关于这盆绿萝的事情,低声问她:“三岁,知道绿萝的花语是什么吗?”
“诶?绿萝也是一种花吗……”裴念也快被自己蠢哭了,回想过往的那么多年,她还真就理所当然地以为只有能开出花的花才有花语…….
再说了,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花,她对花也并没有如同其他女孩那般的痴迷,反倒只是偏爱看那些充满生机又好养的绿植,对花语的知识积累几乎为零。
她轻轻地摇摇头,倒也不觉得气馁,毕竟蔡景逸既然这么问,必定也会告诉她最终答案。
要走一辈子路的人,一个人负责科普,一个人负责倾听,也就够了啊。
走一路听一路,想想都觉得值得期待。
“坚韧善良,守望幸福,”他被她微妙的关注点逗得无奈地笑着,伸手把她拥在了怀里,在这个空调开得有些过凉的室内,他的怀抱竟然是最宜人的温度,让她眷恋不已,“这就是绿萝的花语。”
她的酒窝渐渐溢满甜蜜。
蔡景逸说这句话的意义,她又何尝不能凭着悟性与默契理解到呢?一瞬间,只觉得甜到了心底,心像是要在空调房中也能因此而暖到融化。
即便知道彼此可以心照不宣,但是他还是笑着压低声音耐心说了一遍:“像你。”
她好笑地切了一声,眼睛一挑:“那你这里还挺多东西像我的啊!你桌上那只椰子猪还在呢,当初,你不也是说像我啊?”她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好笑,用拳头在他的怀里锤了一下,打趣他:“以前是养猪人,现在是种花人?”
他没躲闪半分,由着她玩闹,半晌来了句总结回应:“不管是什么,都不过是想养你。”
裴念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下只好求饶:“深深地感觉到总有一天会被你撩到苏跪在地……”什么想养她,什么甜言蜜语,通通都是无时无刻在表达他自己的真心啊。
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轻易爱上人,也不轻易言爱,却总会用甜蜜而直入人心的话语告诉你他想要和你走下去的信念。恋人之间那些爱意的表达,不断的笃定的承诺似乎比我爱你这三个字更是深入人心。
因为她知道他不轻易承诺人,一旦承诺却会履行到底。
而他承诺得最多的那个人,恰恰就是她呀。
蔡景逸笑了笑,不经意地和她说起那些发生在他们彼此吸引的最初的事情:“这盆绿萝,是我在过年的时候买的,在陪家人逛花市的时候,随手买了回来。”
“你买东西的逻辑说出来能笑死人,因为像我,就买了?”她觉得好笑,不由得感叹,“花市里大多是颜色喜庆亮眼的花,你偏偏看上了这盆再容易买到不过的盆栽,不后悔?”
大概是因为心情很好,所以说话的时候尾音也随之轻巧地微微上扬。
言下之意在于调侃他,蔡景逸你这么多年来被那么多的漂亮女孩子觊觎过,到最后反倒是和算不上独特的我在一起了,不后悔吗?
他被她侃出了一种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低头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我喜欢它,也就觉得比其他任何一种花都好看,因此并不后悔。”那些争奇斗艳的花,落在他眼中不过是各式各样的艳俗。独独是她这般坚韧善良,又对幸福有所坚持与希望的绿萝般的姑娘,才是他的命中注定,从一开始,便能意外地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他的心底。
这些都唯独她能做到,她对于他而已,何其重要且珍贵。
低头看见她眼角眉梢都是柔情,他继续道:“没有人能决定我喜欢绿萝还是牡丹,能决定的只有我自己,还有你。”
裴念抬眸,眼底亮晶晶的,隐约能感觉到他话中的温暖,却不能完全透彻理解他最后那句还有你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伸手让她更靠近自己的心脏:“我能决定喜欢什么,可决定我的人,却是你。”
因为紧紧靠在了他的怀中,又被他抱得更紧去倾听他的心跳声。此时别说心跳声了,就是每个发音与吐字时的微小的气息转变,全都清晰不已地落在她的耳中,蛊惑人心。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安然地在这样温暖舒适的怀抱中感受着那些细碎的浪漫。
眼底中,尽数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