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绿遗珠吐气如兰,玉臂冰肌胜雪,轻轻挽住了支狩真,美目脉脉含情,全然瞧不出刚才是她施展魔门的无上炉鼎妙法,将一点天魔情欲的种子,悄然植入支狩真的精神世界。
“珠儿说的是。边无涯欺人太甚!有我在,绝不容他人对珠儿为所欲为!”支狩真嘴上应付,心中雪亮,这点潜入的异物必然是绿遗珠的手脚。虽然星空棋局识海和巫灵并未示警,但他仍不敢大意,一边与绿遗珠虚与委蛇,一边默默运转太上心镜注,全力观照此物。
精神力逼近炼虚合道之后,支狩真的太上心镜注也突飞猛进,近乎大成。一面无色明镜从心灵深处徐徐浮出,纤尘不染,若虚若实,清冽的镜光倏而一闪,罩住异物。
在心镜的映照中,异物变得纤毫毕现,一览无遗,连表面无数道勾连交缠的复杂花纹也看得一清二楚。
它更像是一枚种子,两头尖细,中间椭圆,上半部和下半部的繁密花纹并不相同,正在各自缓缓变化。
莫非是魔门的一种操控人心的术法?支狩真心中疑惑,若是如此,虚空棋局识海早就本能反击,巫灵也该示警才对。
“安郎,为何你的话听起来,有点情不由衷呢?”绿遗珠似羞似嗔,脸上的媚态极尽天魔妙相之诱,令人情不自禁地要对她敞开心扉,吐露心底的实话。
支狩真手臂一紧,突然将绿遗珠拉进怀里,手掌下滑,揽住她水蛇般的腰肢,气息急促地道:“怎会呢?面对珠儿这样的绝代佳人,我只是有点情难自控。”
太上心镜洞若观火,仍在观测种子的细微变化,表面的花纹时而增多延伸,时而又减少衰退,有点像精妙的符箓,又充满了一种浑然天成的古朴。
明知此物危险,支狩真还是禁不住欣赏它玄妙的美,无论是种子的结构、脉络走向,还是激发的变化,无不展示着冥冥天地中的一丝奥妙。
“想不到安郎表面斯斯文文,暗地里也是个急性子呢。”绿遗珠轻笑一声,细腰如游鱼滑动,巧妙脱出支狩真的咸猪手,心里暗自揣测,原安究竟是被天魔妙相迷得神魂颠倒,还是故意做戏,迷惑自己?
若是前者,那未免太无趣了,自己选中的炉鼎也不过是個废物,和那些魔二代没什么两样。若是后者,反倒会令她兴致盎然,好好陪对方玩一局炉鼎的情爱游戏。
越是凶险,越是刺激,如此才能品尝到生命骤起骤落的浓烈滋味。
不过绿遗珠隐隐感应到,情欲魔种并未受到攻击,也不曾有任何损伤,可见原安并未察觉。
“良辰易逝,急景流年。珠儿,并非原安心急,只是不想你我辜负了天上皎皎的明月,脚下脉脉的河水……”支狩真信口胡扯,随手摸向绿遗珠的衣带。
太上心镜一刻不停地观照种子,将它所有细小隐晦的变化都一一映照,逐层深窥。为了防止绿遗珠警觉,转移她的注意力,支狩真也越发毛手毛脚,肆无忌惮起来。
谢玄在外面听得一愣,原安这小子,竟将自己的急色说得如此风雅……这样的台词必须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