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倒真让人难猜,在赵国的地盘上放这么多人,这是要憋着颠覆赵国吗?
他刚娶了莹公主,又和齐国打仗,应该不会这么快对赵国下手。但放这么多人在这儿,让人不怀疑他的用心都难。
其实赵国会怎样,她现在一点也不感兴趣,既然想和季徇断了,就断个干净,他的国家如何,与她没半分关系。
对掌柜的说了自己的要求,那掌柜自然点头如捣蒜,送她到燕国的真的不是难事。
往回走的路上,三春想起自己在公子府这些日子受的苦,心里颇有些感慨,既然要走了,若让那两个女人太逍遥了,也未免太便宜她们了。
她不是好报复的人,但现在只有把算了账,把情了了,才能走得安心。
回到公子府,跟丫鬟说把小莺带过来。
丫鬟轻蔑地一撇嘴,“莺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不适合到处走动的。”
三春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那小丫鬟疼得“嗷”叫一声。
“还不快去。”她冷喝一声。
小丫鬟哪敢再迟疑,捂着脸就跑了。
小莺本来不想见三春的,她进府里两个月了都没说要见她,现在见面还不定有什么事呢?
可她又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又想在她面前显摆一下,让她看看,她一个丫鬟现在是多么富贵,多么得意。
她肚子里怀的可能是季徇的长子,等季徇当了大王,她的儿子以后就有可能是赵国的大王,她以后就是太后。这样的喜事,又怎么可能不在三春面前显摆显摆?
她是燕国太子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小莺来时带着身边所有的丫鬟下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进了西园。一见面便故意挺了挺腰身,毫不客气道:“是你要见我?”
三春瞧了她一眼,忽觉很是好笑,只有没经历过富贵的人,才会把所有好东西都带在身上。
她道:“是我要见你。”
“你有什么事?”小莺故意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好叫人看见她新做的百褶裙。一片片大朵的牡丹,用金线绣成的牡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三春笑了笑,她现在这身装扮实在像极了暴发户,让人只觉得她很可悲。一个女人努着力想爬上去,就是这般嘴脸吗?
她看着看着,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她是练武之人,手劲儿颇大,打得那小莺原地转了三个圈。
“这一巴掌是替我打得,你几次陷害与我,给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了。”
小莺张嘴要叫,三春反手又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她又反转三圈。另一边脸也肿了。
“这一巴掌是替季徇打的,你把那么纯洁的他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恨。你以为怀了他的孩子,便能得到他的心吗?季徇的心若那么容易得到,他现在早已妻妾成群,孩子满地跑了。”
三春动作快如闪电,两个巴掌也打得极为脆生,她的骂词也痛快淋漓,骂完心里甚觉舒泰,仿佛几个月的气都在这一刻撒出来了。
小莺被打得怔了怔,然后是尖叫,尖叫完继续尖叫,伸手一指三春,“你打我?”
三春笑了,“挨了打不知道疼了,现在才明白过来?”她就是打她了,能怎么地?
小莺又叫一声,对身后的丫鬟道:“打她,给我打她。”
一群人听话向前一冲,被三春冷眼一瞪,都吓得站住脚。
三春喝道:“我是公子府夫人,你等下人焉敢动手?可知以下犯上是何罪名?”
这些人也不是真想动手,一个是夫人,一个是小妾,她们还是分得清谁尊谁卑的,小妾虽然得宠,可夫人终究是夫人,又是魏国城阳君义妹,哪个真敢对她动手?
一群人虚张声势,三春也看出来,对小莺喝一声:“滚吧,还等着再挨第三个耳光吗?”
小莺气得跳脚骂:“你等着,我回头再来收拾你。”她捂着腮帮哭着跑了,大约是找季徇告状去了。
对付小莺这样的贱人,自然可以用暴力手段,但对付钟灵却不适用。她想要对付她,还得想别的法子。
其实钟灵与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这些日子指使下人难为她之外,也没做过什么。有心放她一次,奈何钟灵自己找上门来。
小莺刚走不久,她就上门了,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一看就知道小莺刚在她那里告了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