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二爷愣住,半响,方抬着清目语气坚定道:“嗯,这样最好。”一面又斟酌道:“你看让子谦教他功夫如何?”
高香寒想到了黑鹰和王义之,她略微沉思,道:“等我见过母亲,我就回家去这次回来,我要带了黑鹰和王义之回来。”
黑鹰?
二爷心里不喜,干嘛要带着他来?
她难道不知道黑鹰对她有意思?微微蹙眉,沉吟道:“干嘛让黑鹰来?”
“保护安安啊”高香寒挑眉,不假思索,道:“他先前是杀手杀人无数手下从不留情。苏子谦固然好,可是他还有顾忌,只要有顾忌安安就仍然有危险,我不要有顾忌的保镖。”
“难道你还想置人于死地?“二爷愕然挑着眉头问道。
“那怎么了?若是她有杀心,我又为何要手下留情?”高香寒不以为然。
安安只能受伤一次,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管她什么褚秋慧,吴嬷嬷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怎么?你心疼?”高香寒看着沉默不语的二爷,嗔笑道:“若是心疼,你最好往后别来我这里,安安也就不会有危险了。你别忘了,一切的危险可都是因你而起的。”
她语气虽轻快,却透着几分提醒。
二爷了然,她说的确实不错,一切的危险,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她和安安现在还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也不会被吴嬷嬷打。
“好吧,你想请便请吧!我不妨碍你了。”二爷抿嘴轻轻浅笑,又和高香寒说了一会子话,高香寒只说身子乏了,他方依依不舍的起身,揉了揉她怕脸颊道,柔声道:“你好好歇着,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就让你和你母亲见面。”
高香寒嗯了一声,拉下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安安。”
他微微一笑,方缓步走出门去。
高香寒并未送他出去,只在屋里静立着,透过帘子看着一切。
院子里是安安笑嘻嘻的声音,和二爷欢快的声音:“安安,叔叔先走了,等明儿再来看你。”
“好,叔叔再见。”安安回答的清悦。
孩子就是孩子,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他都能很快的忘却。
不过就算他忘却了,她也不能忘却安安受的苦。
她眼眸微动,眸心处一片冰冷。
二爷跨步出去,苏子谦迎了过来。
二爷轻轻拍了拍苏子谦的肩膀,抬眸浅笑,道:“这些日子真是卒苦你了,有你这样的兄弟………真好。“这一句煽情的话,让苏子谦一愣,旋即哈哈笑道:“二殿下才知道啊?”一面又不安的看了看二爷,道:“夫人,夫人没和您闹吗?那天闹腾的那样不堪,您又打了吴嬷嬷,她没和你闹腾吗?”
哼!二爷冷哼一声,要不是给褚秋慧留了一丝面子,那天他一准儿打死吴嬷嬷那老刁奴,没打死她,算是便宜她了。
“那老刁奴本来就该打,不管事情如何,她也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更何况更何况这孩子还是我的亲生骨肉,她竟然胆大包天,真是该死”他咬牙切齿,旋即又正色道:“从现在开始,不管是夫人还是吴嬷嬷,只要敢来这里撤野,你一律给我拦在门口,不得让她们入内,知道了吗?”
苏子谦眉头微皱,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定不让她们伤了皇世子。”
安安可是当今皇上的皇长孙,不管身份有没有被承认,他的血统都在那个地方呢!
“嗯”二爷点了点头,又轻轻拍了拍苏子谦的肩膀,方出了门,上了马车。
荻玉静静的看着那个背影,眉心闪过了一丝丝甜蜜笑容高香寒挑着门帘,透过缝隙,看着荻玉露出的温柔笑容,心中一切都了然了。
果然这荻玉是心里有了二爷,怪不得她会说出那一番话来。
再想想她对褚秋慧的鄙夷,似乎这个女人,更加的不简单。
高香寒脸上的笑意凝滞,招手叫安安和水仙她们进来,一面悄悄拉了水仙和秋萍的手嘱咐道:“往后带着安安,一定不要去招惹敕玉,知道了吗?”
水仙和秋萍见她肃着脸,就知道比事关系重大,忙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高香寒又跨下身子,望着安安道:“安安啊往后在院子里玩的时候,一定不要打扰敕玉姑姑,敕玉姑姑每天都很忙,你要是打扰了她,她晚上会很累的,知道了吗?”
安安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方笑嘻嘻道:“好,娘,我知道了。”
“真乖”高香寒在安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心里却想着荻玉那挺得笔直的脊粱和方才温柔的一笑,热血女子,却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可见情这一个字极重。
二爷从高香寒这里出来,就一刻不耽搁的往定国公府去,定国公正为二爷此番回来的事情烦恼,想着自己的女儿也来了,竟然都没能见上一面,这心里更是烦躁不堪。
王姨娘自打上次从宫中回来,就时常旁敲侧击,有意提醒定国公和二爷疏远,好记得他的初衷,帮衬着大皇子。
定国公每次听了,也都几句好话敷衍过去。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高蕙兰虽然贵为皇上的女人,可到底没有子嗣,而且皇上年纪越来越大,拥立新皇也是迫在眉睫,今日过了看明日的事情。
所以,指望着高蕙兰生下皇上的骨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高香寒,她生的是二皇子的儿子,放眼望去,又是皇上的皇长孙,若是将来被认可,那地位岂是旁人能企及的。
如此一衡量,孰重孰轻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