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康只觉得跟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
念福是女孩子,一时还看不出欧阳锦笑容里的深意,但欧阳康是男人,虽然年轻,但老爹眼神里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他自问还不会看错。
可他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想法?也不想想,自己这么一大把年纪,人家才几岁?居然生出这样下流的念头来,他到底还要脸不要?
再次挡住他的视线,欧阳大少的脸彻底冷了,比他自己受到侮辱还要愤怒,“我们在这里住得挺好,就不劳老爷费心了。”
就算欧阳锦有求于人,可看着儿子这样态度也不高兴了。想骂他两句,又顾忌着齐王殿下,到底只能瞪他一眼,勉强压下火气,“算了,你也大了,既想住外面就住外面吧。沐姐儿,你收拾收拾,快随我走一趟。”
他没毛病吧?
念福红果果的瞧着此人,对这位仁兄的大脑构造深表怀疑。他以为他是谁啊?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别人都要听他指挥?做梦!
“我又不是你家丫头,为什么要跟你走?”
小丫头反了天了!欧阳锦尽力包容的一笑,“放心,是好事,亏待不了你。”
可对面的女孩完全不给面子,“好事呀,那就留给别人吧。我忙一天,累坏了,恕不奉陪。”
给欧阳康递一个的眼神,念福转身就撤。
“站住!”欧阳锦一下子急了眼,可想想毕竟是有求于人,又放缓了神色,“沐姐儿,你且站着,听我说。”
念福翻个白眼,连客套都懒得奉送了,“不好意思,就是天上掉金子我也限制没兴趣。”
欧阳锦的耐心耗尽,很快变脸了,“你这丫头真是欠管教!过来。”
他这一发怒,比起那诡异的热情,反而让人没那么害怕了。念福回身,叉腰冲他冷笑,“我再欠管教也轮不到你来管教,说这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欧阳锦火了,“你这死丫头,如今站在我家的地盘上,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等着回头进了门子,看老爷怎么收拾你!”
念福一口气也提上来了,他这说的是什么话?才想发火,欧阳康挡在了她的身前,“老爷,请自重!这所大宅可不是姓欧阳,而是姓沐的。眼下是我们站在她家的地盘上,可不是她站在我家的地盘上。再说了,沐姐儿好好一个姑娘家,自有亲娘长辈为她操心,您就是再大的官儿,也管不着她的事吧?”
欧阳大少现在真庆幸当时买房时,为了怕欧阳锦来捣乱,特意写的就是念福的名字。否则就凭他爹这番话,让人家女孩如何自处?
“孽子!你是怎么说话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有钱买这所大宅?”
“她没钱,就不兴找人借么?”
“你还敢顶嘴!”
欧阳锦被顶撞得鬼火直冒,那些伪装的儒雅温和瞬间撕去,露出狰狞冷酷的真面目,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了下去。
欧阳大少没有妹妹长期训练出来的应变技能,竟是猝不及防,一下子给打了个正着。啪地一声脆响,白玉般的脸上已经落下五个巴掌印。
“欧阳康!”
念福又惊又怒的冲上前来,看一眼那巴掌印,对着欧阳锦怒吼起来了,“我警告你!这里是我家,你就是想撒野也得看对地方,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滚出去!”
可欧阳锦却冷冷的把欧阳康一瞧,“别以为你现在傍上了棵大树就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是找到人给你写荐书进国子监,也得要我这个做父亲的点头同意才行。这一巴掌只是个小小教训,让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本。你要是再这么冥顽不灵,不服管教,一个忤逆的罪名,就能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欧阳康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
从前在乡下,日子过得再苦再难,他总有个盼头,想着若是有爹在,必然会是另一番局面。而爹爹不在,也不是不疼自己,只是忙于公务,走不开。
可是来京城之后这短短数月,他已经被伤了太多次,失望了太多次,到现在听欧阳锦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突然发现,自己都不会心痛了,只是那种厌恶的感觉更深了些。
于是,欧阳锦就见他的长子,顶着五个巴掌印,目光淡然的说,“既然老爷这么讨厌我,索性与我分家算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反正老爷已经有了继室和儿女,把长房分出来单过,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回轮到欧阳锦惊骇了,“你这个孽子,你居然敢,你就不怕……”
“进不了国子监,从此仕途断绝?”欧阳康扯动嘴角,生生挤出一抹冷到极致的笑,“我本来就没有这一切,又怕什么?”
“欧阳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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