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如初冷淡地扔下水果刀,从身上抽出帕子,轻轻包扎了一圈。
“夫人,真的不要紧吗?”*仍旧不安。
沈如初摇摇头,道:“我躺一会,如果爷回来了,记得叫醒我。”
与此同时,身在军营的文旭正焦虑地等待圣旨,正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与章必清升官发财的美好心情不同,他满面愁容,愁眉不展。
“瞧你那样子,活像个娘们!”石磊捶了他一拳。
文旭摸了摸被捶打的肩头,无奈笑了笑,躺在草堆上两眼望天,他闭上眼睛就看见了沈如初,那或庄重或温婉,或娇俏或可爱的神情历历在目,就好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他与沈如初欢笑嬉闹,正是最开怀的时候。
从幼年时代的天真无邪,到少年时期的青春萌动,还有后来的若即若离,最后是机缘巧合下,二人成为了夫妻。
表面上看,是沈如初动了心思将他“坑”到手;事实上,背后他却使了不少心眼,看着沈如初按着自己的设想,一步步走到“坑”他为夫的地步。要真是算起来,到底谁“坑”谁,还真难说清楚。
想到这里,文旭咧嘴而笑。
石磊见了这情形,撇撇嘴,道:“哎,我说哥们,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说出来给哥几个听听。天天闷在这里,闲的我都能孵出个鸟来。”
不等文旭开口,刘力俊接话了,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鸟么,还孵什么!哈哈”
石磊笑骂道:“老子再孵一只鸟行不行?老刘,我发现自从你定亲之后,你就本相暴露了,以前敢情是假斯文呢!说说看,有没有和那个姑娘那个那个啥?”
刘力俊也定了门亲事,就在沈如初与文旭定亲之后。听说也是军户之家,父母只有一个独生女,本想着招夫在家的,可安阳城缺的就是男丁,做上门女婿的少之又少,那姑娘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年长,已经过了十六岁,官府隔三差五命人来,不是追问嫁期,就是来催缴人头税。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把“六礼”的程序走得差不多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就剩一个迎亲了。
刘力俊啐道:“你当人人都和你一个德性,见了女人都挪不开眼睛!我现在和她没见过几面,手都没碰过!”
石磊猥/琐地笑着,道:“你是不想碰还是想碰,不给碰?你呀,是不知道女人的好,尝过甜头了保管你受不了。再不放老子出去,老子可真的能淡出个鸟来!”
文旭听他们说笑,想着和沈如初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眼睛又迷离起来。
“你说,如果我现在偷偷溜出去,会是什么结果?”文旭轻轻问道。
刘力俊看了他一眼,道:“再忍耐几天吧,很快就出结果了。胡山海这是咎由自取,没有了他,我们日子舒心点!以往拼死杀敌,他却总是把我们的功劳抢走!”
文旭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道:“我怕我媳妇担心。我出门寻军马的事情她知道,一再叮嘱我小心。这么一多天没有音讯,她肯定以为我出事了。我这几天总是睡不好,总是梦见她出事了,心慌慌得难受。几天不见,怪想念的的。家里的做饭婆子又被赶走了,不知道她怎么吃饭呢。”
在他看来,沈如初并不会照顾自己。
他本以为说了这番话,石磊和刘力俊会笑话他,出乎意料的是,二人都沉默了。半晌,刘力俊一本正经道:“你溜出去就是违抗军令,太危险了。倒是可以想办法让如意混出去,让他报平安。”
石磊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儿女情长的,以前在战场上那股狠劲去哪里了!所以说啊,这男人离不开女人,但又不能太以女人为中心——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哦!”
刘力俊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就少说一句话。说别人轻巧,你那个仙儿呢?你走到哪里都带着!小心你这段时间不在,她给你戴绿帽子!”
石磊顿时脸红脖子粗,怒道:“她敢!我敲断她的腿!”
文旭笑起来,道:“她有什么不敢的?你确定她不敢?指不定现在已经在哪个男人的床上风/流快活呢。”
石磊暴跳如雷,道:“文旭,你丫的说话真损!不行,老子马上要出军营,必须回去!说不定真的能捉奸在床!老子得准备好刀,直接宰了那王八羔子!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文旭与刘力俊面面相觑:这娃也太容易入戏了吧?
正在说笑,如意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道:“爷,营帐外有人想见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