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是喜欢,以后就让*跟前伺候着。”沈如初笑道,将*往前推了一步。
沈念卿笑道:“我可不敢夺人所爱。文旭才回来,你过去陪着说说话,我在这边喝喝茶,坐一会就好。”
沈如初坐下来,紧紧挨着沈念卿,笑道:“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不能让姐姐闲着,谁不知道姐姐的女红好,阵脚细密,绣工也是一流的,前几日我做了一件夏天的烟萝纱衣,这huā样绣到一半,我实在接不上了,还要劳烦姐姐。”
沈念卿点了一下她的头,嗔道:“以往还是个勤快的人儿,现在越发懒了。拿来吧,我看着帮你接上。”
松月按着吩咐去沈如初的房里取那已经锈了一般的纱衣,沈如初不善针织,就连这一半的huā样也是松月手把手教着她绣的,很多时候都是松月在代劳——沈如初也无奈,前一世真心没拿过针线,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学个半吊子,已经是心灵手巧的结果了。
沈念卿接过松月送来的纱衣,看了看那针脚,摇摇头,道:“这针脚真是看不下去了。”
沈如初扑哧一笑,看着松月,松月的脸红了,道:“二姑娘,这活儿是婢子做的。婢子手脚笨拙,还请二姑娘多多指教。”
*在一旁捂嘴而笑。
沈念卿抬眼看着沈如初,一脸的恨其不争,道:“你呀,懒成这个模样,好在不用服侍公婆,否则,有你受的!”
沈如初就喜欢看着她对自己又爱又恨,至少让她觉得自己活着有价值,不至于对着生活心灰意冷,于是赶紧撒娇道:“好姐姐,人家也有其他优点的嘛。”
沈念卿已经穿好了针线,开始动手了,嗔道:“你不用腻着我,你那当家的爷还等着你呢。”她也是过来人,虽说姚光祖是个混蛋,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温存,但起初那段日子,姚光祖再混帐,也让她尝了那男/欢/女/爱的滋味。
沈如初抱着沈念卿笑道:“还是姐姐最体贴。”
她那洒脱的身形活像是未婚的姑娘,哪有半点当夫人的架势,惊得松月微微张了嘴,*捂嘴继续笑,而沈念卿已经作势要打。
沈如初轻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衣箱里拿出一套新衣,这还是前段时间逛街时为他买的,但文旭说这白衣服不衬自己,不乐意穿,为此,两个小夫妻还置了一会气,后来文旭赔了半天不是,沈如初才消了气,却不肯把这衣服给他穿上。
她蹑手蹑脚地推门进了浴房,捏着嗓音道:“爷,奴婢是新来的甘草,要奴婢服侍爷么?”
文旭正背对着门口,听见来人这么说,当即爆喝:“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沈如初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文旭用这么冷酷无情且带着震怒的声音说话。
“爷……”沈如初本想表明身份,可惜文旭这个大傻瓜完全不给她机会,咆哮道:“我说你给滚出去!”
沈如初噗嗤笑了一声,抚着胸口,道:“真是要被你给吓死!那衣服放在这里,我出去了。”作势要出去,却被文旭一把拉住,又爱又恨,道:“你个小妖精!竟然来试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噌地一声从浴桶里跳出来,沈如初尖叫一声,一个裸/男站在自己身前,水珠顺着那坚实而宽阔的胸膛滚下来,双腿的肌肉紧实而有力,胯间那昂扬的黝黑之物,而文旭脸上挂着一抹近乎邪恶的笑容,又透着饿狼一样的光芒,看着沈如初就像是看一块鲜肉,就差点流口水了。
“初儿,来。”他开始招招手。
沈如初捂着眼睛,撒娇道:“我才不过去!你先穿衣服。”
文旭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声音,柔声道:“那也要你给我穿嘛。你看我浑身湿漉漉的,怎么穿?乖,来帮我穿衣服。这么多天睡地铺,好累啊。”
“好嘛,好嘛,我给你穿!”沈如初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细心地帮文旭擦干身上的水,只要文旭一喊累,她这心就没来由地痛了一下,这么多天睡营帐,的确是够苦了;这军功是那么容易赚的?突然升到了正六品,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别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光是想想,就够让她心有余悸了。
文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夫人,我饿了。”
沈如初装傻,道:“一会就出去吃饭,保管都是你爱吃的菜。”心里闪过一丝悲哀的吼叫,这不明摆着被吃得死死的么?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小屁孩,这是嘴上**办事不牢的臭小子,一转眼,这臭小子变成了大男人——还是个坏男人!
哗啦啦,沈如初的小心肝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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