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瑶笑道:“是啊,天瑞说得没错,安阳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别看外表不光鲜,其实这里的百姓生活很开心。至少,很多事情我们觉得很新鲜。”
沈如初差点笑出来,幸好她没说安阳百姓很幸福,生活很富足——疆北本就偏僻贫瘠,安阳又是疆北的边界,更是大燕的北方门户,不但与北夷接壤,还与柔然等国度毗邻,是战乱频发之地,所谓唇亡齿寒,安阳城池尚且积贫积弱,这里的百姓更不必说了——简直就是苦不堪言,赋税不说,还饱受战争带来的失亲之痛,用“民不聊生”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可以说,安阳是贫富差距非常大的城池,这里有富人,有官员,有了不起的隐士,他们过着自己想要的怯意生活,但老百姓却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
喜嬷嬷道:“小姐,三公子,就算你们说得天花乱坠,安阳如何好,疆北如何美,老奴也不会信的。何况,老奴此来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唐梦瑶浅笑着坐下来,说了这半天话,她和唐天瑞、沈如初都还站着,道:“你们两个也别站着,坐吧。想喝什么茶,让飘雪给泡去。”
沈如初笑道:“给我一杯蜂蜜水就好。”
唐天瑞也不客气,道:“铁观音。”
沈如初看出来,唐梦瑶和唐天瑞是有意冷着那喜嬷嬷,故意不开口和她说话,但到底是老人家了,见过场面,想必在唐家也是说得上话的,很是沉静,不急不躁、不卑不亢,慢慢地喝自己的茶,也不急于表达自己的目的。
飘雪捧着茶水过来。按着各自的口味放了下来,唐梦瑶笑道:“飘雪,吩咐厨房做饭吧。嬷嬷肠胃不好,又长途奔波,吩咐他们给做一份牛肉羹,再熬一点小米粥,还有,糖醋鱼也要做一个,一定要挑新鲜的鱼。”
喜嬷嬷见唐梦瑶这么贴心,也不好摆谱。笑道:“多谢小姐这么照顾老奴。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但是还没废到那个程度。三公子,老爷和夫人很挂念你,希望你早些回京城,在京里的职务都给你谋划好了。”
唐天瑞当即火了:“我才来安阳多久?不是让我出京历练一年的吗?我现在才几个月!一方面总喜欢事事为我打理,一方面又总是嫌弃我没用,说我不如大哥,不如这个不如那个!”
沈如初看了他一眼。道:“天瑞,有话好好说。”
喜嬷嬷道:“三公子,老奴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老爷和夫人也是为了你好。儿行千里母担忧,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为你计深远。按照老爷的意思,原本是打算让你在安阳住上一年。在这里做出一些政绩来,但今非昔比,北夷入侵。安阳即将大乱。夫人想你念你,盼着你回京,因为担心你,彻夜睡不好觉,心口疼的毛病都犯了。”
唐梦瑶一听这话,紧张道:“有没有及时去宫里找太医看看?要不要紧?”
“小姐不必担心,虽说夫人隔三差五疼上一回,但宫里派了个专治心口疼的老太医过来,病情还算稳定,比起以前好多了。可她就是想你们。老爷虽不表达思念之情,但老奴知道他也是想你们的。老奴这次来安阳,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喜嬷嬷道。
唐天瑞根本没性子再听下去,母亲的病情让他担忧,被催促回家让他心烦,对安阳的流连让他苦闷,他当即起身,但还没站稳,就听唐梦瑶喝道:“坐下!你这样的脾性,如何让父亲、母亲放心!你让嬷嬷回去和爹娘怎么交代!”
唐天瑞忍气吞声地坐下来,但椅子上像是放了钉子,让他坐立不安。
沈如初坐在唐梦瑶的下手,对着唐天瑞看了几眼,不过也不明白这姐弟两个为什么对这个喜嬷嬷有些忌惮,他们两个的为人的性情沈如初还算有些了解,养尊处优的境遇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些骄傲,难得耐着性子听人说话。
喜嬷嬷笑道:“还是小姐说得对。小姐,老奴这次来,也是为了小姐。您的信夫人看了几遍,也让老奴看了,我们都替小姐开心,尤其是夫人,反反复复看了许久的信,然后命人赶制了不少小孩的衣着用品,让老奴过来,一来是照看小姐的身子,让小姐顺利生养;二来是问候姑爷,方便时让小姐和姑爷一同进京,在京城住几天。临行时,老爷还交代了,若是姑爷愿意在京城发展。”
沈如初看了唐梦瑶一眼,心中万分惊讶,心说:姐姐什么时候有了身孕?她都没告诉我!
唐梦瑶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摩挲着杯子,笑得很不自然,道:“嬷嬷,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您服侍过我娘生养我们兄妹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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