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按说熊瞎子应该还在冬眠,可能是饿急了出来觅食,亦南哥反应快,忙让我们爬到树上,等熊瞎子过去了再跑。我……我一时心急,又害怕,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爬上了树,却让熊瞎子闻着了味,追过来对着我爬上的那棵树又拍又打,眼看没几下树就要断了,亦南哥为了救我,朝熊瞎子射了几箭,又从树上跳下来往另一个方向跑去,将熊瞎子给引开。”
江雪听到这里,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紧张得不得了,只听赵柱继续说道:“我们在树上等了好一会儿,迟迟不见亦南哥返回,越想越害怕,担心他出事,就爬下树顺着脚印找过去,不多久就见到了满身是血的亦南哥躺在地上,见了我们说了一句熊瞎子掉进了陷井里就晕过去了。”
赵柱拍打着自己的头,又是自责又是愧疚,“都是我,若不是我亦南哥怎么会伤成这样,他身手那么好,若不救我,他肯定不会受伤的。”
江雪忙安慰他,“柱子哥,你别怪自己了,谁也不想这样,再说周大哥救你是自愿的,莫说是你,就是个陌生人,他也会救的。”
见赵柱还是自怨自艾的,看了看零乱的厨房,顿时有了主意。
“柱子哥,你若还有力气,帮我一起将这里收拾一下吧。”
“好好。”赵柱巴不得有事情做,仿佛多做点事就能多消除一点心中的自责愧疚。
火坑里的火一直烧着,江雪拿来盆子,指挥着赵柱从罐子里倒了热水,自己去将铺在门板上的被血污染脏的被子拆了,先将里面的絮子拿到外面有太阳的地方晒好,回身到厨房里用热水将门板擦洗干净,让赵柱将门板装回去。
又快手快脚的抹了桌子和椅子凳子,扫了地。
将盆子的水倒掉,换了一盆水,拿过周亦南的上衣搓洗起来,洗完了再洗被子,至于裤子,因为破得太厉害,只能直接丢掉。
等赵柱将带回的刀和弓箭等打猎工具擦净放好,又被江雪吩咐着去院中井里打水,协助江雪将衣服和被子再清洗两遍。
待衣服和被子晾在架起的竹竿上,一切忙完,东边的朝阳才刚刚升了起来。
江雪忙又跑去灶间烧火做饭,煮得半熟后,让赵柱帮忙看着火,自己跑去赵家接两个孩子。
走到半路,遇上了送两个孩子回来的赵婶。
“这两小家伙,一刻也待不住,只嚷着要找你呢。”赵婶假装气恼的点点周子渝的小脑袋,“奶奶白疼你了。”
周子渝嘻嘻笑。
“对了,亦南怎么样?”
“好多了,睡着还没醒。”
“那就好,那就好,阿弥陀佛,等亦南醒了,我可要好好谢谢他,若不是他,三小子这回可要遭大罪了。”
说着话已走回了周家的小院,赵婶进去看过了周亦南,才跟江雪告辞回去,临走,看了看赵柱。
“柱子哥,待会吃完饭你也回去吧,昨天累了一天,晚上又没睡,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吃什么吃,家里饭现成的,回去吃。”赵婶一听忙接道:“阿雪,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晚点再让他来帮忙,你若有什么事,去喊一声就行了。”
“行。赵婶,你也别急着让柱子哥过来,让柱子哥多睡会儿。”
既然赵婶不让赵柱在这里吃,江雪也不挽留,家里这样的条件,周大哥为了多换点粮食伤成这样,她也没办法做个滥好人装大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