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
母亲将她关在绣楼之内,请了嬷嬷前来教授她礼仪,宫中礼仪有谁比她更熟悉,整日又跪又拜,身子有些酸痛,如此沐浴很是惬意。
秦玉拂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扶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知她与人人敬畏的绣衣使传出了绯闻。
秦枫为了保护女儿,并未让她知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不论是太后还是王家,还有让人胆寒的相信绣衣使,都会将此事平息。
秦玉拂并未感觉到有人悄悄的潜了进来,莫名的感觉周身泛起冷意,“桑青,再添些热水来!”
江兖看着浴桶中浑然不觉的秦玉拂,即便见惯了后宫的美人,此时的她面色绯红娇艳动人。
或许世间的男子会动心,他却不会,“看来,秦枫并没有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你。”
一道冰冷的男子蓦地出现,秦玉拂下意识的护住胸前春光,将身子隐匿在水中,警惕的看向身后。
桑青倒在上,花瓣倾倒一地,惊骇眼眸看着江兖,一身玄色锦服,上面绣着麒麟的图案,五官棱角分明,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
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浴房,她毫无半点武功,江兖要杀她简直比杀一只蝼蚁还简单。
身子僵冷,脸色苍白,努力平复心绪,垂下眼睫不去看他,声音却是有些发抖。
“秦玉拂不知江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外面都在传言,江某夜探香闺,被丞相府里的人抓个现行。”
秦玉拂闻言更加胆寒,究竟是谁想要害她?“秦玉拂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
江兖见她还在嘴硬,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冰冷的瞳眸,看着浸没在水中的秦玉拂,吓得秦玉拂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夜丞相府却是有人前来,那个人应该是易寒,结果被护卫发现,你就拿我来背锅。你不想嫁给九皇子,索性坏了自己的名节。”冰冷的声音如同砸在冰砖,空气都被凝结了。
秦玉拂感觉声音都要被她的咄咄迫人,哽在喉间,“不是......不是江大人想的那般,秦玉拂与易先生是师徒之缘,并非江大人想的那般龌蹉,女儿家的名节比生命还总要,更也不会不顾及父亲和哥哥的名声。去招惹江大人,对秦玉拂没有半点好处。”
“既然不是易寒,那又是谁?”
面对江兖的咄咄迫人,她只能够将事情,退给青云卫,“是初云国的余孽,让我交出一样东西,可是我并不知道她们要找什么?更不明白坊间如何会有那般荒唐的传闻。”
江兖晦暗眸光如刃,欲将她的心思看透,不过秦玉拂说的有几番可信,毕竟女儿家的名节很重要,她手上的守宫砂还在,前几日她也去过将军府见过易寒。
他们一直在找初云国余孽的下落,皇上想要找到青云卫,找到初云国皇上留下来的宝藏。
秦玉拂是与那两个人单独相处过,很有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东西,只是秦玉拂并不知晓。
谣言不过是初云国放的烟雾弹,给绣衣使添堵,思及此,“你可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
初云国将士要找的是初云国的玉玺,就在云梦霓的身上,那也是父皇留给她的遗物。
“是云形的虎符!”
江兖猜到青云卫要找的应该是,初云的云环佩,宝藏的玉钥,一分为二,一半在青云卫手中,一半在初云皇室手中。”
见秦玉拂脸色惨白,细密的汗珠沿着秀雅的额头滚落,是吓的不轻,“今夜就暂且放了你。”
秦玉拂看着江兖离开,身子如掏空了一般,好像有东西被剥离出去,整个人没入水中,良久方才露出水面,微微娇喘。
“还好江兖相信了,至于绯闻之事,那夜是易寒前来,萧琅哪里应该很好解释,如今她的名节有损,太后是否会放弃她与九皇子的联姻?”
究竟是谁害她名节?应该不会是困在将军府里的云梦霓,父亲封锁消息,能够知道丞相府隐秘的人,一定是丞相府内部的人。
倒是让她想起一个人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妹妹秦玉瑶,看来要找时间和她谈一谈。
终于平复所有的情绪,方才起身离开浴桶换上冰绡丝的内衫,见桑青趴在地上没有醒来,轻唤道:“桑青,桑青!”
唤了几句也没有反应,怕是要睡上几个时辰,推开门见元脩立在门口,口不能言手不动,是被人封了穴道。
江兖这个人太可怕,绝不能再招惹他,知道元脩能够听到她说的话。
“元脩,今夜之事绝对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