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萧琅的避而不见,云梦霓听着他的话却如数九的冷风刮得人耳根生疼。
云梦霓没有看他,垂下眼眸,眸中盈盈有泪,却是没有哭出来,满腹委屈。
萧琅挑起她的下颚,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云梦霓知道她不该耍性子,萧琅岂是她能够要挟得了的人,含情双眸,凝望着他幽深的眼眸。
“云儿不该对将军耍性子,只是云儿太爱将军。”
萧琅松开手,将云梦霓打着横抱在怀中,“那个女人是齐王妃,是易寒的徒弟,你觉得我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云儿见那女子狐媚的模样,她的风评不堪,为了云儿,将军不要再见她。”
“当然不可以,那名女子她见过青云卫,云儿不是也希望尽快找到青云卫?”
萧琅的一句话让云梦霓哑口无言,她虽然是初云公主,却没有见过青云卫。
丞相府内,秦玉拂研究了一整日,出席聚会名单,每一个人的个性,易寒果真是将这些人的个性摸得透彻。
她只要按照易寒说的做,还有玉琳琅在旁边,她相信计划万无一失。
将卷宗放在案几之上,躺在榻上无法成眠,从床头摸了青铜盒子,拿在手中把玩。
这是易寒送给她的蜃楼,她一直很喜欢,捧着青铜盒子下了榻,放在案几上,取了蜡烛来,放在水晶窗子前。
光影映在墙壁纱幔,犹如在美景之中,沉醉在山水之间,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易寒,初见清冷,越相处就会发现他让人很温暖又很舒服。
“如果那天易寒在就好了。”
门外,“我想进去见她!”
秦玉拂有些恍惚,刹然间双颊绯红上颊,深更半夜的,她竟然幻听,听到了易寒的声音。
“小姐,易先生想见您。”
原来不是自己听错了,易寒真的来了,只是不知道元脩和易寒关系变得如此融洽。
易寒敢明目张胆的来,也是父亲默许的,“进来吧!”
元脩也一并跟着易寒走了进来,原来两个人并未和好,是她太过天真了。
易寒在外面就见得窗子和帘缦上投来的影像,没想到随手做的小玩意,她会如此喜欢。
秦玉拂见易寒,眸光盯着那青铜盒子,夜色如此柔和,轻洒在他俊美的容颜,那嘴角噙着柔和的弧度。
有一丝恍神,忙不迭熄了蜡烛,将青铜盒子放在了书架上,“不知师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易寒却也不客气,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我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玉拂了然,由床头内的暗格内,取了白日里外祖翁送给她的首饰盒子递了过去。
“师父请看,不知价值几何?”
易寒将首饰盒打开,将红宝石华胜拿在手中,细致端详,是一件古物,四百多年前卞国女皇之物。
“至少十万金,此物可以拿去赈灾,只是拿去接济那些流民,只怕一百年也用不完。”
“十万金?一百万两白银?外祖翁出手真是大方。”
易寒合上盒子,将它送回秦玉拂手中,他也没有想到王家会如此大方,每个士兵月饷银是三两六,饷粮每月五斗米粮。一只发上头饰,能够养活够十万军队。
“做的不错!”易寒道。
听到易寒的话,秦玉拂也心安了,不过这首饰她会以王家的名义捐出,否则和她心中有愧。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师父,那日可会在玉台娇?”
“嗯!”易寒会留下来对付夏侯均,为秦玉拂拖延时间,助她脱身。
虽然易寒只回答了,很平淡的一个字,秦玉拂心如夏花灿烂明媚,只要有易寒在,她的一颗心就是安稳的。
柔和的夜色映衬下,易寒见秦玉拂如花笑靥,一颗冷寂的心,竟是软绵如绸,只希望她一辈子喜乐无忧。
秦玉拂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可以派人去查一个人叫季名扬的人,他是王家的教书先生。”
“季名扬?你似乎对先生特别感兴趣!”易寒喃呢道。
秦玉拂总觉得易寒的话听上去有些奇怪,忙不迭解释道:“师父不要误会,相信拂儿不会看错人,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易寒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有此疑问,“好,我会命人去探查,时辰不早了,你也歇着吧!”
易寒只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秦玉拂见过易寒之后,心中稍安,也会夜梦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