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玉拂陪着易寒离开,留下德亲王父子与琳琅和温良玉欣赏歌舞。
刚刚回到营帐,易寒忙不迭坐在兽毛毡上,运气调息,希望可以安抚蛊虫,让它继续沉睡。
秦玉拂意识到他可能是蛊毒发作,默默的守在一旁,心里充满担忧。
营帐的门突然被推来,德亲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将罗引留下款待温良玉。
秦玉拂见德亲王突然闯入,护在易寒的前面,她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
“德亲王,你是故意害易他的。”
德亲王知道易寒是能够听到他的话,“使者应该中的是涅槃蛊!”
易寒猛然睁开眼眸,没想到来仪的皇室竟然有人知道涅槃蛊,“德亲王是如何知道的?”
“本王就是亲眼见证那蛊毒诞生的人!”
难道他就是下蛊毒的人,德亲王用了见证二字,并不一定是下蛊的人,否则不会不认得自己。
易寒没有即可翻脸,“王爷是制造蛊毒的人?那王爷可知解毒的办法?”
“当然知道,只要取施蛊之人的心头血就可以解此蛊。不过本王并不是炼制这种蛊虫的人。”
这种方法易寒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施蛊之人是何人,“那王爷可知炼蛊的是何人?”
“是本王的哥哥,不过人已经失踪二十年了。”
易寒眸中有些失落,终于找到人,却已经始终二十年,“难道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德亲王见易寒失落,“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这种蛊毒只有他能够解?”
“十二年前,前往扶风与戎狄的路上。”
德亲王可以判定他的哥哥有可能去了戎狄,被易寒的话震惊道,“十二年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要知道每隔百日,蛊虫便会苏醒一次,便会食人血肉,血肉爆裂再愈合,如同涅磐重生。”
秦玉拂同样震惊,易寒这么多年是如何一次次的熬过那些痛苦。
易寒却是没有丧失理智,“这种痛苦,每年都要经历几次。既然德亲王知道那蛊毒的痛苦,故意试探究竟是为何?如果易某猜的没错,王爷同易某一样,也找找那个人的下落?”
“没错,本王已经找了大哥二十年!”
易寒是见过德亲王那眸中的凌厉,还有隐隐的恐惧,“只怕王爷是担心你的哥哥回到来仪夺了王爷世袭的王位!”
易寒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德亲王并没有否决,二十年了无时无刻不担心,他的大哥回到大渝,皇上会剥夺他德亲王的爵位,他本没有权利继承王位,才想让儿子娶来仪公主。
来仪公主已经有了驸马,他又不能背负弑杀兄长的罪名。
“既然咱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来动手,本王来帮你找人。”
易寒本是见惯了皇权争斗,为了自保兄弟相残,既然知道仇人是谁,有人帮着他寻找,是一件好事。
“好!那就劳烦王爷费心了。”
“那使者就慢慢疗伤吧!本王会再此狩猎半月,使者尽可安然住下。”
秦玉拂见德亲王离开,直接扑了过去,摸着易寒依然有些发烫的脸颊,很难想像那张脸,爆裂的痛苦。
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易大哥,你不会蛊毒发作!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易寒摸着她冰冷颤抖的指尖,知道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最害怕她见到自己毒发时候的模样。
他的脸一定很丑陋,“拂儿,你还没见过我真正的容貌吧!其实毒发的我有一刻是不丑陋的,那便是我最虚弱的时候。”
秦玉拂握着他的手,“谁说易大哥是丑陋的,在拂儿眼里易大哥是完美无缺的。”
易寒伸出手解开脸上的面具,一张俊美的脸上,红色印记依然在只是有些淡了几分,脸色有些微红。
“如果有一日,你见过易大哥毒发的样子,不要吓到你。”
易寒眸中黯然与失落,十几年的非人折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脆弱,从不会让人窥探,只因面前站着的是他喜欢的人。
秦玉拂只知道易寒一直照顾她保护她,若不是德亲王,她不知道易寒这么多年要忍受非人的痛苦,那是她无法想象的痛苦。
她敬他,爱他如兄长,见易寒眸中的脆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去安慰他。
薄凉的唇覆上他脸上的红色印记,她想让他知道,她从来就没有觉得他脸上的印记是丑陋的。
易寒身子僵硬,秦玉拂竟然吻了他,怔怔的看着她。
“师叔!”
温良玉见着德亲王离开,担心易寒,闯了进来,见两人模样,匆忙转身又走了出去,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
秦玉拂也在心间懊恼,刚刚鬼死神差的,怎么就亲了下去,她心里爱的可是萧琅。
“易大哥,不要误会,我刚刚只是..只是...你疗伤吧!拂儿在一旁,不会打扰你。”
易寒已经将脸上的面具重新戴上,“拂儿放心,易大哥不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