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溟离开潇湘苑,直接去了凤栖宫,云梦霓已经备了酒宴。
时间已经很晚,饭菜也已经冷了,命人将酒宴扯下,云梦霓的心中有些失落,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斜斜的靠在榻上睡着了,命绿芜倘若夏侯溟前来,将她叫醒。
“皇上驾到!”福德海在殿外唤道。
绿芜忙不迭摇醒云梦霓,“娘娘,皇上驾到。”
云梦霓被人打扰清梦有些恼怒,听到是夏侯溟前来,瞬间清醒了些。
夏侯溟踏入殿中,见云梦霓是如梦初醒,再看她繁复的妆容,如今可是怀有身孕的人。
“皇后就免礼了,以后不用等朕,自己先睡下便是。”
“皇上已经有许久未来,臣妾甚是思念,知道皇上日理万机,不便去叨扰。今日得闻皇上要来,再晚也是要等的。”她的言语中颇有怨念。
“朕去了潇湘苑,易寒刚刚回宫。”
这件事从冯公公的口中得知易寒去了潇湘苑,原本是他的徒弟秦玉拂所居住的寝殿。皇上竟然允许了。
“臣妾知道易先生回来了,易先生助皇上立此大功,皇上该封侯拜相赏赐府邸方是。”
夏侯溟是想将易寒直接安置在朝堂,他也省了许多心思,只是易寒志不在功名,又有秦玉拂的事。
“易寒性子清冷,不愿做官。时辰不早了,也该睡了。”
云梦霓本想试探一下秦玉拂的下落,可是听皇上终止话锋,也便没有继续纠缠。
云梦霓命绿芜为她宽衣,夏侯溟见着,云梦霓也是要做母亲的人,还画浓艳的妆容,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以后朕来皇后不必特意装扮,素雅些。对腹中的孩子也好些。”
云梦霓若是不施粉黛,哪里遮得住脸上的瑕疵,本就笨拙的身子,皇上哪里还会愿意来,是嫌弃臣妾丑陋,才去德妃妹妹的寝宫?
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可不想将皇上推到德妃的枕边。
只能够靠腹中的孩子将皇上留下,“皇上说的是。”
绿芜搀扶着云梦霓上了榻,靠在夏侯溟的身侧,“皇上,今日孩子还踢了臣妾,不如皇上摸摸。”
这是夏侯宸的第一个孩子,夏侯宸还是很在乎的,将头靠近云梦霓高高隆起的小腹,再有一个月余,便临盆了。
能够感受到强烈的胎动,面露喜色,“这孩子的拳头好硬。”
云梦霓见夏侯宸欣喜,“皇上,不知皇上打算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若是皇子便叫无极,若是公主就唤长乐。”
云梦霓听夏侯溟给孩子起的名字,都是希望寄予希望,看来他的心里还是很期盼腹中这个孩子,看来以后可以利用亲情抓住皇上的心。
衍禧宫内,阮菀躺在榻上睡不着,皇上今夜没有来衍禧宫,却是去了皇后的寝宫。
皇上是看在她父亲的情面上,才会对她宠爱有加,白日里皇后你已经给了警示,她不能够明面上同皇后争宠。
皇后如今怀有身孕,皇上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后的寝宫,她一定要想办法,何才能够不动声的让皇上来衍禧宫。
同一个天幕下,民居内,秦玉拂同样没有睡,父亲和母亲很快就要离开京城,实在是舍不得。
“母亲,可否同父亲商议,不要如此快的离开,短短几日拂儿舍不得母亲,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
“是皇上等不及了,女大不中留。”
三日后,沐阳城的郊外,秦玉拂送别父亲母亲离开,舍不得与父母分开,如父亲和母亲迟早要离开的。”
王氏一直担心自己的女儿,她发现秦玉拂脖颈上的白玉护身符不见了,秦玉拂说是送给了叶家的人。
如今出现在脖颈上的桃木牌,是易寒所赠,王氏也是过来人,她与秦枫都看得出,易寒对秦玉拂的心思。
秦玉拂也解释过,易寒不是他的师父,那关系就复杂了。
王氏叮嘱道:“女儿,母亲想问你,跟易寒究竟是什么关系?要知道你入宫是要嫁给皇上。”
“母亲尽管放心,易先生是皇上的知己,女儿与易大哥是兄长,就像与哥哥那般。”
“但愿如此!”
秦玉拂知道母亲误会她与易寒的关系,母亲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世,更不会知道她与夏侯溟前世便是一对恩爱夫妻。
一直在追寻着前世的爱,她与夏侯溟终于有情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她爱的是何人?是曾经的萧琅,如今扶风的皇上夏侯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