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儿休要胡言!易大哥怎么可能带拂儿离开的。”
琳琅有些急,秦玉拂终于肯跟着小师叔离开,竟然是拒绝的,“小师叔,你怎么这么糊涂!”
易寒不愿给她短暂的幸福,却要她饱尝一辈子的痛苦和回忆过一辈子。
“琳琅,不要同拂儿一般胡闹。”
易寒敛了眸中的一切挣扎,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讲,“拂儿,你既然不肯同来仪太子离开,大殿之上,还请直接拒绝,若是拎得不清不楚,只怕会让两国局势骤变,发生战事生灵涂炭。”
“原来易大哥是为了他当说客的,尽管回去告诉他,拂儿不是不顾大局的人。”
易寒看着秦玉拂那张决绝的脸,心痛如割,此时的秦玉拂是恨他的,他也是以大局为重。
易寒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交到秦玉拂的手中,拒绝琳琅的搀扶,弱不禁风的他走起路来有些蹒跚。
秦玉拂看着他蹒跚而又虚弱的背影,转过身去,泪水汩汩而出,易寒可以为所有人活着,却重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先生先生!”
“小师叔!”
秦玉拂朝着殿外看去,易寒晕倒在冷宫门口,秦玉拂直接扑了上去,“易大哥!易大哥!”
秦玉拂探了探他的脉息,他体内内力全无,是急火攻心才会昏迷,他心里的苦只会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冷宫内什么都没有,易寒留在凤栖宫,会有御医照顾,“快将人扶上马车!”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人抬上马车,看着远去的马车,秦玉拂的眼里满是担忧。
琳琅是旁观者清,“小师叔的身子越来越糟糕了,这一次为了救皇上,几乎耗尽了所有内力,小师叔拒绝师叔,应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不想连累师叔您。”
“琳琅,我懂,所以我没有为难他。”
“师叔您不懂,你们既然有情为何不在一起,您已经不是扶风的皇后了。”
议政殿内,夏侯溟与众朝臣商议国事,护卫禀告,来仪使领馆的人前来禀告。
夏侯溟已经预料道凤归尘今日回来,“宣进来吧!”
来仪使领馆的使者是一名三旬左右的中年男之,一身蓝袍,发髻高高的竖起,上前将胸口放在胸前,行得是来仪的礼节。
“来仪使者白莫毕见过扶风殿下,我国太子于昨日已经来到扶风国,如今就在殿外。”
夏侯溟面露喜色,“怎么没有提前通报一声,朕好亲自去城外接见。恭迎太子殿下。”
白莫毕知道扶风的皇上不过是说些客气的场面话罢了。
殿外凤归尘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秦玉拂,他已经听青云卫说过夏侯溟就是灭掉初云的罪魁祸首,听说秦玉拂在扶风皇宫过得并不好,还听说了秦玉拂与夏侯溟大婚的婚讯,更加迫切日夜兼程,还是来晚了几日。
不过这一次 只要秦玉拂愿意跟他走,他不在乎秦玉拂是否嫁人,也不在乎会与扶风撕破脸皮,大不了就是一战,凤家的人重来就不是安分的人。
听到殿中传来的声音,凤归尘缓步步入大殿。
夏侯溟见过凤归尘,见着丰神如玉,俊朗无筹,白衣翩翩,温润端雅的来仪太子,这样的容貌,只有恢复容貌的易寒能够胜他一筹。
秦玉拂当初为了他拒绝来仪太子的追求,两人之间若是没有仇怨,就不会是如今这般摸样。
凤归尘同样打量着龙座之上的夏侯溟,俊挺的五官,一双俊目狭长,眼底深沉如墨。浑身散发着身为王者的尊贵,他就是云儿前世的丈夫。
凤归尘缓步步入大殿,单手覆在心口,“来仪太子凤归尘见过皇帝陛下!”
夏侯溟朗声笑道:“扶风与来仪永世修好,欢迎太子殿下的到来,稍后朕会设宴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凤归尘前来可不是为了两国修好而来,两国已经交换过约定,可是扶风也与戎狄修好,戎狄可是来仪的敌人。
“扶风皇帝陛下,凤归尘除了和扶风修好,还是前来见一名故人。”
夏侯溟知道凤归尘说的是何人,“来仪太子,朕会设宴欢迎太子的到来,至于叙旧的事情,那是太子的私事。”
凤归尘可不在乎夏侯溟的颜面,这一次他前来就是为了见秦玉拂,“陛下,凤归尘想要见得就是秦玉拂,她就在扶风皇宫!”
凤归尘丝毫不留情面,甚是嚣张,凤家的武功独步天下,又是来仪的太子。
“拂儿是朕的皇后,宴会上自然会见到。”夏侯溟却是豁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