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溟已经派了人去凤家调查过,裴绍翊非但没有死,而是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就已经被救下了,被救下的人之中就有易寒。
初云宝藏被毁掉,纷纷聚集的江湖人士也纷纷离开,客栈冷清,虽然岐山少了一向收入,凤家终于恢复安宁,并未对宝藏之事抱有惋惜。
夏侯溟已经决定先向倾城山外围进驻一些兵,即便不打仗也要成为两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现。让他们寝食难安,休想过上安稳逍遥的生活。
仿佛是一夜间,倾城山下出现了军队的驻扎,这让山上的人忧心忡忡,与世无争的倾城山,会与朝廷开战。
秦玉拂站在山上可以见到扶风的兵卫就驻扎在山下,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易寒从身后将她扶住。
“拂儿,别担心,皇上暂时不会发动进攻,如今天气冷寒,派兵围攻青城山,既劳民又伤财,这笔账皇上还是能够算清楚的。”
“夏侯溟太自私,夫君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就只记得夫君毁了他的宝藏带走了他的女人,可想过他又做了些什么?”
“想想那夏侯宸为了从太后手中夺得皇权,全然不顾这母亲的悉心栽培,结果落得皇权旁落。夏侯均为了私情叔嫂通奸,最后客死异乡。易寒几次救了他,夏侯溟忘恩负义,果真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利欲熏心!”
“拂儿,皇上他从小就被人陷害,一心只想着报仇,骨子里是有些偏激。倾城山弟子众多,守在外围的弟子也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一战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夫妻两人感情甚好,也不想让夏侯溟坏了心情,“夏侯溟甚是可恶,就是想咱们见着他的兵就会寝食难安。”
“拂而说的没错,他既然想做根刺儿,咱们就将心修炼成铁石心肠,便是无从下手。”
又过了两个月,已经过了年,山上和山下彼此相安无事,今晨开始扶风军队又开始向山上移动,皇上又加派两千精兵前来。
看样子是要围剿的架势,凌胥身为掌门,也有些慌了,易寒最了解扶风的皇上,前些时日说不会攻山,如今又加派了兵力,着实让人看不透。
易寒只留下三个字再等等,彼此都在等,无论如何倾城山的弟子是不会主动出手,山上的口粮都是自给自足,足够吃上三年五载。
又有外围弟子在不断增援,若是双方交战,怕是又要生灵涂炭。
秦玉拂很是忧心,食不安寝,孩子睡着了,命乳娘将孩子抱回房间,靠在易寒的怀里,依然感觉很温暖很踏实。
这些时日,他们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一起,即便他毒发的日子,也不会像从前那般躲着他,她也会为他配置要粉,为他分忧。
“夫君,如果真的开战,不如咱们两个人离开吧!去来仪找德亲王,前些日子不是说在戎狄发现了罗慎的线索,虽然是空中楼阁,至少还有希望,咱们离开,就不会给倾城山带来灾祸。”
“咱们两个人可以离开,可是孩子必须留下来,他要继承倾城山,这是师父的心愿,孩子太小如何与咱们四处颠簸。”
“拂儿如何割舍,孩子是拂儿的心头肉。”
一直以来秦玉拂就是担心孩子,可是丈夫的身子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生命,毒发的日子也越来越频繁,还有一年多的日子。
这些时日她一直思考这个问题,大师兄一直说她是红颜祸水,如今兵临城下,教她如何反驳?
秦玉拂心中苦闷,前去找寻师父,自从掌门师父闭关之后,秦玉拂发现师父他老人家似乎也变得少言寡语了。
时常会去掌门师父闭关的密室外转一转,山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没有从前的快乐。
不能够为了两个人的快乐,便害了整座倾城山的人,夏侯溟既然已经打算开战,就是逼着两个人现身。
秦玉拂敲了敲房门,“师父,拂儿求见!”
“进来吧!我那乖徒孙可好,怎么没有抱过来。”
“孩子刚刚被乳娘哄睡了,徒儿来是有事想要与师父商议。”
“你这丫头来找我老头子商议事情可是稀奇,你不是该找浔儿才是。”
“这件事拂儿也当夫君说过,拂儿想与夫君离开倾城山去来仪找德亲王,德亲王已经来了消息,说下毒的人在戎狄。虽然是大海捞针总好过一直等着油尽灯枯。”
“你们可是要带走孩子!绝对不可以。”
“拂儿很舍不得孩子,孩子在倾城山上,嫂夫人和奶娘都会将孩子照顾得很好,只要我还活着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陪孩子,可是他的父亲,就只有一年多的寿命,拂儿想用这一年多来博一下,若是老天垂怜,或许可以一家团圆,就算不成,我们夫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玄逸沉默,玄祯在闭关之前说过,他徒儿命里还有转机,“好,只要你们不带走孩子,尽管放手去博吧!”
“徒儿怎么觉得师父有了徒孙就不要徒弟了!”
“不是,你掌门师伯闭关之时说过浔儿的性命或许有转机。”
秦玉拂从未听师父提起,“师伯是真的这般说的!”
“师父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为何要骗你。”
“拂儿与夫君走后,这山上就清明了,劳烦师父多给夫君配些药粉玉露,以备不时之需!”
秦玉拂已经得了师父的首肯,回到含情阁便开始打点行李,决定明日入夜便走,既然已经决定,就要狠下心来。
若非为了丈夫,她是不愿和尚在襁褓内的孩子分开,还好从满月后,每夜都是同乳娘一起睡,不会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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