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死了十几年的女子说认识,“你不可能认识她,你的血无法炼蛊,我要的是你丈夫的性命,只要你不轻举妄动,我不会伤害你。”
既然她已经被抓进来,是时候了解一下,就像叶渊一样,要知道他的弱点,才好对付他。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踪是何人告诉我们的?是德亲王罗湛!”
“二弟!他为何要将我的行踪告知与你们?”
“德亲王与我夫君有过一面之缘,看出我夫君中的就是涅槃蛊的毒,他说二十几年前,你被情所困,便失踪了,为的可是这名女子。”
秦玉拂提起二十几年前的事情,面具下根本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能观察罗慎的双眼,见他眸中似乎已经释然,根本没有反应。
门口有蛊人把守,罗慎有沉浸在一个情绪中不出声,秦玉拂离得越近,越觉得那木雕上的人她是认得的,悄悄的拿了一个木偶,细致翻看,底下竟是刻着一个月字儿。
“可看清楚?你若是说不出名字,我便将你做成人偶,送回去!”
秦玉拂忙不迭将木偶放了回去,她一直觉得那木偶的人很像姑姑,不管是父亲还是叶渊都说过,姑姑有一个情人。
难道面前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怪物的人就是姑姑当年倾心的男子。
天无绝人之路,只能够赌上一把,“此女子是我的姑姑云掩月,初云国的长公主!”
罗慎的眸中终于见到起伏,“你姑姑是云掩月?”
“正是,我原来的名字叫云梦霓,是初云国的长公主,初云国灭过后,隐姓埋名秦玉拂!”
“你拿什么来证明云掩月就是你的姑姑。你胆敢骗我,还是一样要死的。”
“我自然有证据来证明我的身份,可惜你这里没有古琴,弹不了百鸟朝凰。”
“如果你真的是月儿的侄女儿,你弹奏琴曲岂不是要将人引到这里来,别耍花样,你若真的是初云国的公主,将曲谱写下来。”
秦玉拂没有再室内见到笔墨纸砚,“你总不能够让她用刀刻在石壁上。”
这墓室内当然有笔墨,不然他如何给易寒写信,取了一碗血递了过去,“用它写在石壁上。”
秦玉拂看着那一碗血,是用来喂蛊虫的,这第三间墓室内一定关押着女子,用来炼制蛊人。
不过想着用手指蘸着血来写曲谱,脸色苍白,整个人呕吐的难受。
养女像家姑,秦玉拂与她的姑姑长得一点也不像,罗慎一向很谨慎,也是警告她不要耍花样,将纸笔递了过去,“写吧!”
秦玉拂终于有一个翻身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很快便将曲谱记下,送到罗慎的面前。
罗慎在意的只有那四个转音,如果她将是个转音都写对了,就是无误的,秦玉拂的曲谱竟然都对了。
秦玉拂见罗慎又陷入沉思,有必要将她知道的都讲出来,也许看在姑姑的情面上能够救易寒。
她想起了红皮手札上姑姑的日记,已经焚毁在吟风阁内。
“父王说,我姑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祖翁逼着姑姑去和亲,姑姑怀了那个人的孩子,誓死抵抗,还逃了出去,可惜那个人背叛了当初的誓言,没有遵守约定。姑姑逃离时孩子也没有了,心灰意冷之下,被迫嫁去扶风和亲。”
“姑姑在新婚之夜与扶风的皇上谈判,为了两国关系,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后来被叶家的人陷害打入冷宫,被关了疯癫的药,浑浑噩噩数年,后来被冯贵妃救出,却还是难逃一死。”
从他口里没说出一个字,罗慎的眸中的自责便多上一分,想起当年的事,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叶昭华那个女人害得。
秦玉拂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是姑姑爱的那个人,为何会抛弃她,姑姑就不会死的那般凄惨,我父王也不会为姑姑出头,出兵扶风,初云也不会灭亡。”
罗慎面对秦玉拂的质问,直接瘫坐在石凳之上 ,“当年就是听说初云公主的琴音可以以引鸟雀,那首琴曲是与巫蛊有关,当时年轻气盛,醉心蛊毒,想办法接近,被公主的才情想吸引。当初月儿说怀了我的孩子,也是很开心,徐了她一个月的承诺,要回罗家禀明父王,向初云国提亲的。当时父王不再大渝,我练的涅槃股在紧要阶段,于是去了密室,当我将涅槃蛊练成,方才想起提亲的事情。等我去了初云,方知道你姑姑将孩子打掉,嫁去扶风!我既懊恼自己,也恨你姑姑的无情,于是抛下一切去了戎狄。”
“数年后,我为了炼制蛊人,去了苗疆骗取了炼制蛊人的办法,回到中原,总是有心事没有了,于是打探她的消息,得知她过的一点也不好,被人扶风的人下了失魂药,打入冷宫,当她神志清醒后,才知道当年的事,后悔晚矣。”
“我不能够让月儿留在扶风皇宫受苦,打算将她救出皇宫,却是被叶昭华那个女人抓住,卑鄙的女人竟然用月儿的性命要挟,帮他做一件事,就可以放了她。就是杀掉冯贵妃的孩子,叶昭华得知我没有杀人,只是下了蛊,想要害杀我害得我武功全失,容貌尽毁,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骊王救了我,否则不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