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子外有人,他出去正好有免费看门的,并不担心。
推了门进去,见秦玉拂靠着塌旁睡着了,手上却是拿着针线,生怕她伤到手,小心的挪开,如今她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还让她跟着自己受苦。
“拂儿,别弄这些,会伤眼睛。”
秦玉拂忍着不让自己睡下,还是睡着了,“夫君,案子查的如何?”
“前些时日在素叶城的那几名匪人,今晨死在客栈内,这件事有可能与驸马的死有些关联。”
“夫君不是说那些人是备了银子前来京城买官,是怀疑其中出了什么事情,被人杀人灭口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还有几个关键的线索没有连上,还要等廷尉府的人去调查。”
易寒已经将粥羹送到她的唇边,还温热着,秦玉拂并不拒绝,他一直都这这般亲力亲为,一直没有见他吃东西,只想着将自己的肚子喂饱。
“粥羹鲜美,夫君也吃些!”
两人同食,易寒怕秦玉拂留在房间会闷,外面天气犹太炎热,留在房间里为她抚琴,宫商羽角徵五音对应五脏器,可以安抚孕期带来的烦躁,胎儿也可以在母亲的腹中得到雅音的滋养,孩子也会更聪慧。
午后,琴音未歇,听到蛊人传来的讯息,知道院子里已经来人,也已经感应到有人已经到了门口,易寒命蛊人不要伤害来人。
慕容流光来到门口,十三具尸体已经全部找到,仵作验出是酒液内已经勘验出我是被人做了手脚。
京城中接连有人被杀,可是十三条人名,必须尽快破案,
一直等着琴曲弹完,方才请敲门扉,“兄台,铭泰酒楼的记录送过来。”
秦玉拂并没有睡,听到门口慕容流光依然唤着兄台,若是抡起辈分来,易寒还要叫他一声小叔叔。
见易寒起身,是怕打扰她休憩,“夫君,不用如此麻烦,也许拂儿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易寒是不想打扰她休息,将她似乎对案件还是有些兴趣,“进来吧!”
慕容流光拿了厚厚的文案走了进来,“这是昨日铭泰酒楼的所有客人的口供。”
易寒并不急着翻看,“仵作可勘验出那十三个人的死因。”
“是酒中含有*,应该是他杀而非醉酒打翻灯盏。”
易寒接过文案,里面上百张口供,都是昨日记录,要想找到线索很简单,知道知道那日,范家的人有没有出现在酒楼。
果然有傅家二公子李洛的口供,二楼甲等雅间,两个房间应该是相连的,“可知道那一日李家二公子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衫?驸马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驸马是银白色!李洛那日应该是褐色的衣衫,难道先生怀疑是下错了毒?”
“不,不是下错了毒,而是小二拿错了酒,下毒的人也已经死了。”
慕容流光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系,听到易寒所言,兄台的意思是下毒的人就是那些匪人其中的一个?那匪人与李公子有何仇怨?”
“这些匪人来京城是来买官的,与他们接头的人就是李家的人,那李家二公子很显然是个贪心的人,知道他们是土匪的身份,也怕被人发现,想要吞了他们的钱,再将沛县的郡守一职卖个好价钱,而惹怒了他们。”
“这里是京城,杀人是很难脱身,于是他们想要毒死李洛,没想到小二端错了酒,被驸马爷喝了有毒的酒。这件事匪徒不除后患无穷,李家人索性来个杀人灭口。”
慕容流光听着易寒的分析,“倘若兄台说的是真的,凶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要如何证明这件事是李家所为?”
“很简单,打草惊蛇,廷尉府的人去李家调查纵火的案子,李家父子势必会做贼心虚,你晚上就带着人等在这抓人就好。”
慕容流光看易寒笃定的神色,“是否有些太快了,如今人都已经死了,没有证据李家父子是不会招惹认。”
“明天不就是三日之期,帮你也不是没有代价的,我府中没有厨娘,不如一日三餐四菜一汤不过分吧!”
慕容流光有些迟疑,易寒这种人,不会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究竟是什么目的?不如现将人引到将军府,再看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这,不如兄台去将军府邸,哪里还有婢女伺候夫人,一日三餐也方便。”
“这件事先不急,等破了案子再说,你先派人将厨房摆放的那些食盒和碗碟送回酒楼,会退回来二十两银子。”
易寒分明不当自己是外人,让廷尉府的人为他跑腿,换做旁人慕容流光定会动怒,不过看这对夫妻,容貌气质,也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正是用人之际,也便行个方便,“好,在下这就命人去办!”
易寒见慕容流光竟然忍下他的刁难,“大人,今晚戌时跟我去一趟李家,一切因由就会全部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