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远远传来悠悠的琴声,循着声源望去,见湖边的船上,一名蓝衣的年轻女子坐在船头正在抚琴。
见到闻思远前来,仿若受了惊吓,琴音止住,“公子是什么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闻思远知道他是在阵法中,这个女子很有可能是来杀他的,也便提高警惕,“在下只是误入,在找寻四散的兄弟。”
“这里是烟波荡很少有人前来,公子想必是迷路了。”
难道这里是须弥幻境,望着周遭一望无垠的青山碧水,挥动手中的长剑,想要劈开虚空,却是徒劳。
“我在这里很久了,久到不知道今夕何夕,是出不去了。”
闻思远挥出手中长剑看向那女子,琴弦尽断,断做两端。
那名女子却消失,出现在她的身后,“这位公子,这里山清水秀,还有美人作陪,岂可如此不知情趣。”
“妖女,看剑。”
佟展则被阵法送入剑林之中,无数的剑似乎有人操控一般,纷纷朝着他攻击,应接不暇,如此极其消耗体力,一定要尽快闯出去,也不知道师叔祖落在哪里?
暗室内的尽头,看着一群人彼此之间都在不太远的地点,却陷在各自的阵法中无法处理,这一处阵法是有七七四十九个阵法主城,每个方位有六个阵法,中间阵法就是阵眼所在,也是骨灰的存放地点,想要通关必须其余的四十八个阵法全部通关,就会困在里面,没有实粮食和水,这些人就只能够困死在里面。
每个阵法之间变化无穷,随着人的七情六欲不断的变化,即便到了阵眼,哪里的绝杀阵也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来人,去告诉皇上,就说人已经被困在阵中,一时半刻都逃不出去。”
夏侯溟下朝之后,听闻顾涉说人倾城山的人已经被困在阵法内,夏侯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易寒狼狈的模样,看她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
换上一身常服,坐上马车,朝着皇陵而去,命人去通知唐铎。
唐铎听闻皇上亲自前来,“小人见过皇上陛下。”
“别废话,带我去看看倾城山的来人。”
“是!”
唐铎带着夏侯溟在阵法外面,可以见到分散在各处的青城山的弟子,或是选入沉睡,或是在苦苦的厮杀,竟然看到了玄逸的身影。
今夜就是月圆之夜,就是他毒发之时,饱受非人痛苦,可竟然没有见到易寒,是害怕了不敢来。
真想就这样弄死玄逸那个老家伙,不过他好似只精通医术,并不擅长阵法,“这个阵法真的除掉他们。”
“他们要想进入阵眼,必须消灭其他的四十八个阵法,等到杀到阵眼,只怕也没有几个活口,必死无疑。”
“那就陪着他们玩玩,将他们困在里面,别将人玩死了,尤其是那个老家伙,朕还留着有用。”
“这,是。”
唐铎还想炫耀一下,皇上竟然让他们陪着这些人玩玩,要知道没一个阵法都充满了变数。
“不知道皇上要将这些人困多久?”
“一个月,给他们些干粮和水,别饿死了。”
消息应该可以传到倾城山,相信那个时候夜隐也已经将易寒的父亲带回来,他的手中有这么多的棋子,哪一个都会让易寒自投罗网。
倾城山上,夜媚儿一直守在含情殿外,没有再探查到再有危险出现,眼见着天就亮了,白日里一切就安全得多。
易寒起身,秦玉拂也醒来,昨夜她又在做噩梦,精神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拂儿,你再睡一会儿,泽儿和孩子交给夫君。”
“这儿还好些,可以自己穿衣洗漱,即便有婢女在身边,天心太小她还是要亲力亲为,“无妨,待泽儿去书房,天心睡了,拂儿还是有时间补眠。”
从师父离开他就睡得不安稳,是心病即便吃再多的安神丸也无用,昨夜父亲睡得着,如今应该已经起榻。
“那好,我去父亲的院落给父亲请安,让怜儿帮你。”
自从夜媚儿传递危险信息开始,不知道是否是夜隐前来,夜媚儿又不肯说。
他还是很担心父亲的安危,有执法堂的人,还有慕容流光在,多少还是安心些。
父亲居住的客房离含情殿并不远,一路上见到执法堂得人,昨夜一切如常,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易寒朝着院落而去,见门是虚掩着,推开门见慕容流光被人打晕,头上还流着血,躺在地上。
心下慌张,直接奔着卧房而去,榻上的衾被掀起,见父亲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