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登时大变,尤其是饶夫人的,一下子就白了脸。
饶雪空听得滴汗。这厮这嘴!这可真够毒的。
“志才!你说的什么浑话!”饶远志气得全身发抖。
这时饶志才却看到了饶雪空,立时睁大了他那双绿豆眼,晃着一身的肥肉走了过来:“呀,这位美人,你是来找本老爷的?”
花漾竟然立即就拦在她面前,对饶志才横眉道:“二爷,这位是贵客!”
“花漾?你是花漾?”饶志才上下扫了她两眼,“哎呀小花漾,几年没见你出落成小美人了啊,你家大人有没有将你收进房?这么水灵一棵小白菜,估计早就被吃了!”
这话照样毒,花漾的脸一下子就胀红了。
饶雪空笑得极温柔,还对着饶志才眨了眨眼,把他迷得七荤八素。她却没有跟他说话,而是走过去扶住饶夫人,对饶远志道:“大人,先进府再说吧?”
对门都有人打开条门缝躲在里面看热闹了,她不喜欢被人这般看着。
饶远志夫妇也发现了这一点,便点了点头,举步往府里走。
饶志才立即就跟了进来。
一进饶府,饶雪空便觉得有些可惜了,这宅子很是宽敞明亮,但是很多角落都有垃圾,什么果皮纸屑的,扫是扫了,但是扫成一小堆一小堆也没有人收拾掉。园子里的花木都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此时快到夏天,本来应该绿意盈盈,但是那些花木却都多少有些枯枝枯叶,显得很是萎靡。
抄手游廊的栏杆断了好多根,一眼望去,屋顶上也缺了不少瓦。本是青瓦白墙,但是白墙都发了黑,还有大片大片的青苔长在上面。有一处院墙下还有条污水沟,臭气熏天。
好好的宅子,竟然损成了这般模样。
连饶雪空都觉得有些可惜,饶远志夫妇就是震惊和愤怒了。
“由叔由婶子呢?当初我把宅子托给他们,他们就是这么照料的?”饶远志气得双手一直在抖。
饶志才在后面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两个老货,好吃懒做的,让我赶出去了。现在这宅子我们一家住着,照料得挺好的啊。”
“什么?赶出去了?你在苏县住得好好的,来京里做什么?这宅子是我的,你怎么能不问一声就住进来?”
“什么叫你的宅子,这宅子不是饶家祖宅?我可也是姓饶的,这宅子也有我的份。对了,既然你们过来,我这人大方,也不会赶你们出去,这剩下的空屋你们自己收拾几间随便住吧,不过府里的下人都是我带来的,大哥你每月得交些银子,不然你随便使唤我的人,我不是很吃亏?”饶志才一脸慷慨地说道,又瞄了瞄饶雪空:“这该不会是你纳的小妾吧?大哥你这艳福实在是不浅,这么位赛天仙的美人儿……”
饶雪空问饶远志:“饶大人,如果我出手打人,你会不会难过?”
饶远志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饶雪空已经欺身而上,一记直拳重重在击在饶志才鼻梁,在场的人都听得到骨头细微的断裂声,然后就是饶志才杀猪般的痛嚎。
一拳打断鼻梁。
这还是她看在饶远志面分上,手下留情的结果。虽然是上门借住做客的,不应该掺和人家的家务事,但是人家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侮辱她了,她再忍就不是饶雪空。
鲜血直流,饶志才倒在地上大嚎大叫着,闻声而来的下人都吓呆了,花漾看他那样子也有些害怕,但同时又带些兴奋地偷偷瞄着。
“二爷,二爷您怎么了?”这时,三四名穿得花红柳绿、脂粉味扑人的俗艳女子提着裙摆跑了出来,着急地看着饶志才,却又不敢去碰他。
“你们是什么人?”饶夫人一看这几个女子就一脸头疼。
旁边一婆子小声应道:“这几位是二爷从香楼带来的。”
青楼女子。
饶远志再次被激得倒合。他这宅子都成了养青楼女子的了!
这时,一青楼女子叉着腰指着他们:“是你们将我们二爷打伤的?快来人,将他们绑起来,送去见官!”
“我倒要看看,我这府里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风尘女做主了!”饶远志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饶雪空捂住脸,哎呀,大人啊,打女人的男人没有风度!您说一声,我来打就是了!
这一天,还有得饶远志夫妇气的。
饶志才原来是与原配和离了,带了银子到京都来,将守宅子的由叔由婶夫妻赶了出去,占了这宅子,还将主屋跟几个青楼女子分着住了,每间屋子都整得满屋糜糜,令人作呕。他这府里的下人不过都是在街上给点银子找来的二流子和混混,来充门面的,没有一个真正能干活。
饶志才还有一双儿女,整天就招些猪朋狗友到府里来折腾,所以这饶府给他们弄得是乌烟瘴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