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深夜送牛奶

个样子？

    “就是因为你。”孟梓非从不远处走来，他的发梢被汗水侵润了，跑了一会才追上了她们。

    “董……董事长！”夏小宛虽然没有听过几次孟梓非的声音，但是她听了第一次之后就深深地记住了。

    孟梓非款款走近，他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顾陌然，停顿了一会道：“就是因为你在太阳岛没有事情做，才让陌然那么担心，适才只是因为我拒绝了让你留在太阳岛任职的提议，她就生气了。”

    顾陌然听着孟梓非的话，原本充满怒意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她倒真想听听孟梓非会怎么把这件事编下去。

    “夏小宛，你现在只是'孟拉母婴'的一个财务员，陌然希望能让你在太阳岛任职，确实有难度。在太阳岛上的员工，都是孟氏集团的高层，你觉得你可以胜任吗？”

    顾陌然一听孟梓非说的这番话，就知道他是希望夏小宛知难而退，如果离开太阳岛是夏小宛自己的选择，那么一切就与他无关。孟梓非根本就没有打算帮助夏小宛，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可以！”顾陌然抢在夏小宛支支吾吾要回答之前给了孟梓非一个肯定的答案。

    “陌然……”夏小宛轻摇了几下顾陌然的手，似乎在打退堂鼓。

    “顾陌然，作为董事长，我需要提醒你不能代员工回答上司的问话。”

    顾陌然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她那分明看穿了他的眼神令孟梓非感到畏惧。孟梓非觉得顾陌然是可怕的，一个能够让他流下眼泪的女人，必定是心中不可触碰的内伤，而这伤口刚才还淌着鲜血。

    “董事长……你千万别怪陌然，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但是我肯定会越做越好的！”

    夏小宛说着向孟梓非拘了一个深躬，她仿佛已经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

    “既然如此，我会叫小唐准备好转职手续，明天你去人事部报道吧。”

    孟梓非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又看了一眼顾陌然。也许这就是她最满意的处理方式：让夏小宛留下来陪在她身边。如此一来，他便需要时刻考虑和顾陌然保持距离，一来是因为夏小宛喜欢他，二来是因为夏小宛是一个巨大的电灯泡。

    顾陌然永远都有办法把孟梓非和她的距离控制在离心最遥远的地方，然而他必须承认的是，他已离不开她。

    眼下孟氏集团的危机尚未化解，他和顾陌然之间的感情也未见明朗，孟梓非或许更希望这个不明不白的梦可以再做得久一点。

    而把夏小宛留下来、就等于把顾陌然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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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梓非办公室。

    深夜，孟梓非的办公室还亮着通明的灯光，整个球形玻璃房顶映着天空的星辰，从里面看外面是一个世界，从外面看里面亦然。

    顾陌然擦了擦洗过后还在湿答答滴水的头发，抬眼看向孟氏集团的办公大楼，最高一层还亮着灯光。

    他还在工作。

    顾陌然私下里听小唐说起过，自从集团陷入困境以来，孟梓非就很少能拥有3个小时以上的睡眠，董事长办公室的灯经常是通宵亮着，所以他才会困倒在伏案之上，才会昏厥在办公室里……

    顾陌然洗澡之前煮好了一杯牛奶，放在几案上半个多小时，已经凉了。她又用热水将牛奶温热过后，准备给孟梓非送去。

    突来的敲门声令孟梓非吃了一惊，他想应该是小唐。

    开门进来的竟然是顾陌然，她套着紫金丝绒睡袍，站在门口，半湿润的发丝垂至腰间，白皙的皮肤和卸了妆后裸淡而饱满的唇令她通体充盈着脱俗之美。

    她端着手中温热的牛奶走近孟梓非，放下之后打算离开。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让孟梓非心潮暗涌。

    “为什么不说话？”

    顾陌然的双唇似两片缄默的花瓣，仿佛开启就会凋谢。

    “难道对我的处理还不满意吗？”孟梓非提到夏小宛的事，让顾陌然不得不开口说几句。

    “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吧。”

    “你是在关心我吗？”孟梓非似乎总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梓非，有些事情倘若你一定要求一个答案，往往会令自己失望的。”顾陌然想到了自己在洛杉矶的那些日子，她不正是因为想要求一个答案，才会活得那么患得患失吗？万里迢迢地去寻找那个答案，最后却是作茧自缚，她的一切猜测不仅没有得到证实，甚至还被现实推翻了。

    她猜神秘男人爱她，可在洛杉矶的时候他分明不愿意见他；她猜神秘男人不爱她，可他却将心玉送给了她。

    顾陌然如今明白了，其实答案才是虚妄的，也许内心苦苦追求的一个答案会蒙蔽掉整个追寻过程中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