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配不上三姐姐。这才没多久的功夫,事情骤变,那婚事便作罢,也是三姐姐福气好。”
因着摸不清薛婧雅的意图,薛婧萱干脆与薛婧雅打起了太极,答话也很是含糊。
原本薛婧雅便是傲娇的性子,总不愿相信蒋氏所说,现在从薛婧萱口中听到是她自个儿福气好,才能有这般造化,便信了,打心里认为是蒋氏想多了。
但薛婧雅也不是笨的,虽然这般想着,却面不改色地出言试探,“全是托了妹妹的福,我也是好些日子没有去逛过花园,那些日子每日心情郁郁,呆在屋里,可自那日在花园中遇见妹妹,与妹妹说过话后,我的生活便开始天翻地覆。我倒是觉得妹妹是我的福星。”
闻此,薛婧萱总算是明白了薛婧雅此行目的。
无非是怀疑她的亲事是因她而有所变动的,她刚才的那番话不过是一番试探。
思及此,薛婧萱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三姐姐可抬举我了,妹妹哪里担得起。三姐才貌双全,本就是福气好的,有门好亲事是理所应当的。”
接着,薛婧萱又状似无意地提起侯府,“三姐姐,妹妹听说武安侯府的世子之位都还未定下来,说不得以后您还是世子夫人呢。”
听到这话,薛婧雅越发觉得是母亲蒋氏想多了,看薛婧萱那副傻不拉唧的模样,也不像是个有主意的,哪里会去做那般事情。
旋即想到薛婧萱提起的世子之位,她眼色便是一亮,笑道,“按理是因立嫡长子为世子的。”
闻言,薛婧萱忙起身恭贺薛婧雅,“那妹妹便恭喜三姐姐了。只是听说那嫡次子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也不知到时是否…”
不待薛婧萱说完,薛婧雅便出声道,“不会的,定是立长子的。”
虽是如此说着,但薛婧雅语气并不见得有多坚定。
虽说在大丰继承官位一般都是嫡长子,但也有例外。
譬如那承恩侯的爵位就是由嫡次子继承的。
这令得薛婧雅有些心烦气躁,她烦躁地起身又关心了薛婧萱几句,便带着丫鬟离去。
回到院落,蒋氏便急忙跑来询问。
薛婧雅很是不耐地将薛婧萱的反应一一说出,说完后言道,“母亲,真是您想多了,您不知道她当时的样子有多傻,就一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说个话都有些唯唯诺诺。”
其实薛婧萱说话并非唯唯诺诺,不过是说话声音偏小了些,因着要做出庶女应有的作派,面对既是姐姐辈又是嫡出的薛婧雅,便做足了庶妹的规矩。
这些看在薛婧雅眼里,便成了唯唯诺诺,没有见过世面。
薛婧雅说得很是详细,将留意到的薛婧萱一举一动,都说给了蒋氏听。
蒋氏虽然意外这一切与之前猜测背道而驰,但又觉得薛婧雅的分析并无道理。
便道,“许是母亲想多了。”
随后她嘱咐薛婧雅,“雅儿,不论她是否如我之前所猜测那般,但你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做出了与她交好的假象,以后也可多走动走动。她的夫家穆国公府如今虽说是有名无实,但官位到底比武安侯府要高上一阶,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听到蒋氏提起官位,薛婧雅便想起薛婧萱提到的世子之位。
“母亲,您说那世子之位,侯爷会传给谁?”
这问题难到了蒋氏。
她虽说只是女人,不曾接触过朝中事情,但也知道袭爵应为长这个道理。
但武安侯府的嫡长子早便到了可袭爵的年纪,却不见侯爷向圣上请旨。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侯爷并不愿意让嫡长子袭爵。
又或许侯爷内心十分挣扎,是立长还是立幼,毕竟两个儿子都是嫡出,只是一个是原配所出,一个是继任所出。
幼子还有亲娘帮着张罗,这长子亲娘都见阎王去了,谁还去帮他?
若长幼因世子之位相争,长子胜出的机会并不大。
理清了这些,蒋氏开始忧心薛婧雅今后的生活。
“雅儿,那世子之位会传给谁,现下还不好说。但你嫁过去后,切记劝着些你夫君,若非有万全之策,莫要行动。你们安安心心过日子便是,那世子之位,不要也罢。便是没有那世子之位,你们一样能生活富足。”
薛婧雅却是摇头,她并不赞同蒋氏的观点,“母亲,在之前,我的亲事已经输给了那位,以后,我再也不愿输给她。我要让她在见到我时,恭恭敬敬地唤我世子夫人,而非大嫂,亦非三姐。”
“你…”蒋氏欲要再劝,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哎。”
自家女儿的性子便是如此,多说无益,只是道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便缓步离去。RS